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五”规划提出五年间新增就业4500万人,即每年城镇新增就业900万人。2008年以来,gdp每增长1个百分点,新增就业平均为129万人,据此推算,“十二五”规划的就业目标所要求的gddp每增长1个百分点,拉动新增就业平均为136万人,实现年新增就业900万人目标,gdp增速底线为6.6。
因近年城镇新增就业均超过预期目标,完成“十二五”目标的压力不大。但考虑到大学生就业困难等结构性因素,以及吸纳更多的农村劳动力到城市就业等,为确保2014年城镇新增就业目标和劳动力市场相对稳定,短期经济增长底线目标应保持在7。
物价水平有条件控制在3.5以内
2014年,我国物价总体处于温和上涨周期,加上存量货币偏多、劳动力成本上升和房价上涨、即将实施水资源和土壤保护计划等,食品、服务和居住类价格总体仍将看涨。十八届三中全会部署的有关要素价格若在2014年顺利启动,也会对物价上涨形成一定压力。但也应看到,受美国量化宽松政策退出和全球需求温和增长的影响,大宗商品价格上涨压力不大。生产者价格指数(ppi)涨幅有望缓慢变正,但产能过剩会继续抑制工业品价格上涨,cpi和ppi仍存在一定幅度背离。2014年整体物价上涨压力比2013年略高,但仍处相对温和状态,预计cpi上涨3.2左右。但由于刺激政策退出节奏及影响的不确定性,加之流动性总体充裕,如果出现其他供给侧意外冲击,不排除涨幅超过3.5的可能。
有效改革与经济危机的赛跑
2013年的中国,备受关注。这是新一届中央领导施政的头一年,也是揭开新一轮改革方向谜底的关键年。
随着十八届三中全会的胜利召开,一份相对超预期的全面深化改革方案的推出,改革激情再次被点燃,全国人民和国际市场的预期都为之改善。但绘制蓝图仅仅是第一步,改革必须动真格,接下来关键看执行力和落实程度。特别是在潜在增长率下降、增长动力转换的大背景下,如何处理好速度与效率、促改革与控风险之间的关系,显得尤为关键,也倍加困难。近现代经济增长历史显示,大国崛起过程中无一例外都经历了严重的经济危机,而且在时点上看,我国目前的阶段正是风险高发期。中国的崛起进程能避免一次严重的经济或金融危机吗?
从本质上讲,经济危机和深化改革,都会触发或推动经济结构调整和发展方式转变。只是前者是一种市场的自我纠正,更激进、冲击和震荡力度更强,而且方向性更不确定;而后者是一种风险意识下的主动纠正,方向会更清晰,短期冲击相对较小,但达成共识并付诸实施比较难。中国新一轮改革的重启,其实已经开启了一场“改革与危机的赛跑”。而如何在推动有效改革与坚守风险底线之间寻找平衡,成为决定这场赛跑结局的关键。
我国当前经济运行中的四大突出风险
当前,流动性风险、房地产泡沫、地方债务风险和产能过剩问题,是我国经济运行中十分突出的四大风险。这四大风险通过影子银行、土地、地方融资平台、国有企业等渠道,相互交织、相互传导,形成一个风险传递的循环,短期改革的推进和政策的选择,都需要在不触发经济危机与促进长期结构调整之间寻求平衡。
资金配置扭曲,流动性风险凸显
货币总量巨大与资金价格高企并存,短期利率与中长期利率倒挂,已经充分暴露了我国经济运行的深层矛盾,金融系统资源错配引发的流动性风险十分突出。房地产泡沫和隐性政府担保,支持货币信贷的快速扩张,金融资源配置扭曲状况加大,推高市场利率,并挤出中小企业的资金需求。大量新增资金被直接或间接配置到房地产、地方基础设施等领域,而其他实体企业负债并没有与货币、社会融资同步增长。
近年来,我国货币供应量增速明显高于gd2与gdp比例接近200,流动性总量充足。但是,受金融系统资源错配、期限错配等问题影响,大量资金并不服务于实体投资,而仅仅是维持资金链的运转。不断加长的资金链条,对市场的轻微波动或央行的流动性政策都越来越敏感,资金价格中枢攀升,流动性风险不断积累。2013年6月的“钱荒”事件,已充分暴露了我国金融系统的脆弱性。其实,从2011年以来,我国资金价格就持续存在短期利率与长期利率严重倒挂的问题。这说明金融期限、结构错配问题已经十分严重,高杠杆部门(影子银行和中小金融机构)流动性的弦已经绷得很紧。
房地产市场趋势性分化,风险进一步积累
以往一二线城市和三四线城市,房地产市场变化趋于一致,而且一线城市往往具有先导、带动作用。但经过近年来的迅猛发展以后,房地产市场区域格局发生了趋势性分化。
三四线城市呈现住房和土地供给“双松”状态。由于住房供给持续增加,人口集聚速度趋缓,三四线城市开始出现供大于求局面。但在现行财政框架下,为了推动市政建设和维持财政平衡,政府仍继续供应土地,导致住房供求关系更加宽松。不断涌现的“鬼城”显示,一些城市住房供给过快增长导致泡沫破裂的风险进一步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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