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三日晨巳时,大宋皇宫文德殿内。文武百官三呼叩首参拜过皇帝赵煦后,起身分列两旁。
赵煦居中端坐于龙椅之上,面色威严,扫了下面群臣一眼,开口道:“众卿有事请奏!”
话音方落,礼部尚书苏轼出列,奏道:“启奏陛下,今有大理国使臣前来觐见。现正于宣德楼外侯旨,请陛下下旨召见。”
“巧了,大理使臣,却不知来的是谁?”沈醉听得苏轼之言,不由心道。嘴角浅浅一笑,望了望殿门口,有些期待大理使臣快些进来。
赵煦在上“哦”了一声,道:“正旦朝贡已过,却不知大理使臣前来求见有何事情?”
苏轼道:“臣曾向那使臣打听,听其所言,说是大理如今当政的保定皇帝准备退位为僧,传位于其皇太弟,因此特遣使前来报知,并请册封。”
沈醉听至此,心中不禁叹道:“唉,保定帝终于要出家做和尚了!”大理的“皇太弟”,他自知便是他的岳父大人,段誉他爹,江湖武林中向有fēng_liú浪子之称的大理镇南王段正淳。想及段正淳之fēng_liú,心中不由笑道:“以我这老丈人的脾性,想来到他退位之时,是断不会到天龙寺去出家做和尚的。”
赵煦点了点头,转向龙椅旁的侍立太监道:“你去宣德楼外领大理使臣前来觐见!”
“奴才领旨!”太监躬应一声,领命而去。
约有半柱香时间,太监小跑至殿门外,躬身向殿上的赵煦复命道:“回皇上,奴才已将大理使臣引至殿外。”
“宣!”赵煦简简单单吐出一个字,望向殿门处。殿下众人也皆往殿门处而望,沈醉自是在列。
“宣,大理使臣上殿觐见!”太监领命,退到一旁,一摆拂尘,高声呼道。
不多时,一人从殿外的台阶上拾级而上,刚露出头来,沈醉便一眼瞧见并认了出来,却是朱丹臣。
只见朱丹臣略往殿内扫了一眼,便即低头跨步而进,到得殿中,一摆衣襟,下跪拜道:“大理使臣朱丹臣参见上国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煦摆手道:“贵使不必多礼,请平身!”
“谢陛下!”朱丹臣拜谢后起身。然后又拱手道:“吾国国君保定皇帝今看破红尘,欲退位为僧,现决于七月十五中元节传位于皇太弟即位登基,故特遣下臣前来告知,并请册封之事。这是国书,请陛下御览!”他说着,从怀中抽出一个卷轴来双手呈上。
那名侍立太监正在殿旁,不待赵煦吩咐,便即上前接过了朱丹臣手中的卷轴,往殿上送去。到得御案之前,解开封绳,将卷轴展开,置于赵煦面前,随即躬身退在一旁。
赵煦就案而看,殿下朱丹臣低头垂目,正襟而立,静候待命。正在此时,耳中却传来一个声音道:“朱四哥,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否?”声音清晰可闻,如在耳边相语,但却是让人分辩不出究系从哪方传来。
朱丹臣不由得吃了一惊,心道这大殿之上,谁敢无视皇帝威严这般放声说话。左右一瞧,却见左右两列文武百官并无反应,看来却是并无听见。略一思忖,便即想到这说话之人用的乃是武林中的一门高深内力运用之法,唤做传音入密。这传音入密的功夫并不甚难练,唯一的要求就是需内力高深方可使用。这人既能用出,便说明他内力定然高深。再加这人声音甚是耳熟,又叫他“朱四哥”,这些条件结合起来却是让他已然想到了这传声的人是谁,自是沈醉。只是却令他有些难于置信,猜不到沈醉为何竟会在这大宋皇宫文德殿内。
眼光左右相瞧,正要寻这沈醉在哪里,沈醉声音又即传来,道:“朱四哥,你往左边瞧!”这一回,他却是故意透露了声音的来源方向,好让朱丹臣闻声好找。
朱丹臣却是并不敢转头,怕让人瞧见失了礼仪。当下闻言只是转动眼珠,寻着声音往左边斜眼瞧去。只见左列文官中段,沈醉正身穿大宋朝服赫然而列。见他眼光瞧来,浅浅笑了笑打招呼。朱丹臣见他身穿朝服,心中更是惊讶。又见他列于中段,显然官品不低,眼光顺而直下,往他腰旁所挂锦绶瞧去。他却是也了解这大宋官员朝服的品阶区别处在哪里,并知晓何花纹代表哪一品,瞧见沈醉腰间所挂的锦绶花纹乃是正三品衔,又是吃了一惊,心道:“这位沈公子当真是有点儿神通广大,短短数月不见,竟然成了宋廷的正三品大员。”他心中虽有许多疑问,只是却苦于不会传音入密,因此并不能以此法向沈醉问询。
这时沈醉声音又传来道:“朱四哥,我现下就正住在这东京城里。我给你说个地址,待会儿你出宫之后便可去那里,婉儿也在。”说罢,便即向朱丹臣告知了地址,然后便不在说话。
不大刻,殿上赵煦业已将保定帝亲手所书的国书阅毕。向朱丹臣点头道:“此事朕已知晓,贵使可先回驿馆休息,朕这便与众卿家商议此事。”
“谢陛下,如此下臣便先行告退了!”朱丹臣拱手说道,随即下跪行了一礼,往后退出殿去。
赵煦直看着朱丹臣退出殿外,下了石阶远去。拿起御案上的大理国书,递给旁边的侍立太监吩咐道:“你将此宣读一遍!”
侍立太监躬身应是,双手接过,然后走至台前,高声宣读。
读罢,让众官员都清楚内容之后,赵煦便与大臣们商议此事。是延用宋廷对保定帝的封号还是重新册封,是否要加封,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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