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没遇到过心仪的清秀姑娘,或者和各位孙子差不多大小的娃子?”
当你们给他们药材的时候,那儿带着咱吴地声音的一声谢谢,多好听。
底下已经有人会心一笑。
李青黄也宛如腼腆大姑娘一样陪着笑,有些唏嘘的说
“你们啊,就是怎样咱家也不短了你们工钱不是,我都还没心疼。”
这话一出,底下就有人撇嘴。心里想着这么个甩手的东西要是知道心疼就怪了。不过做这样反应的基本反而是那些老人带出的徒弟。
至于跟了李家超过十年的,都认为这青年人说的极其应当准确。
一直基本不曾抬头的李青黄轻轻抬头,和那些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身上扫过。
再开口时候已经有些玩味或者是说不清楚的深意,语气诡异
“不过....你们最好别是心疼吴袖柯吴姑娘的辛苦,收了这些心思,我李青黄不许。”
一句话颇有诛心的意味,那些被点破心思的年轻人都恼怒而且忐忑,一时顾不得反驳的看向那个在心中奉为神仙的女子。
发现此人平静如石胎,但是其实没人发现,她握着珠子的手指,力气大加重。这话无论怎样,她不喜。
李青黄继续笑颜不改的温和说道
就是没那么多废话又如何?不为别的,我这个说不得争气的东西今天就想败家一次又怎样!”
一句话斩钉截铁,不轻不重
静静听着李青黄絮叨的吴袖柯,第一次笑意浅浅明显舒心。掩饰一样的把那草帽正了正。,然后换了一只手把玩那珠串。
邋遢老头拿过别在腰间的那一个烟袋,也不点着,就吧嗒吧嗒的干咂摸
不过也许是刚才那不轻不重的敲打让有的人心里不舒服。
就有人站出来,一个和李青黄差不多大的家伙,带着些嘲讽看笑话的心态言语道
“药材混杂一起,我们这种没出息的真是无能为力的把它挑拣出来,还得靠您的惊天手段。”
这话一出,不说别人,即使是那个一把手把这个年轻人带出来的老师傅都脸色难看,打算开口训斥。
可是他是真的没来得及开口,众人就看那个邋遢抽烟的老头颠颠的跑到李青黄身前,笑的憨厚猥琐并存。
然后看都不看那个叫板的青年,打开一个麻袋,是川黄莲
手臂插到里面几乎到底,搅动一番拿出几个看看,又拿鼻子在那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破衣服上闻闻。
“前三分之一,优质药材,后面染色姜黄,拿其它货色冒充。”
人群里已经有买办药材的脸色一白。
第二袋子是陈皮,方法如出一辙,干净利落。就是碾碎了末放进嘴里
“整袋子都是不够仨月拿香料染剂处理的。”
......
第三袋子金银花
“都是金花,阴干漂白后的,早就入不得药了。
.....
到了第十袋子,老人从一盒人参里挑出两根年头不足可是报价不低的山参。
终于有老人记忆起那个李家还在鼎盛时候有个被小辈尊称一声狗爷的传奇药工。神情闪烁,追忆着他记忆中的几个故事。
.......
据说,那可是除了这小子的爷爷谁都不服气的老痞子老牛人啊。
还不等多感慨,门前一阵忙乱声。
就看到门前,进来十几个熟悉面孔,都是当年老伙计了
换上李家惯有的褐色衣服,即便是好多年没穿,也有七成新的。
那老式衣服,把十七个老人衬得像是十七根好木头,根根可做大梁。
他们看着这摆设样子都没变的老铺。
双眉难免得意怀念而悬起。
眼睛转了一圈,无一例外对着那个坐在偏坐上絮絮唠叨的东家微微躬身。
李青黄则是闭目轻轻敲着椅子扶手。悠然如一。略略深不可测。
.......
在回去的路上,那个当年极其彪悍的狗爷很不讲意气的落在后头,把李青黄和吴袖柯单独留在后面,那女子冷着脸,比起今早吃饭时候还压抑
李青黄腆着脸赔笑也不管用,那女子只给他留给一个草帽沿后脑看
李青黄最后逼急了,恶狠狠的拉着她,说了句
“今天这话,我姓李的和这群小子说一遍,不多久也一定当着整个青郡所有世家子弟说一次。你给我看着!”
被拉住胳膊的吴袖柯不为所动,静静看着那一只拉着她胳膊的手
轻轻问道:“我看什么?”不再是标准空灵的官话,而是带着点茱萸的苏白腔调。想来颇不满。
李青黄自然感觉到这个露出自己家乡吴地语音的女子那淡淡的【杀气】
赶忙放手,轻轻回答“看我俊秀逼人,天下无双啊。”
吴袖柯转头就走,并不理睬他。
李青黄自然不可能有勇气再一次拉住她,只好用骗小女孩的语气说道
“今天回去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那个并不转头的姑娘似乎抵挡不住昨夜那个小美人鱼故事的吸引,还是犹豫后问了句
“什么故事?”
李青黄眺望远方入神回答“烽火戏诸侯。行吗”
.......
狗爷望着东四老号附近一片空地的烟火升腾,
砸吧了一下点着的烟袋
想到大少爷和自己点火时候叨咕的一句,
修合无人见,心存有天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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