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峰现在很后悔,华安给他准备的东西他都没用,虽然是跪在草席上,但是时间一长,两个膝盖还是受不了。
这是林家的祠堂,林家的列祖列宗变化成一个个木牌拥挤的摆放在一起,可惜林逸峰一个都不认识,对他来说那只是一堆乱七八糟的牌子,看着眼晕,唯一认识的林家列祖列宗就是正站一旁满脸怒气的林苍南。
“我林家四代单传,从来没有出过一个读书人,爹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考个秀才,光耀门楣,但是你如此顽劣,让我如何面对林家的列祖列宗。”林苍南痛心道。
林逸峰偷偷瞥了一眼林苍南,心中不以为然,低声道:“爹,离我们家不远的汶水街有三个秀才,刘秀才今年都四十了,什么都不会干,现在还在靠他娘子辛苦的卖豆腐维持生计,一个诺大的汉子,天天就知道吃饭读书,如果再不能高中的话,估计他儿子都能考秀才了,街头的万秀才,更悲剧,虽然只有三十多岁,但是说话都说不利索,只能靠卖些字画为生,连媳妇都娶不到,估计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还有那个李秀才·····。”
“混帐,别人是别人,你是你,如果你考上了秀才,自然不一样,别人又怎会小看我们林家。”林苍南一脸怒气,“考上了秀才,以你的才智和林家的财力,你岂有这些后顾之忧?只要你勤勉,他日三元及第并非遥不可及。”
“三元及第的目的又何在呢?”林逸峰也是来气。
“他日高中状元,入朝为官,光宗耀祖。”林苍南道。
“我觉得还不如我继承林家的生意,光宗耀祖来得更实在,即使我考上了状元,也不过一个区区六品小官,听起来风光,日子肯定是过得紧巴巴的,而且在朝中为官,一个不小心得罪了权贵,还容易落个满门抄斩,儿子不愿意去趟那趟浑水,更何况,考状元乃万中无一的事,纵使才华出众,又怎么说一定考得中。”林逸峰见此情形,索性也扯开了说,这个问题迟早是要面对的。
林苍南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反驳,指着林逸峰,怒道:“你,你,你再说一遍。”
林逸峰见林苍南的模样,哪里敢再说,怕是再说下去,这棍子马上就打过来了,于是头低垂,不再言语。
父子两人相对无言,林逸峰用手摸了摸疼痛不堪的膝盖,看林苍南好像没有让他起来的意思。
“老爷,老爷。”门外传来一声急促的声音。
“什么事?”林苍南脸色有些不悦,但是看到是一向做事稳重的陈管家,也担心有什么事情。
“老爷,刚才酒楼的人来说,刘师傅不见了?”陈管家急道。
“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知道后天方家要在我们酒楼大摆宴席吗?”林苍南惊道。
陈管家低头道:“老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刚酒楼的掌柜跑过来说,今天中午刘师傅说有事出去一趟,就再也没有回来了,他派人去刘师傅家中,刘师傅也不在,家中人也不知道刘师傅去了哪里?”
林逸峰知道陈管家所说的刘师傅正是林家的醉仙楼的厨子刘朝文,醉仙楼虽然在扬州只是一个二流的酒楼,但是这厨子刘朝文有一道独门手艺七味豆腐,在扬州有些名气,而方家则是扬州的四大世家之一,方家在扬州经营绸缎、米粮等生意,论财力在扬州四大世家虽然排名靠后,但是方家有一人在朝中为官,更是在去年升为户部侍郎,是以在扬州四大世家中,方家的地位反而排在靠前,而方家的老祖母方老太太对醉仙楼的七味豆腐情有独钟。
这次恰逢方老太太七十寿辰,方家上下知道方老太太的品好,于是在醉仙楼定了三十余桌寿宴,遍邀扬州城的富绅为方老太太贺寿,就连远在京城的方侍郎也特地向皇上告假,要来扬州替方老太太贺寿,醉仙楼从未一次接待过如此多的重要客人,更何况有朝廷中的一位三品大员,自然异常慎重,并且这对醉仙楼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机会,在半月前就已经开始筹备这寿宴了,但是眼下这刘朝文一走,醉仙楼中再也无人会做这七味豆腐,而七味豆腐又是方家指定必上的菜。
林苍南眉头一皱,脸色变得很难看,忙吩咐道:“你吩咐下去,全力去找刘朝文,无论如何,一定要在明天晚上之前找到他,找到后立即回来告诉我,我亲自去和他说。”
“爹,没有用的,刘朝文既然挑这个时候失踪,那就一定有原因的,根本就不可能让我们找到,再说,就算找到了也没用的。”林逸峰忽然道。
林苍南一楞,他何尝不知道,虽然现在他还不能完全肯定,但是他也隐约猜到了后面肯定是有人在搞鬼,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对面的云霄楼搞的鬼,醉仙楼和云霄楼多年来一直在生意上有冲突,曾经为了客源爆发过几次冲突,但是双方都还算守规矩,没有做太出格的事情,这次方家要在醉仙楼大摆宴席的事传出去后,这醉仙楼的生意马上就压倒了云霄楼。而且此事的一个关键问题是,很难预料的是方老太太吃不到七味豆腐时的反应,如果方家因为此事责怪醉仙楼,那就不仅仅是名声的问题了。
林苍南心中烦躁,虽然知道林逸峰所说的没错,但是没有理会,生硬的道:“这些事情不用你来操心,爹自己会处理的。”
“爹,我知道云霄楼和我们醉仙楼一直有冲突,我想这次肯定是云霄楼的人在背后怂恿刘朝文的。”林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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