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以后不长的时间内,根据林升巨提供的情报,滨城赵政委的区小队也利用“守株待兔”的方式,成功了对夜袭队进行了几次围猎,夜袭队消亡殆尽,最后彻底的在滨城周围销声匿迹了。但是,滨城的老百姓也为此付出了不菲的代价:由于未能及时与抗日武装协调配合,那一年的夏收,损失惨重。当然,宋村又是一个例外。
酷暑还在延续,这一天的夜里,郝丰年带着几个人来到了林府,见他们的神色都有些慌张,林逸飞意识到,又出事了!不过林逸飞表现的倒也算从容,想来也是,自从小鬼子占了滨城,哪一天不出事?
将客人们请进了正堂,郝丰年对林逸飞道明了来意:还真出事了,最近几天,滨城的很多商人陆续被宪兵司令部传去问话,到目前为止,那些进了宪兵司令部的人,没有一个被放回来,倒是姚桂田带着爪牙挨家挨户的通知:交钱!只要到侦缉队交了钱,就能保那些人的平安,宪兵司令部马上放人!
林逸飞听得有些诧异,不禁问道:“郝叔,这交的是什么钱?那些商人犯了什么法?”
郝丰年捶胸顿足的说出了事情的真相,事情就坏在姚桂田的身上!
姚桂田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了一张名单,交到了小仓正雄的手里,小仓正雄为此大为光火,并按照姚桂田提供的那张名单,将那些商人抓进了宪兵司令部,如今,全部关押在宪兵司令部的后院。
什么名单?募捐名单!在滨城沦陷之前,林逸飞的父亲林敬轩动员滨城的商人们为前线的将士募捐,并用捐款慰劳了国民党的防御部队,还给二杠子的治安团添置了新的装备。在当时的滨城,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没想到那事儿都过去一年多了,姚桂田又旧事重提,还列出了一张详细的名单,将一顶顶“抗日分子”的帽子扣在了那些商人的头上,悉数逮捕!
林逸飞就更纳闷儿了:“郝叔!是因为那事儿吗?如果说是因为那些捐款,咱们两家肯定也在名单之中,如果用捐款的数额来定罪,咱们还应该排在名单的首位,可咱们并没有被传唤啊!”
“谁说不是呢!”郝丰年满面愁容的说道:“日本人是肯定不会动您的!一来,是因为当初发起捐款的人是大掌柜,如今他人已经不在了!二来,以贵府的声望,日本人也不敢对您怎么样!我呢,又应了这么份倒霉的差事,不到万不得已,日本人也不会对我怎么样,可那些买卖家就遭殃了!这几天,我家的门槛都快被人踩烂了,好多个商人家属去求我,让我帮忙想个主意,可我……我哪儿有什么好主意啊!”
其他的几个商人也附和道:“是啊!我们这也是没法子,才求郝会长来找您的,少掌柜,您给拿个主意吧!”
林逸飞思忖了片刻,又问道:“姚桂田他们要多少钱?有准确的数字吗?”
商人们苦着脸叹息道:“没有啊少掌柜的!去了只是说要交钱,交多少谁也不知道!想多交也没那么多钱啊,交少了又怕无济于事!这些讨债的鬼吆!这不是难为人嘛!”
林逸飞默默地点了点头,转头对郝丰年询问道:“郝叔!我是这么琢磨的,您看……他们会不会是用当初捐款的数额作为依据,向商户榨取钱财!”
“哎!”郝丰年长叹一声:“实不相瞒,少掌柜!我也是这么考虑的,可如今谁家能拿出那么多的钱啊!”
商人们齐声叫苦:“是啊少掌柜!当初那世道虽说不上是国富民强,好歹也是个国泰民安吧?现在又是什么世道?!”
“少掌柜!那时候各家的买卖都开张,没有日进斗金,怎么着每天也有个进项!老掌柜的一声令下,咱滨城的买卖家可谁也没含糊!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谁心里都明白,咱出钱出力是为了保住这个滨城!保住咱自己这个家呀!”
“就是就是!”有人接着说道:“现在日本人一来!正经的买卖家有几个赚钱的?每天能开个张就不错啦!坐吃山空,能把日子过下去就算烧高香啦!谁个还能拿出钱来啊!”
对于这一点,林逸飞是太有感触了,他自己现在就是穷光蛋一个,不过,这事儿他可不敢说出来!
林逸飞一时也拿不出什么好的主意,屋子沉默了一会儿,大伙儿开始大眼瞪小眼的长吁短叹了起来。郝丰年起身打破了尴尬:“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先回去吧,让少掌柜的也早些休息,
回去也都想想主意。”
商户们无可奈何的起了身,林逸飞抱拳说道:“诸位请放心,这件事情,我林某人绝对不会坐视不管,明天一早我就去宪兵司令部,找小仓正雄交涉一下,希望能尽早找出解决的办法,让受难的商户早日回家!”
众人向林逸飞道了谢,便离开了林府。
去找小仓正雄交涉,有用吗?去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自从上次的“禁烟”之后,小仓正雄和林逸飞之间的关系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这次他会给自己面子吗?林逸飞自己的心里也没有底,但是他必须去!
第二天的上午,林逸飞去了宪兵司令部,他走进小仓正雄办公室的时候,里面还有其他的几个鬼子军官,小仓正雄示意林逸飞在沙发上落座,将几个军官打发走之后,他笑容可掬的来到了林逸飞的身边:“林桑,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说吧,什么事?”
人家都这么开门见山了,林逸飞索性也来了个直奔主题:“小仓太君,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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