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嗣一边滚动鼠标移动画面,一边浏览详细的调查内容,看着丈夫的这个样子,爱丽丝菲尔百无聊赖。突然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直在看屏幕的切嗣表情变得很严肃。一脸严峻。
“怎么了?”
“这个言峰神父的儿子。就连经历也被洗了。”
爱丽丝菲尔站在切嗣背后看着液晶显示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看非纸张画面上的文字对爱丽丝菲尔来说很费劲,可是看着丈夫严肃的表情也没法抱怨这些。
“言峰绮礼。生于一九六七年,从幼年时期就随父亲璃正进行圣地巡礼,八一年毕业于芒莱萨的圣伊古那齐奥神学校跳了两级,而且当过学生会主席,好像是个大人物的样子。”
切嗣不悦地点了点头。
“照他这个势头简直可以干到枢机卿的位子,但是却放弃了出人头地的机会转投圣堂教会,其他也有很多选择,为什么偏偏选择寄身于教会的内部组织呢?”
“也许是受他父亲的影响吧?言峰璃正也是属于圣堂教会的吧。”
“如果这样的话,从最开始就应该和父亲一样以回收圣遗物为目标。确实绮礼最后是和父亲进了同样的部门,但是在此之前却调了三次工作,还曾经被任命为代行者。当时他还只有十几岁哟。这工作没有一定的毅力可干不来。”
那是圣堂教会最血腥的部门,被称为是负有讨伐异端之责的修罗巢窟。能够获得代行者的称号也就意味着他是第一级杀戮者,意味着通过了作为人类兵器的残酷修行。
“也许他是个狂热的信奉者吧。越是年幼就越纯粹,对信仰超过一定限度的狂热热爱这种事也是有的。”
听了爱丽丝菲尔的意见,切嗣仍然摇了摇头。
“不是这样的如果这样的话,这家伙近三年来的近况就解释不通了。”
如果信仰纯洁的话,转入魔术协会根本是不可能的;好像是来自于圣堂教会的命令,也有可能是相对于教义更忠实于组织。可是即便这样的话也解释不通,对魔术的修行没有必要认真到这个份上。
“你看啊,远坂时臣提交给魔术协会的关于绮礼的报告。修炼的范围包括炼金,降灵,召唤,占卜,在治愈魔术方面甚至在其师远坂时臣之上。这个积极性到底是什么呀?”
爱丽丝菲尔继续往下读文档,看结尾部分关于言峰绮礼能力的概括。
“我说,这个绮礼确实有点奇怪,可是值得你关注到这个份上吗?他虽然看似很多才多艺,可是也没有什么特别高人一等的啊。”
“啊,就是这一点我才觉得不对劲。”
看着不能理解的爱丽丝菲尔,切嗣耐心地解释道。
“无论让这个男人干什么他都到不了超一流的境界。说到底他并不是什么天才,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可是他这种完全通过努力所达到的程度却快得可怕。肯定付出了别人十倍二十倍的努力才达到这种境界的。可是,却在还差最后一步的时候停住,然后毫无任何留恋地转入下一个领域。他一直以来辛辛苦苦培养的东西都如同垃圾般被抛弃。他明明选择了比别人激烈很多倍的生活方式,可是在这个男人的人生里,却从来没有让人感觉到热情这个东西。这个家伙……肯定是个危险的家伙。”
切嗣这样下了结论。爱丽丝菲尔知道他话语里所包含的意思。当他说麻烦的时候,虽然觉得对手很棘手,可是实际上并没有太把对方看作威胁。对于这样的对手的处理方法和胜算,切嗣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但是当他下危险这个评价的时候卫宫切嗣这个男人只有对需要真正全力以赴的对手才会下这样的评价。
这个男人肯定什么也不相信。只是不停地在寻求答案,所以才经历了那么多。结果他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他就是这种从心底空虚的人类。如果说这家伙心中有什么的话,那只有愤怒和绝望吧。
“你是说,这个代行者对你来说是比远坂时臣和阿其波卢德还要厉害的强敌?”
隔了一段时间,切嗣毅然地点了一下头。一个恐怖的男人。
“确实远坂和罗德艾卢美罗伊是强敌没错。可是我觉得言峰绮礼这个人的生存方式更恐怖。”
“生存方式?”
“这个男人的内心是彻彻底底的空虚。他没有任何可以称得上愿望的东西。可是为什么这样的一个男人要赌上命来争夺圣杯呢?”
“难道这不是圣堂教会的意思吗?据说那些家伙误以为冬木的圣杯是圣者遗物,所以才以此为目标不是吗?”
“不对,只有那种程度的动机的话,圣杯是不会赐予令咒的。这个男人作为er被圣杯选中了。他肯定具有把圣杯弄到手的原因。”
“你觉得像这样一个空虚的、没有任何愿望的人得到圣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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