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做来人是别人,只怕这会子早已被骆风棠迎面而来携裹的劲风给刮得原地旋转七百二十度,然后华丽的摔倒在地。
但当来人是杨若晴的时候,这情况就不同啦。
别看她挺着个大肚子,手里还端着一只盘子,可这练家子的敏锐度甩寻常人十八条街。
这不,她身子一个回旋,跟骆风棠擦肩而过的时候还能腾出一手来轻轻搭在他的肩头。
骆风棠看清了来人是杨若晴,急得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腰身,颀长的身躯也微俯过去。
顺着他手臂的力度,杨若晴顺势倒进他怀里,一条腿紧绷着笔直抬起,连带着湖蓝色的裙裾张扬起来,如同花瓣在瞬间绽放。
他一手揽她腰,另一手轻轻托住她的脚,身体再次下倾,两人于咫尺处目光对视。
一个深情中纠缠着歉疚。
一个柔情中夹杂着俏皮。
两人对视,皆相视一笑,之前闹的那些小脾气在瞬间土崩瓦解。
“这姿势,好像在跳一曲华尔兹。”爱的
杨若晴朝他眨了眨眼,说。
骆风棠还没顾得上去问爱的华尔兹是啥的时候,一个人影从屋里冲出来。
“咋回事咋回事?晴儿是不是摔……”
骆铁匠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扶着门框,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对小男女,心里有个声音在问自己:
我在哪?
我看到了啥?
我是进?
还是退?
在骆铁匠尴尬的时候,骆风棠和杨若晴两口子也傻眼了。
骆风棠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咋把大伯这个大活人给忘了呢?
而杨若晴更是赶紧放下脚,踩着地面,从他怀里起身,站在一旁脸都红了。
啥叫社会性死亡?这就是了。
所幸骆风棠的防御值相对要高一点,这不,他赶紧站直了身挡在杨若晴身前,并问骆铁匠:“大伯,你、你咋还在屋里呢?”
这话问的,骆铁匠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我这么大一活人被你撂屋里,啥时候走过?
要不是晴儿在场,骆铁匠都恨不得跳起来一巴掌拍到骆风棠脑袋瓜上。
“正要走呢!”骆铁匠干咳了声,双手背在身后准备离开。
杨若晴突然喊住他:“大伯你等下。”
骆铁匠便停下看向杨若晴。
杨若晴经过刚才一阵儿,已经从短暂的社会性死亡里满血复活过来。
她微笑着从骆风棠身后走出来,将手里的盘子伸到骆铁匠面前。
“这是我刚给棠伢子做的红薯饼,大伯你尝尝。”
骆铁匠看了眼那盘子里,果真摆着一碟红薯饼,小小巧巧的,二面金黄,看着很喜人。
骆铁匠象征性的拿了一只,赶紧走了。
他昔日是打铁的出身,自己本身也是钢铁直男般的性子,但这院子里的微妙情况,他这块老钢铁也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骆铁匠离开后,杨若晴正准备回身招呼骆风棠吃红薯饼,没想到手里一空,竟是某人连盘子都拿了过去。
抱在怀里,拿了一只咬了一口,乐开了花。
“好吃!”
她还没问呢,他自己就先把马屁给拍上了。
这跟先前坐在书桌那儿故意绷着脸赌气的某人简直判若两人了。
“吃了我做的红薯饼,这下不可以再生我气了吧?”
杨若晴凑过来,对他笑着眨了眨眼。
骆风棠腮帮子撑得鼓鼓的,听到这话脸顿时就红了,想解释,刚张口差点被噎住。
要知道,红薯是属于粗粮系列,淀粉和粗纤维比较多。
“哎呀,先把东西吃了再说话嘛,急啥急?噎住了咋办?”
杨若晴赶紧给他拍着背,嗔怪他。
骆风棠好不容易把嘴里的食物吞下去,忙地转过身跟她这一脸焦急的说:“我正要为这事儿去找你呢,我没生气,我那是跟你闹着玩的。”
杨若晴笑得一脸得意:“我当然晓得你是闹着玩的,你当时看兵书,也是在假看。”
“这都被你发现了?我媳妇儿真厉害!”好吧,他承认他当时的注意力真的不在书上。
“能不发现么?”杨若晴无语了,“你当时那书都捧反啦,只是你自个还没察觉罢了!”
“啥?”
骆风棠很是尴尬,完事了他咧嘴笑起来。
“只要媳妇儿你不生我气就好。”他又说。
杨若晴过来挽住他手臂,将脸温顺的贴在他的臂膀上。
“这话,该我跟你说。”她柔声道,“只要你不生我气,我就放心了。”
还别说,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了他像一个没有脾气的人一样处处纵容着她,就算她做了错事他也会包容她。
他的脾气,他的冷脸,从未在她身上使过。
她知道那是因为他爱她,在乎她。
但是先前,即便是闹着玩的,但她还是发现自己很不能适应他故意摆出的冷脸。
心里好慌,好急,也意识到自己有点触碰到他的底线了。
“先前我不该当着你的面就那样帮夜一说话,我应该多考虑你的感受,是我错了,棠伢子,我跟你道歉……”
“不不不,晴儿你没错,我知道你跟我的心意是一样的,都是在替夜一那个臭小子着急,担心他媳妇儿被人抢跑了。”
“嗯,你明白就好,一个是你当做兄弟的夜一,一个是我看着长大的堂妹,我生怕有那些不长眼的像搅屎棍似的搅合进来。”杨若晴又说。
骆风棠捧着盘子,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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