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笑骂未完,白裙丽人垂目叹道:“师傅,您不觉得烦么?……只这一个月里,您已经想方设法激我十多次了;您老不烦,徒儿可当真烦的紧了!”
银发老翁气叫:“都是为你好,你还嫌我烦?”仔细想想,既然已经挑破。不妨干脆明讲,便又凝目逼视之,沉声劝道:“好徒儿,你明明念着他,不能忘怀,却又何苦难为自己?听师傅话,趁着青chun未尽,赶紧回去找他……”
不容他多讲,白裙丽人淡谈言道:“我要陪伴侍奉师傅,哪都不去!”
银发老翁忙道:“有小吴、有迪蒙、有几千名古利部人。难道还怕师傅没人陪伴照顾不成?师傅身边,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只怕少了你,少些生气着急,还要过的更快活些呢!”
黄脸汉子亦为白裙女子着急;待银发老者话一说完,忙接口道:“不错,不错!有我陪伴照顾老神医,根本不用别人cao心!雨姑娘,你无须多虑,只管放心去找他……”
未等其话完,白裙女子又低声抢道:“我早就不喜欢他了,更不想念他,为什么要去找他?”
黄脸汉子被堵的直翻白眼,险些闭过气去,一时开不得口。银发老翁忙又劝道:“好徒儿,你这可不是明摆着撒谎、睁眼说瞎话么?天下如此之大,好玩有趣的地方,多不可数;你不是念着他,却又何必偏来这魔兽谷居住?”
白裙女子轻声应道:“在魔兽谷,我过的格外开心!”
银发老翁急躁言道:“和他一起住在这里的那段时间,你确实开心,但没有他在,你便不开心了!师傅须不是瞎子,早就一切看得明白!你来这里居住,不过是寻找回忆,倚之解忧罢了;却不想,回忆越多,越觉悲凉,忧苦越重……”
白裙丽人猛抬眼与之相对,急急叫道:“师傅,不要再说了!”稍喘两口气,复又垂目,又恢复了平静淡漠的神情,幽幽叹道:“师傅、吴大哥,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但你们不是我,不能明白我的心!……我不喜欢他,不想念他……真的不想!……你们不用再劝我;不用理我!”
见她固执到如此地步,银发老翁与黄脸汉子不禁相顾茫然,错愕不明所以。
愣了好半晌,银发老翁郁闷问道:“好徒儿,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师傅真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偏要这样折磨自己!”
白裙丽人神se不动,轻轻央道:“一年苦劝几十回,真的很烦呢!师傅,求求你老人家,省省口水,饶了徒儿吧!”
银发老翁气道:“师傅也不愿没完没了的纠缠,可你心中怎样想的,就是不肯告诉师傅!师傅不知你为何这样,又不愿看你这样,当然只能是纠缠个没完了!”
白裙丽人默然不应,恍若未闻;过了良久,方又轻轻应道:“我不喜欢他,不想念他!……心中所想,就是这样!”
银发老翁明知她拿起旧话应付,不留深谈余地,再劝也是徒劳,无奈何,只得作罢;沉吟片刻,叹息一声,招呼那黄脸汉子:“罢了!由她去吧;咱们再下一盘!”
人收拾残局,再开新弈。
一局棋未等下完,突地,远处传来一声低沉牛叫;随即,林外许多人纷纷呼嚷:“商队来了!商队来了!……”……
对弈人闻声惊喜,顾不得再下棋,一齐离座起身,yu要出林相迎。
未等人迎出,却听步声乱响;一个年近五旬的绸衫胖子,在几名古利部孩童引领下,匆匆闯进林内。
黄脸汉子忙欢笑招呼:“哈哈,三爷,这次往来的好快呀;定是一路紧赶,辛苦的很吧!”
绸衫胖子顾不得回应招呼,快步抢到跟前,一手扯住银发老翁,一手扯住黄脸汉子,喘息讲道:“我得知个要紧消息,所以一路……呼呼……一路拼命紧赶,尽快来告诉你们!——在我销售货物的途中,六子……呼呼……六子打听到我商队所在,赶去探望我……”
黄脸汉子惊喜笑叫:“您见到六子了?哈,好些年不闻这小子音讯。不知他过的怎样。我着实惦记的紧呢!”
绸衫胖子喘息应道:“六子还不错。这几年……呼呼……游走各地,扶危济贫,很干了些行侠仗义的好事;现在……呼呼……现在已经是江湖上名声极响的大侠了!——我要说的,不是六子,是六子所讲的消息!六子说……说……商姑娘……早就不在人世了!”
其言一出,银发老翁、黄脸汉子,齐齐震惊失神;就连坐在椅中、神情淡漠的白裙丽人,也再坐不住。猛蹿起身,怔怔望着绸衫胖子,僵立如痴。
沉静半晌,银发老翁当先回过神来,反手扯住胖子手臂,急急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你……你慢慢说,讲清楚!”黄脸汉子接口催道:“商姑娘不在了?消息是真是假?为什么会不在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三爷,快讲,快讲!”
绸衫胖子双目含泪,哽咽叹道:“六子亲口说出的话。哪能有假?唉,那样可爱的一个商姑娘。居然……居然已经……唉!……六子说,商姑娘是被人害死的……十年前,便已经被害死了!”
黄脸汉子瞠目急叫:“十年前?六子为何不早来告诉我?……是谁害了商姑娘,快告诉我,我去替商姑娘报仇!”
绸衫胖子摇头叹道:“害商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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