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袖柯的围棋,书法,丹青,唱腔,策论,医术自然是最顶尖的。
尤其是医术更是可以说是江南道七百万泱泱众生中第一。
那是一种绝对的无人可以媲美。
可是吴袖柯从来都不曾认为自己喜欢医术,因为当初爷爷需要衣钵相传,除了自己没有别的选择,那也只好学了。
然后就很理所当然的第一。
就像是她不曾多喜欢围棋,书法,丹青,唱腔,策论一样。只是觉得该干点什么,就很无所谓的学了,然后很自然的惊艳了别人。
没什么得意的,也没什么高兴的。
若是除了那老人没能再呵护自己几十年之外。
吴姑娘倒是较为遗憾的好多好吃的没吃过,以及觉得睡觉的时间因为铺子里的忙碌所以显得很不够。
现在想想当初无忧年岁想要睡在烤肉做成的大床上,饿了就闭着眼睛咬一口,然后继续睡,这个事情就是现在想想也很好,很向往。
那个书生为了让自己指导文章,可是很献殷勤的,不光是用铺子里蜂蜜烤出的鸡翅膀很好吃,而且那个小姑娘住在糖果屋的故事,也很让吴姑娘喜欢。
不过若是换成自己,一定要塞满腊肉卤肉烤肉腊肠鸡腿和那个书生烤的鸡翅膀。
看在鸡翅膀的份上,其实一贯有些小淡漠和凉薄的吴家姑娘终究还是投降了的。
昨天给那小女孩配好了药之后,可是特意给这书生由浅到深的写了侧重不同的几篇范文。
至于他自己说的那所谓破题困难,也是没漏下的在几本儒家经典中调了江南四郡四年来乡试的考题,做了些惯用的破题切入点。
因为他真的是把那后山孤本善本生僻通俗在内各种书籍都卖了个干净
吴姑娘还特地跑了一趟书文店,给他买了《尚书》在内的几本。
可是起床之后,居然就听小茴说,他居然很早就去什么泛舟游湖。
若是换成别的女子,指不定要有多大的怨气,吴袖柯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就往小璃儿家去。
不过是交代了句给他每天喝的药里多加点黄莲,吴地要到雨季,燥湿是应当的。
就是李青黄在这里,也得赞叹一句吴姑娘医术精湛,心细如发。最主要还是大气,真是一点不带小心眼的......
吴袖柯刚刚出师那一年,也曾经背着药箱走街串巷。现在都不知道还有谁仍想着那女子一袭白衣背着紫檀木老木箱的清绝风姿。
所以也不是没去过那些简陋到几乎夸张的居处。其实比起那些地方
小璃儿家里那泥土房子虽小,但是总算不漏风雨的结实。甚至都没有那些惯用的霉味臭气。
而是一股泥土和阳光的味道。以及酒糟发酵的气味。
当初吴姑娘不是没诧异过的,要知道一个眼盲的小女孩无论如何也完不成这样的事情。
毕竟那柴火垛都是整齐利落的叠垒起来的比小璃儿还微微高一点。
但是吴袖柯还没有打探别人家长里短的习惯和兴趣。但是倒是和这小女孩的娘很投缘。
不外乎是个负心汉子撇下双腿瘫痪有孕在身的媳妇远走他乡的老套戏码。
然而让吴姑娘欣赏赞叹是那个女子,从来都是说缘尽缘生不恨不怨的话语。
教给这个女儿的没有半点是那人如何对不起她们母女,只是说她爹当年如何的好,如何的俊秀,如何如何。
吴姑娘扪心自问,对于除了吃和睡之外其它都颇为不在意的自己,要是真的遇到那书生丢在怀孕的自己就走,那自己指不定就......
想到这里,那个正在给小璃儿娘试着针灸的女子,脸蛋上略有红晕
轻唾了一下,自己真是魔症了。
抬头看着那虽然是半身瘫痪,但是神态却平静温和,虽然没有什么绝世容颜,但是却让人觉得很舒服的女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这是自认为是过来人的眼神,让吴姑娘有一种解释不清楚误会的小痛苦,不过看这位算是长辈的女子因此心情很不错,她也就不打算解释太多。
她姓吴的虽然算不得传闻中那样仙人姿态清风无碍,但是只要不抢她吃的,还是能做到世间毁誉不放心间的。
不过这个眼神温暖语气温和的女子,显然是有谈谈那个最近名震乌眉镇子的人的意思。
这让吴姑娘不得不轻声唤了那个坐在一旁的小璃儿
“丫头,上药咯。”
很有几分要转移话题的欲盖弥彰。
那个虽然发鬓微霜,但是依旧感觉气态和普通江南妇人不同的中年女人,笑笑不再为难这在自己看来比当年十三岁龙女会上那个更加风姿无双的孩子
只是柔声道:“家里最近有了些好小米,熬粥加上红糖也算是可口,午时就稍吃一口再走?”
吴袖柯轻柔小心的翻开那丫头的眼皮,点上一点桑水,然后轻轻针灸在眼皮边上。
很抱歉的吹着扎针处,小丫头只觉得那里被吹的痒痒的,口鼻间有丝丝茶香气。
可是也不敢胡乱动弹,听到娘邀请吴姐姐更是有点小期待的眼巴巴的
吴袖柯很自然的应了句,然后说自己熬粥可是行家,不如就尝尝她手艺。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传了来碎碎轻轻的脚步声。
这个偏僻简陋的小黄泥屋子的门口,一个和吴姑娘差不多大的女子立在那里。
看到那穿了一身家常麻衣的吴姑娘,微微诧异了一下。然后有些局促的犹豫要不要进去。
然后一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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