秦朝几次欲要转身都没转成,稍一放松,一只脚便轻飘飘地迈入门槛。
“公子,这边请。”
微微一怔。只见迎面走来一位穿着淡青衣衫的年青姑娘,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特别吸引人,像极了漫画中的人物。那姑娘还在几米之外,一缕处子特有的体香随风幽幽沁入心脾,叫他心神欲醉。与此同时,他心里却更加地尴尬,脚下像是生了根般动弹不得,一个念头在他心里不停地打着转:“长这么大,还从未吃过霸王餐,不能有了武功就想欺负人,是进还是退?”卡在门口,进退维谷。
突然,一个赚钱吃饭的点子冒上心头,脚下一松,眨眼之间,从那姑娘身旁一掠而过,旋即被他反应过来控制住凌波微步,表面上若无其事地按正常步伐走向偏僻角落里的一张空桌。那姑娘转过身子,脸上浅浅地笑容中微微露出一丝疑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四周。
明明身怀武功赚钱比较容易,口袋里却一个铜板都没有。秦朝故作从容地坐了下来,微微一笑道:“请问掌柜的在吗?”
那姑娘“啊!”脸上惊色一闪而过,微微一笑。
四周投来越来越多的目光,周围的各种声音跟着越来越小。
秦朝貌似从容,心里郁闷得不得了。虽然他说的话已经能让这个世界的人听懂,但跨越两个世界的特殊口音却没那么容易改变,一说话就难免惹人注目。可是他下面的话实在是难以说出口,越少人听见越好。“唉……光是这姑娘就已经很惹人注目,我到底是运气太好还是太背?”他还未来得及深想,耳边传来那姑娘甜美的声音:“小女子便是。”
得知大眼睛姑娘就是龚家酒楼的掌柜,秦朝心里一紧,暗自苦笑道:“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男女不便,不好私下与美女掌柜交谈,又不好灰溜溜地退走。
长痛不如短痛。既然不能暗底下打商量,只好大大方方直说。
秦朝顺速做出了决策,故作从容地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秦,名朝,自小在山中学艺,直至今日下山,因为身无分文,欲借宝地说书,赚点盘缠,不知掌柜的肯不肯助一臂之力?”很久没遇上这么尴尬的事情,脸上止不住露出一丝羞红,心想:“龙困浅滩不如蛇。”下面的念头未及闪出,便见那掌柜的一口应下。正待感激好心的美女掌柜,不料对方马上又提出了一个让他目瞪口呆的条件——
“不管公子的收入是高是低,包括吃饭、住店等一切费用,一日一算,利润上交九成。若哪一日收入为负,则合约自动解除。”
好心的美女掌柜前立即添加了‘黑心’两个字,秦朝暗叹:“女人一经商,就不再只是女人,而是商女。”紧跟着自然而然冒出一句熟语:“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脑海里邪恶的念头丛生,太刺激了,反倒让他很快回过神,止住邪念,转往好的方向,猜测其中或许另有隐情。
其中确实有所误会。那姑娘姓龚,名婉,虽然是龚家酒楼的掌柜,但酒楼只是由她经营,并不归她所有。酒楼原是她爹留下。她爹在两年前突然病逝。她是独生子女,家产原应该归她,被她叔叔龚光杰给强占。她娘什么都不说,官府不理不睬,乡邻谁也不敢出手……
至于让龚婉当了酒楼的小掌柜,乡邻们大都猜测:“恐怕主要是因为龚光杰在无量剑学艺,没时间和兴趣打理,反正没多少良心和情义在里面。”猜测当然只是猜测,不能当真。
像她这么一个无钱、无权、无势、无武功的小姑娘,掌柜之位已属意外之喜,心中再如何痛恨、不甘,都不敢再说什么,只剩下屈从。
因为害怕连掌柜之位都被她叔叔给夺走,只好在打理酒楼上特别地用心,收入全数上交,不敢贪污半分,身上连一件好首饰都没有。不过,不需要好的首饰妆点,她也是附近有名的美人。向她娘提亲的人连门槛都踩破,每次都被她奋力找借口推掉,甚至以死相胁。
她年龄虽然才刚入十八,可是附近比她小的姑娘大都嫁人了,甚至连小孩都有生下几个,她却硬是宁死不肯嫁人。邻居、亲戚们大都知道她心气很高,她爹还在的时候,不肯出嫁是对那些男人全看不上眼。现在的情况大不相同了,可她为什么还是不肯出嫁呢?不管明不明白,在龚光杰的凶名下,谁又敢说三道四。久而久之,谁还会老记在心上。天长日久,谁还会关心龚婉的心里怎么想。倒不如关注一下她的美色。如果没有她的美色,龚家酒楼的生意恐怕得下降一大截。
秦朝刚来,自然不知其中那些内情,他也懒得斤斤计较。反正他不过是想混顿饭吃,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体验一下从未体验过的生活,借机打探一些消息,总之不只是为了几个小钱。
“好。”秦朝只是稍作思考便答应了。
“啊!”龚婉愣了半晌,怀疑是不是听错了——如此苛刻的条件,世上居然真的有人能够轻松应下!
之所以设下如此坷刻的条件,并非是她自己想赶秦朝走,而是想让她死去的爹在九泉之下能安心些。这是她爹设下的一个连环考验的第一道关卡。目的是什么,除了她死去的爹,别人只能猜测。
设下连环考验后,闯关的人已经不少,但就连闯过第一关的人都不见一个。
现在第一个终于出现!
虽然仅仅闯过第一关,但龚婉已经等这个人等得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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