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魁心念电转,顿时下了决断。他把高露洁拽到一边。在她耳边轻声道:“丫头,拿着这个储物袋。带上小柱子几个,从后面的断崖用绳索爬下去,叔在这里拖着陈大眼……之后你自己看情况决定是不是找人来营救咱们,但首要之务是保住储物袋内的货物,你爹和几位叔叔这次是把商行里的资金都用来打点关系,要是周转不过来,那咱们兄弟几个一辈子的心血就得全毁了……”
郑魁说着探手入怀,摸出一个储物袋,悄悄地塞给高露洁。
“叔。这怎么成,你功夫高,还是由你带着……”高露洁还想自己留下来,手上便推据那个储物袋。不曾想,旁边突然伸出一只大手,一把夺过储物袋,同时一道恶风冲着高露洁的头顶落下。
事出突然,高露洁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好在郑魁就在身旁。他顾不得去抢回被夺的储物袋,手掌一翻,一对护臂拐遮在高露洁的头顶,“当!”的一声金铁交鸣。替少女挡下了这夺命的一击!
“吴大,你们干什么?”四周响起一众伙计的惊呼,郑魁把高露洁掩在身后。转目一看,就见吴大一手抓着储物袋。一手挥舞双刃战斧,接连砍伤了好几人。转眼冲下了山坡。
郑魁顿时面色铁青,他万万没有想到,跟随自己那么多年的吴大,会是那个内鬼。陈大眼能知道商队的机密,显然就是吴大出卖给他的。而吴大的演技也骗过了郑魁这个老江湖,郑魁多年来只当吴大是个木讷老实的人,对他很少有提防。可此人的阴险狡猾,从刚才的出手就能看出来。他自知武功不及郑魁,所以一直隐忍在旁,不动声色,直到郑魁要将储物袋交给高露洁,他才看准机会倏然发难,还挥斧斩向高露洁,就是攻敌必救,攻击郑魁他没有把握,而高露洁是郑魁最看重的晚辈,他牺牲自己都不会让高露洁出事的,就这样,他顺利达到了目的,还毫不留情的砍伤了几个朝夕相处的同伴,趁乱安然脱身。
“哈哈,郑魁,没有想到吧!哈哈,出卖你的,会是你身边最信任的人呐!”陈大眼在山坡中段目睹了全过程,在吴大冲出人群来到他身边后,他幸灾乐祸的大笑起来。
“吴大,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哪里亏待你了?”郑魁咬牙切齿的质问。一旁的高露洁则带人在救治那几个受伤的伙计,只是神色中透着惊怒。
吴大耷拉着眼皮,黝黑的脸膛看上去依然是那般的木讷朴实。他似乎是在沉思,过了片刻才缓缓地答道:“魁叔,我吴大不傻,也懂得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的道理。”
他说着露出一抹郑魁从来不曾在他脸上见过的狰狞笑容:“这商行到底是你们兄弟几人创建起来的,最终也只会传给你们的子侄,本来我还抱着万一的希望,盼着你能看在我多年勤恳的份上,给我一个应得的职位。可你们想到的只有你们的子侄,把所有管事的位置都预留给了他们,还要我用心操练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头,嘿嘿,等他们全都学会了,好来取代我的位置……”
“吴大,你……”郑魁顿时哑口无言,因为这件事的确如吴大所说,虽然不至于将吴大赶出商行,但为了年轻一辈将来在商行中确立威信,肯定是要对他这样的老人做出一定调整的,所以郑魁是理亏的。而这些决策郑魁并没有告诉过吴大,也不知他是如何获知的,反正就是这个原因在他心中埋下了怨愤嫉恨的种子,结出了今日这颗背叛的恶果!
“郑魁啊,做人可不能这样,人家跟着你在穷山恶水之地闯荡了那么多年,最后却要把人家一脚踢开,好给自家的子侄腾出位置,这也太不讲究了吧!”陈大眼在那边说起了风凉话,冷嘲热讽不断。“还好吴兄弟不是那种愚忠的人,识得好坏,人也是极精细,啧啧,这可是你郑魁天大的损失呐,我派去茂州打探你们消息的人竟然被他给发现了,不过么,嘿嘿。他聪明的抓住了这次机会,选择与我合作。而不是去提醒你……上面应该还有几位兄弟是郑魁雇佣的伙计吧!吴兄弟刚才的话你们也听到了,再为郑魁这等人卖命可不值得。快快下山来,本寨主放你们离去便是。”
这也是个狡诈的家伙,借此机会挑拨离间、煽风点火,打击商队的士气。不过他的这番话换回来的只有山包上众人的咒骂,还有对吴大的谴责和怒吼。
陈大眼倒也不在意,摇头晃脑的哼哼了两声,自言自语的嘀咕:“哼,老子难得发一次善心,却没人识得好歹。罢了罢了,既然自寻死路,过会儿就成全你们。”
跟着他扭头看向吴大,准确的说是盯着吴大手中的储物袋,一大一小两只眼珠子里的贪婪之色浓重的几乎要漫溢出来了。
吴大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他没有将储物袋就这么交给对方,而是先从袋内挑出两个玉匣,打开后给陈大眼瞧了瞧,一个里面是一株九叶翠芝。另一个里面装着几段植物的块茎。
“这是我应得的。”吴大不带丝毫感情的说。
“当然,当然,要不是吴兄弟,哪儿有今日的收获。咱们事先说好的么,你自取去便是了。”陈大眼故作豪放的回道,可他眼底闪过一丝阴冷。说明他不过是口是心非而已。
吴大表面木讷,内里却是极有心机的。哪里会相信陈大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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