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手忙脚乱地埋头洗了半天衣服,雾影一直在旁边心疼地欲言又止,途中它把扎捆成束的琼花递了过去。林雨顺手接过,模仿林奶奶平时的动作“咚咚”锤了几下,莫名很顺手。
等到林雨尽兴锤完衣服以后,琼花被随手扔在一边,不仔细看的话跟村子里到处可见的草垛子没什么区别,于是它顺理其章地被遗忘了很久,直到雾影莫名觉得这一天过得很无聊时,距离琼花被遗忘已经过了两天两夜。
拜灵物堪比打不死的小强生存力,琼花被找到时还剩着一口气,不过样子就有点不能见人了。大概是近几日天气的反常回暖,原本该是缩在洞里的蛇鼠偷摸地在夜里出没,白天晃眼,柔软适中的“草垛子”被蛇鼠碾过,被钻体躲藏潜伏,甚至有不讲究地直接落了一颗一颗的米田共……除了琼花本身,大概没有谁能体会到它到时的心情。
随着手忙脚乱生活的继续,林雨逐渐恢复了往常的样子,表面上看她变得懂事、听话,惹是生非的事情也不再一一碰触,实际到底如何却很难一言以蔽之。
林奶奶走了没多久,本该是留守儿童一样存在的林雨意外地活得很倔强,生火、烧饭、做菜等生火技能点满后,继续给林爷爷添添乱,然后在其怒冲冠的前一秒成功地溜之大吉。
林爷爷几次逮不到罪魁祸,再加上与卢叔关系的展一直停留在“原地踏步”的程度,偶尔几次凑巧撞见卢叔,卢叔除了有意无意提及林雨的处境,言下之意很有替代监护人职责的意愿外,其他的应答和回话永远都是客客气气,与林爷爷保持着不远不近的一米见外距离,林爷爷懊恼之余,开始起了点异样的心思。
某一天,林爷爷把林雨截在院子里的角落里,掉着粉的笑容中强烈流露出和蔼可亲的意思:“阿雨,你长大了,也该是去看世界的年纪了。”
林爷爷的一番深情演绎后,林雨怯怯出声:“人……爷爷,你昨天还骂我是见不得人的小兔崽子……”
林爷爷微笑:“呵呵,傻丫头,那是爷爷在跟你开玩笑。”
“可是,爷爷气得抄家伙了……”
林爷爷停顿了一下:“傻孩子,那当然也是玩笑。阿雨现在难道是生气了?”
“不,我没有生气,我是怕爷爷生气,爷爷年纪大了,万一脑中风、脑梗塞、羊癫疯、马上风……”林雨在炽热的目光中乖巧地闭上嘴巴,不再继续说刺激林爷爷犯病的话语。
林爷爷皮笑肉不笑:“阿雨,做人要懂得识相这两个字……如果你不懂的话,就会吃大亏。爷爷还是会很心痛的。”
这老东西的心脏不是应该早就自然萎缩了吗?
林雨装作害怕地往角落里缩了缩:“爷爷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听不懂啊,没关系,记住就好了。”林爷爷甩下一张鬼画符的地图,“这里是你要去的地方,别想耍什么花样,谁都救不了你,除非……”他呵呵娇笑两声,用一种你懂得的目光深情扫视了林雨的脸一圈。
除非给你拉皮条吗?我才不要!况且,我为什么要急着去送死!
林雨继续缩了缩身子:“爷爷要把我丢了吗?呜呜呜——不要啊,爷爷,我会很乖的……”
林爷爷得意洋洋道:“现在才想到求饶吗?晚了,哈哈哈——”高兴过头的林爷爷丢弃了虚假的善意和旁敲侧击的威胁,直接把压制很久的内心语言说了出来,一脸的小人得志的张狂。说完,他微微遗憾地瞥了林雨一眼,似乎在惋惜失去了一个对手,丢下林雨,一扭一摆地离开。
林雨挂着泪水缓缓直起身子,可怜兮兮的表情一秒被冷嘲的情绪替换,要送走我吗?可以!不过,怎么能毫无回报地被送走呢?总得留下点东西让你好好记着我一阵吧!
虽然是这么想着,在如何给林爷爷留下一份隆重的大礼上,她却觉得微微有些犯难,上次那种死老鼠的废物利用已经太小儿科了,要留下深刻印象的话,必须要从精神的最深层面进行打击,最好是离逼疯就差一点点的样子。
不能完全疯,他还得留着恐怖的清醒意识供日后偶尔的回味——林雨稚嫩可爱的面容覆盖了一层淡淡的阴影,那层阴影一旦揭开,恶魔的面孔也许就完全暴露!
空落的视线落在半空中许久后,她轻轻地嘀咕了一声:“翡玉——”
翡玉果然又神奇地出现了,综其表现,可以用一个词形容——忠犬八公。林雨不由得怀疑,它是不是被下了降头术,为什么怎么忽视,怎么冷淡永远都是这副不离不弃的模样,搞得自己反倒像是抛夫弃子的负心人模样,想到这,林雨额头上的十字青筋鼓出跳了几跳。
林雨作为一抹卧床太久的中二病娇少女,相对的疑心也比普通女孩要重的多,大概跟精神病意义上的被害妄想症的程度差不了太多,她想了想自己并没有抛夫弃子这种理论和现实都不可能生的动作后,随即深度怀疑起翡玉的心思,它到底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作为食物的生魂?人妖变态复仇的助手……林雨看着翡玉熟悉的无表情面孔,无端对自己的诸多揣测有一丝淡淡的羞涩,不过她还是扭曲地把这抹情绪认定为是自己不够淡定。
咳咳——她学着大人清喉咙的模样,镇定地上前握住翡玉的一只手:“翡玉,你愿不愿意帮我?”
以彼之矛攻子之盾,是敌是友也该分分清楚了!
翡玉歪了下头
喜欢林雨的妄想世界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