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惜的脸微红,鼻尖沁出汗珠子,语气却丝毫不减威严:“食不言,寝不语,爸妈教过的都忘记了吗?”
“你紧张了?这话不是爸妈教的,是爷爷教的。”宁一羽一语中的:“我想知道,那只实习的姻缘童子,你怎么处理的?他在哪呢?”
宁小惜抬头,远处的园林里,一根硕大的树上,实习童子倒吊在树上,后背,一根树枝挑在他的衣服里,红绳与名册悬挂在那根树枝上,他努力地回头想拿到名册与红绳,却是徒劳无功——手臂短,“救命啊,救命啊,来人啊,放了我,放了我……”
宁小惜摇摇头:“不知道。”
欧阳翌晨吃完饭,放下碗筷:“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我们也要去。”宁一羽与宁一博说道:“我们俩不想在这里呆着,太无聊了。”
“今天姑姑要过来,你们可以陪姑姑玩。”姚娜说道:“絮儿姑姑。”
“天!”兄弟俩同时惊呼出声,柳絮儿!那位女祖宗来了还不把他俩当沙袋整啊,宁一博的眼泪要冒出来了:“姑姑是成年人,又是孩子妈,我们不好陪他一起玩,这么重大的任务,交给阿姨你就好,我们兄弟俩,还是跟着哥哥姐姐出去吧。”
欧阳浩正色道:“别逗他们了,絮儿远嫁到许文的家乡,一年也就回来十多次,还比不过苏雪的次数。”
“可是她每次呆一周以上,加起来就比小雪多了。”姚娜说道:“以前觉得她独立又自主,自从结婚后远走,反而现出小女孩的心性来,不知道多依赖你,你就心里美吧。”
想到妹妹,欧阳浩嘴角上扬,柳絮儿与许文,十一与千百芳,这两对在同一年结婚,如今都有一个女儿,过得幸福,许文碎碎念的毛病没少挨打,幸好他遭受长期训练,总算习惯。
虽然经历了早上的插曲,宁小惜依然愿意坐欧阳翌晨的车,上车后,她略一沉吟,扭头道:“对不起,我应该更冷静些,早点发现姻缘童子,也不至于弄得你难堪。”
宁小惜身为长姐,时刻着着两个调皮的弟弟,像一个大家长似的,明明自己才十八岁,着这样的她,欧阳翌晨有些心疼,如果她是宁家的妹妹,而后排的两个家伙是哥哥……
欧阳翌晨回头看着正玩手机的兄弟俩,叹口气,如果他俩是哥哥,宁家就完蛋了!
趁着要去竹林的机会,他们顺便带了自助bbq的家伙什儿,兄弟俩全无办正事的想法,天塌下来有姐姐和哥哥担着呢。
到了地方,两人忙活着搭帐篷,生火,烤肉,煮饭,忙得不亦乐乎,宁小惜握着罗盘,与欧阳翌晨往竹林走,她手上的罗盘正是苏雪用过的杨公盘!
竹林茂密,虽然是白天,但遮蔽了阳光,阴森森地,杨公盘胡乱指着,宁小惜查看阴气分布之时,欧阳翌晨也没有闲着,他在看土质的变化,如果有埋尸,必定翻过土,被翻过的土与四周的泥土颜色截然不同,直到走到竹林的正中央,欧阳翌晨停下了:“小惜。”
这片松动的土壤范围比想象得大,两人交换眼神,宁小惜说道:“让他俩过来帮忙?”
“顺便带工具过来。”欧阳翌晨取出dv,调好位置,放在一边:“录影取证。”
不愧是欧阳浩的儿子,宁小惜露出笑容,在欧阳翌晨转身的一刻,彻底笑开了花,不过,当她的手按在泥地上时,耳边传来一阵低喝道:“救我……”
呜……地下的呜鸣声让宁小惜提起了心,巡海夜叉的声音响起:“丫头,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这里头的事儿不是现在的你可以对付的,想活命,休管这桩闲事。”
救我,救我,耳边萦绕的全是这声儿,宁小惜闭上眼,狠狠地握住拳头,此时仍是白天,又午时,但泥地里传出的阴寒之气穿过泥土透进脚心,警示危机。
“姐,家伙来了,什么情况?”宁家兄弟背着铁锹过来,看到地上的那层薄软,颜色看上去浅一些的土,两人顿时来了精神:“是死人吗?”
“想知道,挖。”宁小惜无视了巡海夜叉的提醒,让到一边:“动手吧。”
见她双手抱在胸前,没打算动弹,宁小羽吐槽道:“唉,宁家的小姑奶奶摆派头了,带我们来就是冲着人力来的,宁一博,挖吧。”
“就是,就是,我们是亲爹不疼,亲妈不爱,姨伯不怜的孩子。”
他俩一唱一和,就像说相声,欧阳翌晨看到小惜为难的表情,不禁哈哈大笑,这对活宝,从小就是麻烦制造机,也是快乐制造机,少了他们,就像少了盐的菜。
几铲子下去,将薄薄的泥土带出来,里面露出一层层的保鲜膜,和泥卷在一起,铲下去,便断成几截儿,却彼此拉扯着,“我去,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土怎么是白色的?”宁一羽扯出裹进土里的保鲜膜,底下的白泥清晰在目:“姐,这是什么泥?”
这土非但是白色的,还透着一股诡异的腥气,土中有些粘乎的液体,呈扩散状,宁小惜想起来了,那位小神说过,有些液体扩散,腐蚀了竹子的根部,就是这些液体吧?
“闻上去不止像尸臭啊。”宁家兄弟对这些东西早熟得不能再熟,宁一博更是立志成为像朴安那样的法医官,他抽抽鼻子:“嗯,一定和了东西。”
欧阳翌辰蹲下,挑出一团泥,放在鼻下仔细地闻着,“这不是尸鳖血的气味嘛,雪姨教你做棒棒糖用的原材料。”
“在死尸身上和进了这种至阴之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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