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公过来主要是先看环境,所以跟着来的人不多。李书海想了想,打通弟弟的手机,让他留下女眷们在老屋里准备饭菜,带上其他的人都过来,顺便通知牛驳叔不用去砖厂进砖了。
三十几人挤在两边坟头上,听叔公安排的工作竟然只是把坟头周边的红砖撬开,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就这点活,三五个人都嫌多了。插不上手的人只好四处打望、聊天,很快,有灵醒一些的看出大石头似乎有点不对,私下里开始有些议论,越传越多。就在这时,高家坟头护墙上反射的光也照上了李书海爷爷的墓碑,那边不少人的眼睛都是一花,这下终于一片大哗。
埋头干活的人也有发现,一叠声地喊着叔公快来,两边坟头都在叫。叔公与李书海对视一眼,心中了然,被陈竺牵着手没法亲自上阵的李铭山心里猜到了什么,诚心诚意地给陈竺比了比大姆指,心中感激。陈竺把头高高抬起,一副我早知道的样子,骄傲得像一朵才开的小花。
每个坟边都发现一个用符纸封住的水果罐头玻璃广口瓶,正好放在墓碑与坟之间的正中位置,里面是黑乌乌的一团东西,隐约还能看到一些细小的骨骼,分辨不出是什么动物。取开瓶子,下面各自还有一个锈得不成样子的小铁盒,打开小铁盒,里面又各自装着三支黄铜钉,尖头指向坟的方向。连叔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们的命格不是不好,简直是太好,被人这样搞法居然还有命在。”
李铭山双眼通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如果不是陈竺的手太过有力,他无论如何都挣不脱,真的不敢说会不会直接就把高家的坟给拆了。他瞪着陈竺,正想叫着放手,就看见陈竺向他呶了呶嘴,示意他看看哥哥的反应。李书海听完叔公的话什么都没说,在一旁若有所思,就像没事人一样。
两边坟头已经仔仔细细地又清过一遍,确定再没有别的什么东西,此时大家都已经聚在一块,不少人拿着手机把消息通报出去,有性急的直接喊着现在就去高家拿一个说法。人声鼎沸,群情激愤,眼看就要一呼百应。
叔公虽然也很恼怒,但还是示意大家静下来,他说:“整件事高家肯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坏人风水,这要在以前,打死人都可以,现在国家不提倡这个了,法律也不管了。但是,国法之外,还有规矩,他们要是不守规矩,也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底下哄然叫好。叔公接着说:“放禁做法这件事,大家可以对外面说,但不能说是高家做的。无凭无据,说出去只会把水搅浑,到时候他们咬死说不知道,又反咬一口说我们诬赖好人,大家都扯不清楚。”
底下就有些迟疑,主要是不服气,猜也猜到跟高家脱不开关系了,但马上又有人说猜到是到底不是真的是,毕竟已经是非常严重的事情了,简直和谋财害命、杀人放火没区别,还是要慎重一些,叔公这是老成的话。
叔公看看下面的反应,有些满意,又说:“总之我们先礼后兵,道理在我们这边,官司打到北京都不怕,我就不相信他高友贤能一手遮天。”
大家又是齐声叫好,七手八脚把红砖重新铺好,一边议论着一边慢慢地散了。叔公叫住了李书海兄弟俩,有些疲惫地说:“这件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高家就算是拖,也可以拖个三年两年的,你们最好先做点事情,化解一下现在的格局,就算是应付也行。”
李书海没有接话,好像还在考虑着什么问题,李铭山却是眼前一亮,他问叔公:“整件事就衰在那块石头和那些瓷砖上,您说,要是我找个什么东西把它们挡住,是不是就没问题了?”
“这也是一个办法。”叔公沉吟着说:“不过你要记住,莫砌围墙,否则就是困龙,龙气不得舒展,主孤立无援,子孙困顿。”
“莫对正墓碑,否则就是阻财阻气,主后人婚嫁不顺,财运受困,家运没落。”
“如植树,则应离墓至少二十步,切忌选取带剌树种。”
“如以石遮挡,则应取圆浑厚重者为佳,不得棱角分明,又或缺损残破。”
李铭山暗暗记在心上,陈竺在旁边说话了:“可以在对正锋口的位置向上移五米左右,放下一块等高的石头,或者种上一棵树,既让出道路,又不致以遮住墓碑正前,影响明堂风水。”
“然后以此为基准,再向上二十米左右,仍然在路的这一侧,种三至五棵树,应该就可以消除光煞的影响。”
“需要我找人帮忙吗?”她看着他,带着隐约的关心。叔公心里暗暗称奇,这妹仔年纪轻轻,眼力和见识都挺难得。
“谢谢,但是不用了。”李铭山摇摇头,决定自己解决。
“叔公,我们边走边说吧,阿惠那边也应该快做好饭了。”李书海终于不再沉默,于是大家朝着村子走去。
“叔公,您知道,我一向把风水算卦当成一种传统习俗,无所谓信,也无所谓不信,只求心安而已。”
“您刚才说是我们兄弟的命好,那么恶毒的禁法都奈何不了我们。如果换个角度,是不是也可以说明所谓的禁法其实没有想象当中那么厉害?只是大家传来传去,人吓人,吓死人。”
“当然,不管禁法灵不灵,风水准不准,高家这样都能下得了手,实际上彼此之间已经是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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