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也不算干脆,大桩很快又出现在阿越面前.“俺那个,这个啥圣泉,你还要不要?”大桩头也不敢抬,稀里糊涂的对阿越说了一通.阿越笑了起来“大哥,你不会是怕我吧.”大桩当然不是怕,他是恐惧.直到阿越把圣灵之泉收了回去,他才算长出了口气,却也有些精疲力竭的感觉.再怎么说,大桩也是折腾了一天一夜.
可能是桩子就是个劳碌的命,他连水还没来的及喝一口.便听见密集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肯定是刚才打散了的敌人又聚集了援兵.大桩倒是并不在意再战一场,他有的就是那股子不服输的韧劲,即便是面对神的诅咒.可阿越坚持要大桩离开.
“扣扣快要醒了,你赶快回去吧.”阿越给了个非常合适的理由“等我把这边的事处理完,就去大板仓找你们.”
大桩本该受骗的,可他偏偏在这个时候明白了一回“扣扣俺交给小袖了.现在俺只要把你平平安安交给俺兄弟.你到哪儿俺就跟到哪儿.”这不是商量,是他最终的决定.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时候跟男人争执,什么时候不能.阿越就是其中之一.她笑着拉起大桩的手“是您说的,可不许反悔哦.”大桩当然不会反悔,只是他很快就发现,女人的要求还是不能答应的太快.
阿越带着大桩钻进了夏越园的秘道.夏越园底下的秘道是在一条干枯的暗河的基础上改建的.所以秘道里全是高高低低的鹅卵石.大桩皮粗肉厚,即便是歪一下脚,还不定当成是疏松筋骨.可阿越不行,她光着脚没走几步就被碎石划破了脚底.大桩实在搞不懂这个女人,按理说穿个鞋也不是那么费事,可她偏偏喜欢光着脚.唯一穿鞋的那次,还是穿的竹屐.但人家阿越根本不觉得这是问题“我上次来的时候就没穿鞋.”
大桩无话可说,只能脱了自己的鞋给阿越.阿越不要说是太大.那就脱衣服包脚,她又嫌有血.这女人不是一般的麻烦.大桩说“俺背你走.”
“我才不要被你当麻袋扛着.”阿越总是能找到理由.
“那该咋办?”大桩彻底没了主意.
沙隆突然间插嘴“抱着走啊!”
“那咋成.”
“为什么不行?”这是阿越说的.
大桩顿时傻眼,闷了半天才冒出个惹祸的理由“俺抱不动.”
“抱不动?你敢说我太重!”阿越叫起来.
大桩当然不敢,他也不是这个意思.可被戳了痛处的女人哪管那么多.“接好!”阿越扔了个东西过来.秘道里黑乎乎的,大桩根本看不清是什么,反正接着就是.桩子一伸手就知道上当了,他哪想的到阿越说是扔东西,结果扔的是她自己.跟以前相比,大桩有了长足的进步,至少没缩手,稳稳当当的把阿越接住.但这并不代表大兄真懂什么是怜香惜玉.美人在手,正确动作本该是揽伊入怀.可他倒好,左手抬高右手放低,呈七十度斜角,便把阿越直接给滑到了地上.好在没放反,不然还会摔出个脑震荡.
“你是俺兄弟的女人,你不该这样跟俺闹.”大桩说的义正词严,很有几份威势.
阿越坐在地上并没有说话,似乎是用沉默来对抗.大桩傻站在旁边,搞不懂对方是在生气,羞愧或是酝酿什么恶毒的报复.他正犹豫着是不是应该说几句软话.阿越却不声不响的站了起来,原本赤裸的双脚被一层淡兰色的萤光包裹在内.
“请你记清楚!”阿越一字一句说着“我是个女人.但不是任何人的所有品!”
大桩被一下子说愣了,他有点吃不准阿越的话到底是啥意思.据他所知,小袖嫁给了张木匠,所以是张木匠的女人,亚兰嫁给了他,就成了他的女人.阿越要嫁给弟弟,可又不承认是弟弟的女人,这是怎么回事?大桩紧赶几步追上阿越,想问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只好闷着一脑袋问题跟在后面.
秘道里本就高低不平,再加上黑乎乎的一片,若不是看着阿越脚上的莹光,大桩恐怕早就摔的骨断筋裂.即便如此,在几处低矮的地方,桩子无一例外的全是碰了脑袋才晓得低头.这就是招惹了女人的坏处,不见得她会害你,但她会乐得看你倒霉.大桩隐约感觉阿越是在生他的气,但大兄弟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者说,他根本就没觉得自己有错.终于,在被两片石头卡住的时候,大桩决定把这个问题搞清楚.
“喂,”他叫住阿越“你不重.”
这算是个好的开始,至少阿越往回挪了挪.
“还很好闻,比俺家鸡圈边上的花还香.”
这个比喻有点糟糕.用花比就够了,可他非要加个产地.不过这也是我们大兄弟的特色.
好在对方还算比较了解他,阿越终于开口“还有呢?”
还能有啥?大桩想了半天“扣扣也很喜欢你.”
一直闷不作声的沙隆,不得不开口给他点提示“喂,桩子,这不是你在找老婆!”
阿越笑出声来"你呀,真是谁嫁给你谁倒霉."
"是,你说的对."大桩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俺到现在才明白大伯是啥意思."
阿越立刻发现自己的玩笑并不妥当"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请您原谅."
"不用赔不是."大桩的声音恢复了正常"俺只是想起点事."
"您想说说吗?"阿越坐了下来.
"没啥说的."大桩努力从石缝中挤过来"俺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立刻岔开话题"你还没说,俺们这是去哪儿."
阿越要去的地方是小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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