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老者依然没有丝毫畏惧,只是苦笑着开口:“少帅要杀我轻而易举,不过我相信少帅不是这种无情之人,毕竟我今天是光明正大登门造访,杀了我只会损害少帅声誉,少帅不会做这事。”
说到这里,他还挺直胸膛补充:“如果少帅肯答应放水少爷一马,老朽愿意马上以死守密,这样一来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真相,拼图上的人也能重见天日,少帅懒得动手的话,我会自刎而死。”
言之切切,没有半点水分。
楚天夹起那张拼图,晃动两下丢给蓝衣老者:“没错!我确实懒得杀你,至于这拼图于我也没什么价值,你不用妄想靠它来威胁我,相反,我这人最恨威胁,你的行为会给主子带来大麻烦。”
“而你也会招惹杀身之祸。”
在蓝衣老者叹息时,楚天又补充上几句:“至于拼图上的人,你要抓就抓要杀就杀,不过最好要有证据,毕竟警察局不会凭你一人之言,一张拼图就判断他为凶手,老头,好好回去歇着吧。”
“不要瞎折腾了!水常胜劫数已到!”
蓝衣老者捏着手上拼图,神情落寞的叹道:“其实我来之前也知道这筹码太轻,以少帅的作风怎会被一拼图唬住,只是恳请少帅看在老朽护住心切的份上,让少爷过得舒服一点,不知可否?”
这是退而求其次的要求,他生怕楚天暗中对少爷下毒手。
说到这里,他还直挺挺跪了下来。
楚天和沈冰儿都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这老头护主到这地步,更没想到他会当众跪下来求情,但还没定神,惊变又起,蓝衣老者手指捏起桌上的水果刀,二话不说就直接斩在自己的石膏手上。
咔嚓!
一只裹着石膏的手瞬间掉向地上,一股鲜血溅起,蓝衣老者一拂衣袖,把鲜血和断手全部裹住,地毯一滴血都没沾到,继而蓝衣老者忍着疼痛,低声向楚天开口:“少帅,这点筹码可以吗?”
楼上的老四看着蓝衣老者,脸上生出愣然,似乎没想到那晚跑路的老头如此强悍,楚天也是皱了一下眉头,思虑一会开口:“起来吧,看在你一把年纪和忠诚上,我答应不在监狱弄死水少。”
“不过,仅此而已!”
虽然这承诺几近于无,但也间接表明楚天不会暗施杀手,让水常胜不至于在监狱吃苦头,蓝衣老者也知道这是楚天最大让步,再要得寸进尺只会自取灭亡,所以站起来微微鞠躬:“谢少帅!”
态度足够的谦卑。
楚天踏前一步看着对方,背负双手开口:“我答应了你,你也要遵守自己承诺,那份拼图我不希望再见到,我也不希望那个人有麻烦,否则我不仅会要了你的脑袋,也会让水常胜生不如死。”
蓝衣老者点点头:“我明白!”
随后他把拼图重新递给楚天,楚天丢在桌子上后开口:“还有一件事,你替我给水老头传几句话,水家不要妄想水常胜从监狱出来,就是汪家也难于拯救他,除非水家把天上人间全部转给我。”
“啊!”
蓝衣老者微微讶然,显然没想到楚天胃口这么大,他苦笑着接过话题:“少帅,水家虽然是天上人间的管理者,但场子的归属权跟水家没半点关系,如果你想拿少帅换场子,只怕会很难……”
“少爷的命金贵,却不值数百间场子。”
楚天拍拍他肩膀,轻轻一笑:“值不值就不是你想的事,你只要如实转告给水家老头就行,最好建议他跟我见见面,这样才能给水常胜找一条活路,不然,凭他投毒谋杀这罪,牢,坐定了。”
蓝衣老者一脸无奈,点点头回应:“明白,我一定把话带给老爷子。”
他向楚天再度鞠躬,然后提着血淋淋的断手离去,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楚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对沈冰儿开口:“这老头还真是有意思,虽然有点不自量力,但忠诚和勇气还是可嘉的。”
沈冰儿从后面走了过来,捏起欧阳无忌的画像扫过一眼,几近一模一样,可见蓝衣老者惊人的记忆力,于是叹息出声:“你为何不杀了他?杀了他,就再也没有人知道水家花园的袭杀凶手。”
楚天背负着手,神情平淡的回应:“杀他容易,只是不知这老头有没有留后手,万一他早有安排呢?咱们一杀他,欧阳就会被水家锁定;这一纸拼图说明不了什么,也无法证明欧阳为凶手。”
“更无法呈堂证供。”
说到这里,楚天话锋偏转道:“但只要水家认定欧阳无忌为凶手,采取江湖手段直接袭杀,那事情就麻烦了,欧阳无忌除非一辈子躲在黑暗处,或者离开何大胆远走他乡,不然迟早会出事的。”
“无论如何,我要把欧阳无忌保下来。”
楚天语气忽然加重:“而且是能光明正大活着、”
沈冰儿点点头:“明白,现在咱们做什么?”
楚天伸伸懒腰,玩味一笑:“我准备去监狱看看水常胜,把京城场子的剩余两成股份拿到手,对了,你让十三姨准备一下,我将会带她一起去见水少,有些细节还是需要十三姨斟酌斟酌的。”
沈冰儿苦笑起来:“你是要气死他!”
楚天拍拍衣服:“相反,我想要他好好活着。”
如说十三姨是水常胜的掘墓人,那水常胜就是天上人间的埋葬者。
楚天在去看水常胜之前,先去了军区医院探视何耀祖,虽然那小子中的毒都是主刀医生配制,分量有绝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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