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侍卫在同伴一死一伤的惨景中回过神来,大吼一声,把盾牌牢牢把在前面,流着满头冷汗,侧着身体疯狂的朝着自己营寨拔腿就逃。
这里是长箭的射程边缘,连跑了几丈,这人终于扭过身体,背对清风寨卡子足狂奔了。
就在这时,第三支飞箭破风而来,一下从后脖颈射了进去,因为距离太长,仅仅箭头没了进去,但这已经足够致命,正狂奔的左边侍卫两腿同时软,再也不能点地力了,顿时由跑变飞,朝前飞了好远,才扑在地上动也不动了。
高台上,三狗谢家侯第四次放箭,目标是朝自己卡子方向爬行的脸被射穿的哥们,箭射进了他对着高台的屁股之间,只听那人尽管脸上插着一支箭,还是惨叫一声,趴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呼幸好顺风加那个傻蛋跑直线,全了账了”三狗放下弓箭,擦了擦自己满头的汗,长出了一口气。
旁边齐猴子却没放过他,齐猴子龇牙咧嘴的说道:“我说三狗啊,前几次,你三次都射不中今天一次射死三个你前几天在想什么呢?故意的放生?”
“寨主啊”三狗脸红脖子粗的狂吼起来:“那几次是逆风今天是顺风我哪次都和那群官兵、叛徒不共戴天的”
栅栏后面的张士德看着清风寨的山贼神射手突然难,把三个劝降官兵全部射死在山路上,心头大寒,想道:“看来最后的这几十个山贼都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看来这次还得血流成河那就血流成河吧”
张士德并不知道清风寨的人知道了李炭头的下场。
萧翰也不知道此事。
虽然齐猴子把引火包裹留在了老营内、老营里的李炭头的级也消失了。
这些事确实被老营守卫的官军现了,也知道有人趁夜潜入进来过。但是相比山贼进来过的惊恐,被上司现自己防守不力惩罚自己的惊恐更大。
老营里大部分是劳役和苦力,几个军官一嘀咕,立刻找了个和李炭头长得有点像的劳役,拉到营房里,先一通暴揍,把脸五官揍得他爹也认不出来了,然后一刀断头,把这个皮黑点的级又插回李炭头的脊椎骨茬子上。
然后又拼命谋求转去新寨巡逻,反正撑过这几天,从这个职位上跑开后,谁娘的知道李炭头级哪天在谁的值班时候被偷走的,再说也不一定就能现李炭头级已经被偷梁换柱了。
因此后方官军推诿隐瞒,前方激战的官军是一点也不知道对面的山贼根本是不会投降的了,才让三个传令招降的家伙白白送死了。
看着传令官的尸体,张士德的遗憾只是短短一瞬间,他转过身,对着后面乌压压的手下弟兄扬起了手里的斧子,大吼道:“山贼凶悖抵抗天军,荼毒一方我与清风寨无仇无怨,但占着一个天理,因着这清风山,奸匪横行、血腥遍地、农户横死、商旅断绝但杀光他们这些匪徒,重新还我一个大家安居乐业的高邮地面今天跟我踏平清风山”
说罢,第一个冲出寨来,跟着他身后的是如潮的东台帮。
台子上的齐烈风看官军呐喊着杀了过来,一样转身对弟兄们大吼:“弟兄们,官军无道欺压良善、天理断绝他们对百姓狠毒如毒蛇、残忍如野兽官商横行、豺狼遍地、凌虐农户、抢掠商旅谁能在这个世道做良民活下去?不然我们干嘛要做山贼?师叔援兵指日便到,我们要替天行道与官军势不两立,我们是清风寨百年山贼”
这话让迎着官军吼杀怒潮的山贼们也一起怒吼起来。
已经跑到道观院墙后的射手三狗也跟着下面高台上的群情激昂大吼道:“生是清风山的贼死也要做清风山的鬼我们要在这里替天行道一百年活也活得痛快死也死得爽利”
提着盾,迎着箭雨飞砖滚石,张士德急奔而至,他右手猛地一拽,拽断了挎在肩上的两根细绳,顺手一掷,两个土包被掼到高台之下。
略一停顿,手下们的梯子已经一架架的压在了高台上,没了土包的沉重,张士德身轻如燕般冲上了长梯,也不扶梯子,一手持斧一手持盾,直如在梯子上凌波飞行一般,眨眼间就到中间,三根长矛一起朝他戳来。
张士德没有硬挡利矛,而是怒吼一声从梯子上横跳了出去,竟然是凌空狠剁另一边的齐猴子双腿。
射人射马擒贼擒王
但是一人从齐猴子身边挤了出来,手里长刀化作一道长电,直劈飘在空中的张士德。
张士德挥盾去挡,“当”一声巨响,张士德被从空中劈落地面,张士德降下遮住面门的巨盾,只见二狗站在高台上手持朴刀遥遥指着自己,大吼着:“萧家狗来啊清风山永远是我们的我们是百年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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