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放后的第二年,恶贯满盈的津门巨霸袁会文没能逃脱法网,于一九五零年被判处了死刑,但当时他的亲友爪牙公然为他举办了隆重的葬礼,还闹出一场非常大的风波、
而莘南口中的袁家,就是袁会文的后人,在过去了三十多年后,袁会文的孙子袁丙奇,又开始在津天市兴风作浪起来。
袁丙奇的年龄并不大,今年也就是刚刚四十,不过他从八十年代初期,就纠集了一帮地痞流氓,用恐吓打砸的方式,在昔日的“三不管”,也就是如今崇仁宫站住了脚。
袁丙奇继承了他爷爷袁会文的凶狠狡诈,名义上做着正当生意,但暗中实际控制着津天市的地下社会,并将其发展成了他的敛财工具。
别的不说,仅是这古玩街一月的进项,就能达到数十万之多,加上袁丙奇垄断的一些物流货运的生意,他早就晋身到亿万富翁的行列之中了。
莘南原本也不知道这些事情,但古玩街上一些叔伯怕他吃亏,才把这些告诉他的,此刻一股脑的全都倒给了秦风。
“原来是袁会文?怪不得,这是家学渊源啊……”
听完莘南讲的这番往事,秦风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对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因为师父载昰,就曾经和其有过交集。
当年载昰家人因为“张勋复辟”的事件受到了牵连,和一帮遗老遗少被赶到了津天市,载昰曾经在这里住了数年。
那会的载昰,也曾经浪荡过一段时间,甚至差点就和袁会文一起拜入白云边的门下,只是后来遇到其师父,这才离开了津天市。
后来载昰再回津天,想劝说袁会文退出江湖,但那时袁会文已经成了气候,对其劝说不以为然,当年载昰栽在弟子的手上,背后也无不有袁会文的推手。
“咳,我和你说这些干嘛啊,小兄弟,我这店你别久呆,不然等会就有人来赶了,看上什么就拿走,算是我送你的,不过只能拿一样啊……”
爷爷去世之后,莘南也没个亲人,平时没什么人说话,絮絮叨叨的和秦风发了半天的牢骚,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店铺只经营文房四宝,并不卖文玩,东西并不是很贵,最贵的毛笔也就是千把块钱,莘南到是也送得起。
秦风摇了摇头,说道:“莘大哥,送就算了,我想问问,你这店多少钱转让啊?”
“你问这些干嘛?”
莘南不以为然的说道:“我转了这店要回京城,所以连东西一块转,最少也要七八万,你想接手啊?”
莘南知道自己得罪了袁丙奇,留在这里也怕他报复。
所以除了店里的东西之外,库房里还有些宣纸砚台,他都要一起卖出去的,加上房子三年一续的租金,差不多要小十万块钱了。
“这么贵啊?”秦风像个少年一样吐了吐舌头,说道:“那我可要不起,莘大哥,你还是转给别人吧。”
“我到是想转,可这别人也不敢接啊……”
莘南脸上露出了苦色,那袁丙奇虽然没来砸店,但却是存了挤兑他的心思,放出去话之后,古玩街上的人居然没一家敢接手他的店。
“是这么回事啊?”秦风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事情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似乎没有再呆在这里的必要了。
就在秦风准备出去的时候,《文宝斋》的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哎,我说你两个小子,在这干嘛呢?”
“干嘛要你管?”秦风尚未搭话,蹲在门口的李天远却是不爽的站了起来,说道:“你喊谁小子呢?没挨过打是吧?”
蹲在地上的李天远不怎么显眼,但这一站起来,那近一米九的个子,都快要顶到店铺大门的横槛了。
再加李天远那凶恶的相貌,理着小平头的右边脑袋,还有一道疤痕,居然将那已经走上台阶的两人吓得脚底一软,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靠,就这点胆子,还敢出来混?”
看到两人的模样,李天远裂开嘴笑了起来,他是那种三天不打架就手痒的人,就算在货站扛大包的时候,有事没事的都会和那些装卸工干上一架。
可是自从秦风出狱,李天远就再没惹是生非的机会了,眼下见到有人找茬,顿时兴奋了起来。
“小子,混哪的啊?听口音不是津天人,想要做过江龙?”
听到李天远的嘲笑声,被吓退了的两人面色一下涨红了起来,目光阴冷的从李天远身上扫过,像是要把他给看透一般。
“你管我混哪里的?想打架不是?爷奉陪!”李天远搓着手掌向两人迎了过去,只是刚走出两步,忽然感觉身体一麻,差点软倒在了地上。
“两位大哥,我这哥哥脑子小时候被人打坏了,你看他头上那块疤,就是小时候被打的……”
在李天远身后,闪出了秦风的身影,忙不迭的给那二人解释道:“他病好之后就总是想和人打架,这脑子真是有点不好使,两位大哥别见怪啊!”
“我说哪来的愣头青,原来是个脑子不好的啊?”
听到秦风的话后,那两人长长的出了口气,刚才李天远那壮实的身板,给他们两个也带来了不小的压力,这年头混江湖的和以前可不同,实在没几个能打的了。
“脑子不好还敢带出来?”
感觉刚才有些失了面子,一个留着郭富城小分头的人说道:“没事赶紧走,别在这晃悠,生病就好好在家呆着。”
李天远那远比他们更像黑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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