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蛇我出三千两。”刚刚询问的年轻人显然是个懂行情的玩主,迫不及待的喊出一个价格。
宫小儿表面忍着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乐开了花。三千两,自己要饭一辈子也要不来这么多钱,
那些不明事理的清泠又一阵哗然,一条蛇便比她们一年赚的银两还要翻几倍,这年头娼妓还真不如一条畜生。
“三千两就想买下一条小青鳞龙中的青红翡翠?后生你爹没教你做人别在明眼人面前耍小聪明麽?”一阵苍老却又威严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刚刚的紫衣年轻人回过头,看见轻轻摇纸扇的老人正不屑的望着他,不紧不慢的报出一个价格。
“这是小青鳞龙中罕见的极品青红翡翠,市值七千两,我给你八千两。你手中这条蛇正好与我青红翡翠雌蛇阴阳交配。”
毕竟是年轻气盛的后生,年轻人一拍桌子叱道,“你算什么东西,我爹是苏扬南郡的州府,四品大员。老子是剑池门的内宗弟子,我看中的东西没人敢跟我抢。”
州府之子,仙门之徒,这两个足以让旁人震惊的身份在老人看来却是不屑一提。他啧了一口茶,慢慢说道,“黄蟒卿,别人叫我蛇王。”
听到蛇王二字,原先底气十足的年轻人顿时没了脾气,脸色难堪的坐回位子上。谁不知道苏南的那位大国柱黄蟒卿是一个视蛇如命的蛇痴。当年他看上州府刺史中的一条世间罕见的大白雪莲蛇,重金求蛇未果竟动用私兵抢蛇,将州府刺史上下六十口人屠戮殆尽。当今圣上碍于家丑不外扬,也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睁只眼闭只眼过了。
看看这水涨船高的价格,再想到那位刺史的悲惨下场,年轻人默不出声。就连台上的宫小儿也是后背脊梁冷汗直流,他没想到之前那位仙风道骨的老人送他的这条蛇居然如此天价。
蛇王黄蟒卿得意的环顾一下沉默的四周,胜券在握。
“三千两。”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黄蟒卿身边响起。
黄蟒卿有点恼怒到现在居然还有人敢不知死活跟他强蛇。他转头看见身边刚才一直低头喝茶的白衣少年正好抬起头。少年清澈明净的眸子对上他的眼神,笑道,“是黄金。”
全场目瞪口呆。
三千两黄金等同白银二万五千两,这价码足以将扬州城半数的宅院都买下来了。许多人暗暗忖侧这气机沉稳的年轻人到底何方神圣?
这次黄蟒卿却没有了之前刺史府中抢蛇时人挡杀人的气势,因为他看见少年身边站立着一个神情木讷的年轻人,负手在后,闭目养神。浑身上下却散发出一股不俗的气机。
二品相的武家高手!
临春阁的规矩是不能将家中身手了得的仆役带入**,保证其余客人的安全。连自己都要遵循规矩的黄蟒卿顿时明悟眼前这个无视临春阁规矩少年可不是他这个杂牌国柱能招惹的起的大人物,一个不小心自己折在这里都没地方申冤诉苦。老奸巨猾的黄蟒卿赶忙换一张笑脸,恭敬问道,“敢问世子尊姓大名?”
少年不耐烦挥挥手,“南靖王世子,卢闻弼。”
听到卢闻弼三个字,黄蟒卿笑容僵硬在脸上,而在座一些人已经脸色难看的开始蹑手蹑脚悄悄离场了。整个魏晋王朝谁不知道这位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小王爷。自幼天赋过人被仙家大宗玄真门相中一身清风道骨,破格招入内门子弟,并在短短一年时间从七品段提升到三品段,连玄真门掌教都称赞次子必将轰动仙门。可惜小王爷行事乖张,他人稍有对其怵逆便一剑刺死了事。见卢闻弼杀意太重,玄真门掌教将他放逐江湖三年,磨去心性后再让他踏入仙门。
可惜有着一个只手通天的爹的小王爷依旧草菅人命飞扬跋扈。
一袭锦衣的卢闻弼望着台上衣着寒酸的少年,手指敲打着黄梨木桌道,“本公子生平最厌恶就是看见跳梁小丑在我面前上蹿下跳,当初一帮优伶想要在王府中表演杂技,全被我拖出去砍掉脑袋。今天你扫了本公子雅兴,你觉得我会放过你么?”
宫小儿后退一步,眼神警惕的盯着眼前笑意盈盈的卢闻弼。
何管家不停地拿手帕擦脸上的汗,他想上前和几句稀泥,但卢闻弼这人可不是他能劝阻的大人物,当初一名艺妓不愿从此人,硬是被他从二楼抛入秦淮河中活活淹死,没人敢出手相救,事后临春阁还得赔礼道歉。他可不想成为第二个秦淮河里喂鱼的倒霉鬼。
卢闻弼拎起放在桌上的竹筷,对准台上的宫小儿,一指弹出。
那根毫不起眼的竹筷此时却像一柄小巧玲珑的飞剑,径直射向宫小儿。
噗。
刚好将宫小儿手中的小青鳞龙的蛇头穿透,钉在身后的黒木梁柱上,入木三分。
没了头颅小青鳞龙跌落在地,喷出几丈艳红的血,翠青的身躯痛苦翻滚扭动了几下便失去了生机,再也不动。
宫小儿敢怒不敢言。
黄蟒卿见一条上好的青红翡翠就这样香消玉殒,不禁痛心疾首,却又不敢多说半句。深怕落得同一个凄凉下场。
卢闻弼左手托腮,继续说道,“我知晓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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