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我的眼光,那当然。”带着冷沉的声音从床头传了过来,汶无颜赶紧一看,御天乾已经睁开了眼,神色清明,显然已经没大碍了。
御天乾说完,撑手坐起来,左右看了一眼,墨蓝色的眼眸里带着点失望道:“她呢?”
这个她,自然问的是清歌了。
真是重色轻友,一醒来就惦记着女人。
汶无颜腹诽了一句,一面将最后一根银针拔了出来,放在针包里,翘着脚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御天乾醒来了,他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眉头舒展了许多,将银针一根根仔细的用布擦拭干净,想了想,然后回答道:“她正在斗小三。”
御书房里,四足凤首金纹香笼里燃着淡淡的薄荷香,房大门,四周书架上都是整套的古本,配上同样材料的紫檀木书柜,整个书房透着庄重贵气。
大门外女官走在前方,站定在御书房门前,开口道:“齐小姐,陛下吩咐让你在御书房等候。”
齐沉鱼不耐的看着女官一眼,抬腿走进来,抬着下巴扫着周围的一切,看着那些恭谨的女官垂手立在一边,冷哼了一声,找了张椅子,直接就坐了下来。
站在门前的女官看了她一眼,这齐沉鱼还曾经是天星得公主,举止实在无礼,她在心里说着,将目光收回,往旁边的屋子走去。
“陛下,齐小姐到了。”女官将齐沉鱼引了进来,就去通报清歌。
“好的,朕就过去。”将手中的书放了下来,清歌眼神一定,从后殿走进了御书房内。
进门之后,齐沉鱼立即抬头看着清歌,当看到她的脸时,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眼底都是幸灾乐祸,看来天都不帮这个狂妄自大的女人了。
她看着清歌走进来,直接走到书桌后的大椅上,又在心里不愤,看着青鸾皇宫的金碧辉煌,富丽浮华,忍不住嫉妒,目光里有着浮恨,暗道,就凭沐清歌这个外室养的,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还不是靠了御天乾,没有御天乾在她背后撑腰,她算个什么东西,坐到现在这个位置。
清歌的目光在她脸上略微一过,对她那张美艳的脸上的表情毫无兴趣,倒是在齐沉鱼身后的那个人,吸引了她的目光。
那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八芳华的女子,身上穿戴不像哪一国的风格,耳上戴着大大的银圈耳环,手上也是一串的银子手镯,穿着齐膝的七彩横条短裙,头上戴着同色花布帽子,露出一截纤瘦的腰和雪白的臂膀,整个人虽然没有齐沉鱼那样的美艳,别有一种超出了表面年纪的魅力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那女子恰巧也在打量她,目光对上她时,莫名的笑了笑,看不出什么意味。
清歌一边打量一边分析,这个女子的打扮偏向前世见过的苗族,看着一身打扮,应该就是南疆的人了,是南疆疆主派来跟着齐沉鱼的吧。
清歌不出声,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开口,齐沉鱼等了半天,想要清歌忍不住开口问她,再来个下马威的,结果看清歌靠在椅子上,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到底沉不住气,斜眼哼道:“怎么没看见乾帝呢!”
听到她的话,清歌这才收回目光,好似这才发现她在这里一般,也并不答她,对着伺候的女官道:“上茶。”
“是,陛下。”过了一小会,女官将茶端了上来,清歌端起面前的茶水,微抬眼看着齐沉鱼一动都不动,很不屑的看了茶水一眼,并不端起来。
“喝茶就免了,你也不用转移话题,乾帝中的蛊毒你知道了吗?”齐沉鱼对着清歌倨傲的说道,想用喝茶来掩饰内心的慌乱,当她不知道这一招吗。
她脸上的神态全部落在了清歌的眼底,还真是急不可待,马上就上门了,她倒想看看齐沉鱼究竟要做什么,真的只是要御天乾吗?
她慢慢的扑了扑茶叶,抿了一口后,放在案上,嘴角微扬,看着齐沉鱼道:“当然,第一个知道的,只会是我。”
闻言齐沉鱼脸色一变,本来怡然靠在椅上的身子微微前倾,对着清歌的眼是又妒又恨,情丝蛊要发作的因素她当然清楚,只有动情动欲才会发作,御天乾和清歌在一起,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发作的,她自然清楚,想到这里,本来得意的眼神也弱了下去,微微眯眼让自己不要乱了方寸,又换了个坐姿道:“这个蛊毒,你想解吗?”
不错,不是个一下就能被激怒的人,比起有着同样美艳容颜的沐紫如,要好一点,就是不知道,能好多少呢。
清歌笑了笑,好似看傻子一样看着齐沉鱼,“朕倒是想知道,齐小姐有见过谁中了蛊毒不想解的吗?”
言外之意就是多此一问,你废话太多了。
齐沉鱼三次开口,三次被清歌轻描淡写的还了回来,心里怒火早就窜了出来,不过她好歹是记得今日来的目的,总而言之,御天乾中了蛊毒,除了南疆可以解开,任何办法都没有用了。
想到这里,满脸的怒气换成了得意的轻笑,红唇勾起,挑眉道:“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不客气了,你现在和他在一起,只会害了他,这蛊毒已经发作了一次,接下来发作的起因会越来越浅,到最后只要稍微动了心思,就会直接毙命,他这么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你也不想看到他这样吧。”
清歌很诚恳的回答:“当然。”
齐沉鱼听她语气不错,继续开口道:“他在你登基大典上和你求婚的事,天下人都知道了,说你们两人,乾坤双帝,是天造地设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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