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重和朱人的年纪都接近四十,江湖上的名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毕竟做的大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当然是能掩则掩。最难瞒住的是那些同道,也不需要怎么瞒,反正大家都是一丘之貉,皆属‘人怕出名猪怕壮’,半斤八两。不怎么怕出名的都对自己的武功很有自信。仁重和朱人正是其中的代表人物,自以为武功不在那些名门大派的掌门之下。
这次表面上参观无量剑比武大会是好心捧场,暗底下未尝没有趁机摸清无量剑虚实的想法。顺路护送那些想上无量山拜师学艺的富家公子赚些钱。当然,这些钱再多都只是其次,主要还是为了掩盖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其次是为了与无量剑拉近些关系。毕竟在江湖上行走,多个朋友多条路。
穷文富武。无量剑和大部分的江湖门派一样,最欢迎那些有钱有势的富家公子,早把他们迎至‘剑湖宫’,抢着收徒。最好的当然是归无量剑掌门,谁抢谁肯定倒大霉。因为抢到手都没用,难保徒弟心中没有怨言。虽然不是不能消除那些怨言,但那至少要多付出不少的代价,难保不大亏老本。所以,大部分门派都是掌门那一支越来越强,旁支越来越弱。掌门之争,便自然而然成了一门一派内部最大的利益之争。
其下还有长老、护法之争,首席弟子之争,亲传弟子之争,记名弟子之争等等。
仁重和朱人只在无量剑吃了顿饭便下了山,一直住在龚家酒楼,表面上无所事事。
暗底下,仁重猜朱人又有了新的目标,正在踩点,心想:“这猪盗的手段平平,脑袋瓜子不怎么样。只是那些富豪大都敢怒不敢言,更担心丑事传开。大丢面子不说,就怕引来更多贪婪的目光。反不如息事宁人。谁让他们那些钱大都来路不正,谁让官府比猪盗更让他们害怕。何况钱到了大盗手里,可以用来买通官府。官府才不管你有没有罪,只问你有没有钱。倒不如送些子弟去名门大派学艺,不管武功有没有学成,都比单纯的花钱消灾好很多。道理并不难懂,可是大多数富人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守财奴。若不是那样的性格,又很难聚集到那么多的财富。毕竟花钱远比赚钱容易,没那性格,聪明如我都是个败家子。”念头一转,又想:“本公子的性格就是这样,花钱很厉害,对赚钱没什么兴趣,因此才大大便宜了猪盗,否则肯定做得比他好十倍、百倍。嘿嘿!那些美女遇上我,个个遮丑都来不及,宁死都不愿给官府做证,惧官府远胜过惧我。美女们到了牢里的下场,傻瓜都知道不如死了好。只说在牢房大小解时极不方便,就已经足够凄惨了,美女们不怕才怪呢!何况我的手段远不是猪盗能比,美女自然很快就对我倾心,恨不能长相厮守。反而是我便宜了那些美女。惜花才是本公子性格……”
朱人不知道仁重的心思,也没多少兴趣知道,对着他得意洋洋地笑道:“说不过就是说不过,别说什么不想说。你除了对付那些傻女人,你还懂什么?”他脸色突变,咬牙切齿地道:“格老子的,老子就是想不通,小白脸有什么好,都是些银样蜡枪头,哪能跟老子的霸王枪相比?可那些女人就是傻……”越说越气。他横行一世,江湖和官府两边红,在女人身上却屡屡吃亏,却又敢怒不敢言,深恐丑闻外扬。
仁重抽出藏在袖中的美人扇摇了摇,笑道:“是真枪还是假枪,枪技行还是不行,女人才最懂货,不像某些人只知自吹自擂……嘿嘿!是真男人就得真刀实枪地干。我五岁开始研究女人的身体,七岁开始研究女人的心理,九岁破了处,十一岁身经百战……”牛皮越吹越大。话题一展开,便有些止不住。
稍有止住的势头,秦朝便在一旁添火。
万事开头难。接下来秦朝越来越轻松,偶尔送出几个笑话,锦上添花。若遇到有人故意叼难,秦朝再次用出借力打力,或者说是借刀杀人,让人不知不觉中入了套。这一招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越用越顺手,不免有些暗自得意,心想: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些都是身怀武功的江湖中人,不照样被我一个书生玩弄于股掌之中。又想:三十六计看起来简单老套,用得好威力还远在武功之上。可三十六计再好都代替不了武功,反过来,武功再强都代替不了三十六计。若是我没有修炼武功,还胆敢这么玩弄他们吗?那不是找死便是找打。
秦朝一边说书一边改书,大改特改,将金大师的《射雕英雄传》改得面目全非,南宋变作三国,蒙古变作匈奴,段智兴变作刘璋,黄药师变作黄忠。似乎毫不考虑尊重原著。但他自己并不那么想,认为改与不改都是不尊重原著,大改小改又有什么区别?既然如此,又何必被原著给牢牢束缚住。倒不如放开想象,既不用避开原著,又不用照搬原著,路越走越宽,书越说越精彩。否则现在北宋还在,自己就大说南宋,那成什么样子。智障或许还谈不上,至少可以说是死板。既然金大师可以假乱真,将历史大改特改,为什么轮到自己身上就不可以了呢?
龚家酒楼以前已经很热闹,越临近无量剑比武大会越热闹,现在又多了秦朝说书,更加火热。江湖人士大都出手大方。只花了三天,秦朝就赚了一两银子。那还是上交九成之后的结果。一两银子对大富之家当然不算什么,但一文钱一个菜包,两文钱一个肉包,一两银子可以买下两千个菜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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