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术,是法术唉!”小柱子在心里头大喊。像他这样的普通人,往日也就跟着长辈学过一些拳脚和棍棒功夫,何曾接触过法术,他长这么大也就在大街上瞧见过几个斩魔人中的术师,或是一些连品级都没有的半吊子在街边如杂耍艺人般表演的戏法。此时能亲眼看到这一幕,哪怕这是最简单的注入灵力而已,也足够让小柱子激动不已了。
四周围着的这群小子大多是和小柱子一样的心情。在平民百姓中间,武者是经常能见到的,但术师是难得一见,且多有各种飞天遁地的传说。故此那些掌握着法术力量的人,对老百姓们来说既神秘又强大,让他们充满了敬畏,这一点从“真人、仙长、**师”这类称呼上就能看出来。
所有人中也就郑魁、高露洁、吴大等阅历丰富的人表现得很平静。他们行商多年,听过见过经历过的事多了,自然看出来这不过是最基础的灵力运用,别的不说,他们在山蛮人的寨子里见过的巫医就比这厉害的多了,不会像这群小子一样少见多怪的。
“这人倒真的会法术呢。”吴二在人群后面嘟囔。
站在他身边的吴大神情漠然,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事毫不关心,只是目光有些闪烁不定。
铁恒从清水中捞出这一片仍在发出淡淡绿光的树叶,示意一侧的高露洁将熬制好的药膏涂抹在上面。高露洁偷瞄了一眼郑魁,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便依言用一根筷子醮着药膏均匀的抹在叶片的一面上。
“你去取几根布带。等会用来固定。”铁恒交待了一句,就将手中的叶片覆在了郑魁裸露在外的左侧膝盖上。
高露洁则推了推身旁的小柱子。自己伴着郑魁一步也不离开。后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跑到放行李的通铺上。翻找出几根干净的布带子又赶紧钻回人群中。高露洁接过来,拣了两条布带缠在了郑魁的左膝盖上,将那片大梧树叶裹紧了。之后另一片树叶也是同样的方法敷在了右腿的膝盖上。
“这便好了,一个时辰后取下来,粘在皮肤上的药膏记得清洗干净。”铁恒忙完这个步骤就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嗯,我记下了。”高露洁答应了一声,蹲在那里也没起身,而是照着方子上的手法,摁着郑魁腿上的穴道给他按摩。她一开始还有些生疏。怕做的不到位,不时地转过头看向铁恒,请他给自己指正。
“呜……”没多大工夫,一直没有说话的郑魁忽然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他的眉头也紧蹙了起来,面部表情透出明显的痛苦之色。
“叔,你怎么了?是不是感觉不舒服?”郑魁的这个反应把高露洁吓坏了,赶忙停下手。
“膝盖感觉好烫,还一阵阵的刺痛。”郑魁说话的时候咬着牙。可见他此刻有多痛苦。
可不等高露洁脸上变色,郑魁抽动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别担心,这是好事。叔这两条腿现在一发作起来不单是酸胀疼痛,厉害的时候还会僵直麻木,刚才一直坐着没动就是这个原因。现在能感觉到发热和刺痛。比毫无知觉可好多了。”
高露洁和其他人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转忧为喜。高露洁暗中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了下来,还向铁恒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铁恒则朝她微微一笑。
“现在才过了一刻钟,药力刚刚开始发挥出来,待会儿可能更加痛苦,郑老哥要有思想准备。”铁恒提醒道。
“哈哈,某家几十年来吃过的苦头何曾少过,这点小病小痛算不了什么,想当年给一个劫匪在背上砍了一刀,脊骨都露了出来,还坚持把货物送到了地头。”郑魁豪迈的大笑道,展现自己的坚强,也是在激励身边的这群晚辈。
铁恒又陪他说了一会儿话,听他讲述年轻时候的惊险遭遇,周围的众人也都乖乖的听着,这群小子很可能早就听郑魁讲过这些经历,但至少表面上看着都是聚精会神的。
铁恒见郑魁说的也有些口渴了,再看看放在一旁桌子上的那个大水壶内的茶水已经凉了,便倒了两碗。一碗递给郑魁,另一碗自己端起来一仰脖子喝了个干净。
“吁!”铁恒喝干碗中的凉茶,舒畅的呼出一口气,周围的人竟然感到了一丝凉意。
郑魁抬动了一下眼皮,显出一瞬间的犹豫,然后他把茶碗凑到嘴边,抿了一小口。
“哈,这茶好滋味!”茶水一入口,郑魁就瞪大了眼睛,等吞入腹中,他已经确定茶水没有问题,反而非常的爽口,不由得一拍桌子,轻呼了一声。
跟着他学铁恒的样子将一碗凉茶喝的点滴不剩,吐出一口带着凉意的长气,抹着唇边的胡须连声赞叹:“这凉茶果然不同一般,某家从来不曾尝到过这种滋味,淡淡的苦涩中透发出奇特的甘冽,而且如同冰镇过的一样,激爽透骨,清凉之感沁入心脾。在这炎热的天气下饮用,真是让人浑身舒坦。”
“郑老哥要是喜欢就多饮一些吧!”铁恒又给他倒了一碗,郑魁也不客气,又是一口喝尽。
“痛快,难怪老弟像喝酒一样的一口干,就是要这般爽快才对味。”郑魁似乎都忘了膝盖上的灼痛,大声地嚷嚷起来。
“对,就是这个道理。”铁恒点头相应,视线一转,见众人都直勾勾的盯着桌上的那个大水壶,还有几个嘴馋的小子已经在那里直吞口水了,那心思再明显不过了。
铁恒取了一个干净的茶碗,将之倒满,随后便把大水壶推到桌子的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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