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一如既往的天气晴朗,只是贴着地面有大风,吹在脸上感觉有一股拉扯的力道在扯着脸皮。守着谷口的石头堆里,几十杆长枪枪口对着前边。一眼望去,倒也有几分肃杀的意味。小山谷的侧面是个悬崖,往下就是一条小河,名叫牛尾巴河,往南再拐过几座山,也就汇入了雅鲁藏布江。
“马哥,那伙人还出不出现啊,他们都是清一色的悍马和路虎。咱们的吉普车追不上怎么办?”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小伙子,操着云南口音,手里捏着一杆大猎枪,正朝着一个大汉问道。
那汉子脸上的胡子茬也不少,大高个儿,块儿也扎实,愣谁第一眼看去,都会以为是关西的大汉。其实他叫马力,南方人,部队里当了九年兵,侦察营里的一个连长。转业后来了高原打击偷猎者,前一阵子遇到一股悍匪,火力凶猛,而且装备精良,他们的破吉普车还真是追不上路虎悍马。
马力十六岁当兵,九年过去二十五岁,普通部队里二十五岁当连长,想都不要想。只是在侦察营升迁起来卖命确实快,而这个家伙整个大军区都知道是亡命徒。如果不是犯了事儿,怕是要做个职业军人。
如今么,也算是行侠仗义,锄强扶弱。
转业当刑警他不干,反而跑来西藏打击偷猎者。
特种兵出身自然有些手段,半年多一群乌合之众被他拾掇了一下,藏南的一群偷猎者被收拾了不少。藏南反偷猎小组的名声也就在佣兵界响亮了起来,就算是印度和尼泊尔那边的武装份子,也有所耳闻。
高原小马哥的名声如雷贯耳。
“这批家伙不简单。”马力烦躁地翻着地图,又分析了一下地形,“被咱们堵了三次跑了三次,一看风声不对立马就跑。我们人少他们立刻反攻,我们人多想也不想,放了几十梭子弹就溜了,跟黄鳝似的。”
倒也不是马力没办法逮住他们,只是反偷猎小组的成员实在是跟不上特种兵的素质,吉普车上射击的精度完全可以忽略,再加上最近这群悍匪又装备了一些令人恐怖的重火力,更是让马力头疼。
“上回有一伙同道中人被摆了一道,那群王八蛋两枚火箭弹,直接报销两辆汽车,都把那队哥们儿给打闷了。马哥,要是他们上来就给咱们一颗火箭弹尝尝,咱们怎么办?”小伙子手里的枪管正对着地面,身后背着行军军囊,腰上一把手电筒,大军靴,鞋带系的跟麻花儿似的。
边上还有两个四川跟过来的汉子,脚上缠着绑腿,皮肤黝黑,精壮的很,给人一种干练的感觉。
“马哥,这伙人实在是凶残的厉害,我看,不如叫地方的驻军帮忙吧。”川西的汉子向来血性,如果不是九死一生,恐怕也不会说这种丢脸的话。
另一个四川汉子瞪了一眼,大声说道,“不行!这群王八蛋都折了我们七八个弟兄,老子跟他们卯上了!”
手里攥着长枪,这是一杆半自动步枪,木头手柄上的清漆掉了不少,看样子有些年生了。
“二娃子说的对头,不能丢了面子。这事情,不能交给部队做,要不然,今后在藏南,那些偷猎的王八蛋,肯定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现在我们好不容易才有了名气,打下名声难,要丢了面子简单啊。兄弟们,这事儿不管怎么样,咱们既然天南地北聚在一起,总是不能遇事儿就退缩了。”这个说话的,是江苏徐州人,大学生,休学两年来这里支援反偷猎,去年拿到的持枪证,原先是司机,开车水平一级棒。
这个徐州的学生叫王凯,手里捏着个军用水壶,里面装的是山西的汾酒,香味老远就闻到了。将水壶递给了马力,马老大喝了一口,又将水壶递给了云南小伙子,一人又喝了一口,转到了二娃子手里。
四川汉子猛灌了一大口,抹了一把嘴,咂咂嘴,笑道,“硬是要得,这酒霸道……”
众人哈哈一笑,前边儿守谷口的一个小队长跑了过来,说道,“马哥,这时间算上来,恐怕那些家伙要从这里过了。”
马力看了看手表,计算了一下时间,“晚上他们肯定是要追那个大藏羚羊群,这个小山谷是必经之路,就算他们算到我们打埋伏,也没有办法。整个藏南沟沟坎坎,也就只有这条小河谷才能过人,而且也只有这里才能让悍马那种大型越野车过去。”
“告诉弟兄们,对方可能有重火力,有了火箭弹,保不准还能有重机枪,这些王八蛋看来是从东南亚搞来不少硬货,点子扎手的紧啊,哥几个,今晚上可是要悠着点啊。”马力摸了一下胡子茬上的酒水珠子,环视了一眼这些同道中人,笑道,“咱们要是今天把这个硬点子也给搞死,以后在藏南,不要说偷猎者了,那些战争野狗(佣兵),也得刮目相看啊。”
“打击偷猎者,人人有责。是孬种还是天种,今晚上见真章,老子就不信,这些王八蛋还能跑了第四次!”云南小伙子拍着大猎枪,声音掷地有声,周围叫好应和的人不少。
日头压的极低,这种高原上的夕阳,更加让人觉得贴近,红的让人迷醉。只是马力没有迷醉的心思,尽管他不把偷猎者放在眼里,可是这群热血沸腾的弟兄们性命算是攥在他手里的,这些日子全是仰仗着马力的军事技术,才让反偷猎小组打了漂亮的翻身仗,所以江南出身的马力成了这伙人的老大。
劣质的仿造军用望远镜还能凑合,就是不能夜视,就着隐隐约约的星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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