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生死符”何等歹毒,腾云子和全冠清二人又如何能熬的住?不过一转眼的功夫,他二人已然仆倒在地,呻吟不绝,双手更是将身上的衣衫扯破,在膻中穴上不住抓挠。钟万仇听得身旁的阿紫呼吸有异,当下回头望了一眼,却见阿紫满脸惊惧,双肩不住颤抖,显然是想起了那“生死符”的厉害。钟万仇微微一笑,这才想起阿紫也中了自己的“生死符”,略一沉吟,道:“阿紫,你可还记得这‘生死符’的厉害么?”
阿紫闻言脸色登时一变,恨恨的白了钟万仇一眼,随即不知想起什么,忽地娇笑了起来,道:“阿紫哪里会忘得了?这‘生死符’么,便是取自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意思,一经发作,一日厉害一日,奇痒剧痛递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后逐步减退,八十一日之后,又再递增,如此周而复始,永无休止。”说到此处,阿紫俏生生的瞥了钟万仇一眼,皱了皱鼻子,笑道:“师傅,我说的可对么?”
钟万仇见她如此乖巧的配合自己,登时一愣,心道:这丫头的心思着实难以琢磨,她身上尚且中了我的‘生死符’,怎地她却一点也不担心一般,当真古怪的紧!心中犹疑,嘴上却是不曾停住,当下钟万仇探手从怀中取出装有止痒丸的瓷瓶,冷声道:“这‘生死符’最是歹毒,一入体内,便消失无踪,若非我亲自出手化解,普天之下,再无人能够解去你二人这蚀骨的痛痒,从今往后,你二人乖乖替为师办事,为师自会给你们好处,你们可听真了么?”
事到如今,腾云子和全冠清二人哪里还不知道钟万仇给自己种下这“生死符”,分明是要将自己操控于股掌之中,当下心中虽然又是怨怼,又是惊惧,却也只得乖乖就范。二人强忍着体内的痛痒,挣扎着跪倒在地,齐声道:“弟子听真了!”钟万仇闻言嘿嘿冷笑,却也不再折磨二人,当下从瓷瓶中倾出两颗药丸,二人见了,知道定是那解药,当下重重的叩了几个响头,这才颤抖着双手去接。
二人战战兢兢,哆哆嗦嗦的接过药丸,又费了好大一番气力,这才将那药丸服下,药力一时未能行到,二人仍是痒得呻吟不止,满地打滚,不住抓挠,又过了顿饭时分,奇痒稍戢,这才站起身来。钟万仇瞟了二人一眼,见二人满脸惊惧,目光闪烁中颇为惶然,显然是对“生死符”怕得很了,当下微微一笑,道:“这止痒丸只能暂时消去痛痒,一年之后的今日,若是得不到新的药丸,你二人想必清楚那后果了?”
腾云子二人闻言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抖,脸上惊惶之色更胜,当下二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弟子定当忠心不二,任凭师尊差遣。”钟万仇见二人如此识趣,心中颇觉满意,当下挥了挥手,示意二人退下。二人见状,复又在地上叩了一首,这才站起身来,稍一平整了下身上的衣衫,当即告退,寻那天浪子和出尘子二人去了。见二人去得远了,阿紫忽地娇笑一声,道:“师傅,你可真是好手段呢!”
钟万仇闻言嘿嘿一笑,心中得意尽在笑声中显露无疑,笑罢,钟万仇忽地心中一动,蹙眉道:“此间事了,你赶紧回镜湖小筑去吧,你娘亲想必担心死了!”阿紫闻言摇了摇头,道:“我才不要回去呢!我要跟着师傅!”钟万仇听得她几次三番唤自己师傅,心中颇觉古怪,当下道:“我什么时候答应收你为徒了!”阿紫一双眸子好似回说话般,在钟万仇脸上一阵趋巡,好半晌才满脸可怜的道:“你抢了我的神木王鼎,害得我被丁春秋追杀,我为了保住小命,只好委屈自己拜你做师傅了!”
钟万仇听得她又是这般废话,当下便觉一阵不耐烦,哼了一声,便要发作,蓦地里心中一动,登时想道一事,当即道:“你是担心那‘生死符’吧?也好,左右那丁春秋也逃不出我的掌心,我便为你除去那‘生死符’也就是了!”他想起阿紫也中了自己的生死符,还道阿紫跟着自己便是为了这般缘故,不成想阿紫听得他如此说,却一阵摇头道:“不要!”说罢脸上忽地闪过一丝笑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钟万仇,娇声道:“师傅,不如你将那‘生死符’传授给我吧!”
钟万仇哪里想道阿紫竟然如此缠人,登时为之一愕,道:“你为何非要拜我为师?”阿紫笑吟吟的道:“谁让你武功这般厉害,比那丁春秋不知厉害多少倍,我生平的志向便是想拜个厉害的师傅,到时候便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了!”钟万仇听得一阵头昏脑胀,连连摇头,道:“你自去寻你那厉害的师傅去,我可没空理会你!”说罢,钟万仇四下打量了一番,一眼瞥见那绿焰,心中一动,当即将神木王鼎取了出来。
阿紫见他不理睬自己,却将神木王鼎取了出来,忙道:“师傅,你传给腾云子的是什么武功?怎地和‘化功大法’如此相像,你也传给阿紫好不好?”钟万仇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不管她说什么,我一概不允。给她钉子碰得越多,她愈发不耐烦,到时她按捺不住,自会乖乖的离去,也省得她总在身边纠缠。当下道:“不传!”说着手上劲力吐,那神木王鼎登时跳跃起来,缓缓向那火焰飘去。
阿紫见他如此举动,登时为之一愕,忙不迭的道:“你……师傅……这神木王鼎可是宝贝,你可不能烧了它……”她话音未落,但见钟万仇蓦地里手指接连屈弹,五指轮转,好似抚琴一般,那神木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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