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尔伯爵摇头:“我早就说了,你儿子这辈子休想摆脱我女儿,就像咱们……嗯咳……咱们这一条绳上的蚱蜢,谁也别想单飞。”
弗塔根伯爵扬起了眉毛,“回来了?”
弗洛尔伯爵点头,“祭司这事,国王对晨曦教会和秩序教会让步很多,他决心给纳夏尔把路彻底清理干净,甚至让出千年远征这几十年来的得利,他都在所不惜。所以,不仅是安歌丽妲回来了,我们几个杂牌军团也回来了,我估计会去东北挡住那些雪蛮子,国王认为那些家伙会闹事。”
弗塔根伯爵一脸憾恨地道:“我是被钉死在西北了,那些黑皮猴子,简直就是割不光的野草!”
接着他皱眉,“纳夏尔王太子,能体会到国王的苦心吗?我很是怀疑。”
弗洛尔伯爵摇头无语。
一阵沉默后,弗塔根伯爵忽然展颜道:“咱们也不过都是些无足轻重的棋子,操心那么多干嘛,把儿女送上他们的舞台,心愿也算了啦。”
他拍拍弗洛尔的肩膀:“格雷是被国王支到角落里去了,这样挺好,可奥蕾萨,我觉得你还是活动一下,把她带在你身边的好。”
弗洛尔苦笑:“带在我身边?现在那丫头都是禁卫军团的副军团长了!在她面前,我都拿不起上官架子。过不了多久,我还要称她为阁下,唉!女儿太能干,也是个麻烦。”
然后他偷笑:“这麻烦,很快就要转送给你弗塔根家了,嘿嘿……”
果然是一对基友……
宴会还没开始的时候,两位伯爵勾肩搭背地在长条桌上喝酒打屁,让高竞下定了这样的评语,而老弗丁的解说也充分证实了这一点。这两位伯爵,年轻时代就是一起修行、一起游历、一起试炼的伙伴,在同一个旗队里服役了很长一段时间,甚至还上演过滥俗的三角恋剧幕,当然女事主绝对不会是他们现在的妻子。估计格雷少爷和奥蕾萨的婚约,早在二十年前就预定好了。
伯爵请来的乐师开始奏起酒宴曲,舒缓的音乐飘荡在城堡大厅,络绎不绝的客人被引了进来,都是临近的贵族,以及家中的高阶附庸。他们还没被告知宴会的真正缘由,只以为是庆贺伯爵家族又多了一位勋爵,这也是为了达成最大喜庆效果的传统。
当邀请的重要客人尽数到齐的时候,音乐转为欢快,两位伯爵引着各自的儿女,相对致意,然后,主角就转到了少年少女身上。
“跳舞吗……可真是艰巨的挑战。”
高竞努力地搜刮着格雷少爷脑海中的记忆,迎向了被纯白曳地长裙衬得有如凌波仙子般的少女。
然后他发现,少女似乎面临着比他还艰辛的挑战。
“那个……别太快,我……不熟悉。”
一路在剑光血泊和本心历练中走过来的金发少女,对跳舞这种事情,生疏度还在他之上,所以这么含羞带怯咬着牙地警告着他。
“别紧张,别把我的手当剑柄,腰别那么僵……”
高竞反而成了引导者,少女的清香让他沉静了下来,动作也变得顺畅自然。
大厅的角落里,看着这一对璧人律动的身影,一个仿佛是铠甲雕像的铁甲人身躯微微晃动,塔形头盔的眼缝里,隐约有银光闪烁。
“好美……我也想有一天,穿着这样的长裙,被格雷搂着跳舞。”
一个湛蓝短发的甜美少女忽然出现在铁甲人身后,仿佛没有重量一般,趴在铁甲人肩上,探出了大半个脑袋。
嘎吱细响,铁甲人伸臂想把这少女抓下来,可伸了一半,手臂却又落下了,就这么静静地跟短发少女一起看着大厅中央的一对身影。
“哎哟……”
“噢……”
场中的两人终究没有坚持下来,在乐曲旋律转换之间,两人你踩左脚我踩右脚,直直撞在了一起。
眼见要失去重心摔倒,高竞伸臂环住奥蕾萨的腰肢,奥蕾萨攀住高竞的双肩,默契在那一瞬间展现,两人轻盈地旋转起来,裙摆挥展如蝶舞,就在乐声的最后一瞬间,两人完成了难度最高的俯仰急转三圈半……
热烈的鼓掌声响起,谁也没注意到,少年夸张地展了展眉毛,少女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半是后怕半是解脱地相视而笑。
接下来是群舞时间,两个舞术半吊子不敢再献丑,自觉地缩到了大厅边缘,然后在某个别有用心者的刻意引导下,大厅外的露台上,多了一对身影即将靠在一起的少年男女。
“还是外面凉快……”
心绪松懈下来的奥蕾萨,并没有注意到气氛有些不对,话音刚落,高竞顺手将她揽进了怀里,然后她的柔润红唇就被攥住了。
异样的感觉如电流传遍全身,让她微微颤抖,奥蕾萨忽然回忆起废城神殿下,生死一瞬间的经历,原本下意识的抗拒顿时消解。
“这样……有一种像是要解脱的轻松,真的好吗?”
少女的本心还在彷徨,那混合着少年和男人的复杂气息,跟之前的记忆揉在了一起,顿时让她在一瞬间迷失。她的牙关被轻柔顶开,舌尖传来一股似乎灵魂即将融化的温热触感,她下意识地在喉间低吟。
感觉到怀中少女的身躯松软下来,长长的睫毛盖下,面颊被艳红浸染,香舌虽然没有回应自己的索取,却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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