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过人、倒挂金勾、弧线球,不到半个时辰之内,凌峰以一人之力就将整个局势逆转,比分被反超成了八比六,当最后一个球被潘璋配合着狠狠踢进球门中,这汉子也终于支撑不住,仰叉在地上,像条死狗似的喘着热气。
远处的张季咬牙切齿,死死的盯着凌峰,后者却不管这么多,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休息,当着众人的面道:“怎么样,可愿赌服输?”
史迹和陈仲默然不语,他们虽然不是张季的属下,可毕竟是他请来的人,现在就等着表态。尽管从心底说,他们当然不想认罚,可从情理上,是个男儿就应该有担当。
“愿赌服输!”
“愿赌服输!”
“愿赌服输!”
……
张季涨红着脸,随着周围的观众们起哄,此起彼伏的声间一浪高过一浪,这原本是他利用各种手段拉来的声势,想要压制凌峰,最终却反伤自己,整张脸因此被弊成了酱紫色。
“大……大哥。”
迅速的拱了拱手,可惜那个声音和蚊子振动翅膀的嗡嗡声有得一拼,凌峰夸张的用手化作传声筒,合起一只眼睛道:“你说什么?不好意思,我耳朵不是很好使,听不大清楚,能不能再说一遍?”
“你!欺人太甚……”
张季甩出这话,凌峰笑嘻嘻的神色顿时一收,大步跨前间,一把纠住他的衣领,眼神中冒出莫名的杀意。
“凭你也配讲这话?到底是谁欺人太甚?今日凌某就提醒你,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来挑衅,就不是简单一句讨饶的话就能揭过的。”
那股杀意仿佛凝虚成实,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少年如此年轻,哪来这么重的杀气,那可是只有战场上活下来的剽悍劲卒才有的气息。
凌峰手一松,喝道:“滚!”
张季害怕,吓得落荒而逃,往常他还能丢下一句诸如‘你等着’之类狠话,可这次连头都不敢抬,因为他真的感受到了,对方绝不只是说说而已。
既然张季都跑了,他所带来的手下,还有史迹和陈仲自然也没有留下的理由,只不过他们和那个丢人的家伙不同,倒也愿赌服输,纷纷上前大声的叫出了那句约定好的‘大哥’,然后就离开了。
尽管他们输了,可这番作派,没落了落乘,反倒令人心生好感,凌峰倒也没有过多纠缠。
好戏看完了,人群慢慢散去,倒在地上休息的众兄弟们忽然站起来,不知谁喊了一句,趁着凌峰没有反应,呼啦一下围住了他,抬走抬脚凌空举起。
“等等……唉?”
“你们干什么,喂!喂!”
“停下,停下。”
可平常号令众人的他现在说的话却没有人听,屈臂下沉然后猛的将他抛起。
“你们这帮兔崽子,等我下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潘璋坐了起来,看着那在天空中飞跃的凌峰,脸色有些不太好看,马忠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旁,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安慰他,嘴皮子动了动,可最终还是没有出口。
“小忠,放心,我没事,都这么多年过来了。”潘璋很快就恢复了平常那副傲气的样子,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
蹴鞠事件最终导致的不只是张季丢了脸,凌峰及其麾下的秣陵小队也大涨了威风,甚至于营中也开始小有名气。
而对他个人最大的影响就是,兄弟们开始真正将他当作‘队率’来看待,并不是说以前他们就不认凌峰,只是以前大家都只看到他操训时严厉的一面,因此敬重的同时,又有些怕他,害怕就会令人疏远,可经过这事一闹,凌峰的威望大涨,大家也出了口恶气,不知不觉当中自然就认可了他,觉得他有能力,又有本事,其实是个很不错的队率,愈发的正视起这个头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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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夜晚有些寒冷,西北风呼呼地刮过光秃秃的树梢,吹得大树、小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潘璋斜倚在在营门的木栅栏上,怀中还抱着一个小坛。
“为什么喝闷酒?”
不知何时,他的身边多了一个人,正是带有几分儒雅风范的羊羽士。潘璋不说话,只把手中的酒坛递了过去,然后双手背枕着头,往后靠去。
羊羽士灌了一大口酒水,说道:“今天我都看见了,少华赢了蹴鞠比赛以后,你似乎不是很高兴?”
潘璋接过坛子也喝了一口,随即呼出的大片的白雾,才道:“和他可没有任何关系。”
“总不能闷在心里,不介意的话,和我说说如何?说来也好笑,我这个人没什么大本事,文不成武不就,倒成了体已人,专替别人解心事。”
“难不成凌峰他也……”
羊羽士笑道:“是啊,你看他人前人后忙活,其实辛苦的紧,有时候累了,找个人说话倾诉,我这个做大哥的,总要帮帮他。”
潘璋想了想,表情有些释怀:“你应该听过,俺是东郡发干人。以前,也有一个家,家里,嘿嘿……”讲到这儿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连续冷笑几声,狠狠的灌了几口酒,继续说道:“昔年黄巾肆起,祸乱九州,俺父母就是亡于乱贼之手,乡人也死伤怠尽,俺那时年少,趁乱而出,逃难的路上遇见了和俺差不了几岁的小忠,俺们互相结为兄弟,一路辗转兖州、青州、徐州、扬州,最后跑到了秣陵。”
羊羽士没有插话,静静听着他道:“其实,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俺应该早看开了,不过有时候也会忽然感到寂寞,听人家说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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