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白凤闻言脸色大变,身子颤抖,满脸不敢相信的神色,愣愣的看着钟万仇,好一会儿才惊慌失措的道:“你……你……你找到他了?”钟万仇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费工夫,他也不是个平凡之人,倒也不算辱没了你。”刀白凤哪里顾得上他言语之中的戏谑之意,满脑子全是那人,忙不迭的问道:“他……他……究竟是甚么人?”钟万仇早有算计,岂会现在就告诉她,当即道:“夫人若是想知道,今夜便和我去见识一下那段正淳的真面目如何?”刀白凤见她不肯说明一时,倒也拿他无法,恨恨的瞥了他一眼,正要答应,忽地想起一事,连忙道:“你可不能从中捣鬼,你若是使甚么阴谋诡计,要挟淳哥,我……我……我可不与你干休。”钟万仇嘿嘿一笑,道:“夫人若是不放心,我便在这里陪你,如何?”刀白凤怎会愿意他留在此处,可又怕他从中做鬼,哪里敢让他走,当即道:“你留在此处也可以……,只是,只是不准你……乱来……”说罢,忽地又想起甚么,连忙道:“不行,你这人最是诡计多端,我们现在便去,免得这其中,你耍甚么花样!”
且不说钟万仇答应与否,但说那段延庆从钟万仇那里得了瓷瓶,出了酒楼,这大理城内食肆繁华,行人众多,他一个残疾之人,满面伤疤,行走在青石路上,众人纷纷注视不已,他早已习惯旁人冷眼,自是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一路向东,行了约莫两三里路,远远见到一座大府邸,府邸前树了两杆大旗,旗上分别绣着“镇南”“报国”,门上挂了一块匾额,上书“镇南王府”四个烫金大字,大门敞开,门口站满了卫兵,神色彪悍,身形威武。段延庆举步来到石阶前,门前的卫兵见有人来,当即走出一人,问道:“这里是镇南王府,你是什么人?竟敢乱闯!”
段延庆冷眼看着那卫兵,想起自己贵为太子,竟然沦落到如此境地,心中一阵悲凉,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去把段正淳叫出来,就说段延庆到访!”那卫兵不过是普通兵丁,那里知道他的名头,打量了他一番,见他衣衫破旧,双腿残疾,甚是不屑,嘴角一撇,道:“放肆,镇南王爷的大名也是你个残废可以称呼的么?赶紧滚快,别叫老子动手。”段延庆听他唤自己做残废,当即眉头一皱,手中拐杖倏地抬起,随意一指,那卫兵哪里知道他这拐杖的厉害,只道他用拐杖指着自己,想是要打自己,当即探手便向拐杖抓去。只听“嗤”的一声,那拐杖射出一股力道,正中那卫兵胸口,登时将那卫兵胸口戳出一个血洞,那卫兵身子一晃,一声不吭,仰天便倒。
其他几个卫兵哪里想到他如此厉害,一愣之下,登时惊慌失措,纷纷抽出腰间的单刀,身形移动,将段延庆围在中间。王府周围倒也有不少行人,此时见到这等情形,纷纷驻足,远远观望,口中低声诅咒段延庆不止。段延庆听在耳中,心中好不怅然:想不到这段正明、段正淳兄弟在大理民间竟有如此声望,也不知火云邪神那厮的计谋可否能奏效。想到此处,甚是不屑的瞥了一眼四周的卫兵,双手拐杖一撑,身子凌空而起,登时掠过一众卫兵,径直从大门中冲了进去。一时间,众卫兵竟然无一人反应过来,只到他身影远远消逝于眼中,才猛地醒转过来,连忙高呼“刺客”,反身冲进府内。
却说段延庆冲进府内,行了不远,便见远处一间厅堂,厅中正站着五人,当中一人身着紫袍,方脸浓眉,甚是威猛,显然是久居上位之人。他身旁四人俱是身着朱袍,形态各异,眼中神光四射,显然也是武功高强之辈。五人见到段延庆冲进府来,脸色一变,那四人齐声喝叱,便要冲上前来,那紫袍人探手虚按,制止四人,举步迎上前来。那四人见状,也连忙跟在身后,隐隐将紫袍人护在中间。段延庆瞥了那紫袍人一眼,停下身来,道:“你莫不就是那段正淳么?”紫袍人身旁四人听他直呼镇南王名讳,神色大变,甚是恼怒,那紫袍人来到段延庆身前丈许,停步拱手,道:“在下正是段正淳,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段延庆点了点头,道:“你姓段,某也姓段!”双眼精光四射,直直的盯视着段正淳,接着道:“某便是恶贯满盈段延庆!”
段正淳五人见她嘴唇不动,便能出声说话,当真是好奇不已,待得听罢他自报名号,俱是身子一震,看向段延庆的眼神也变得谨慎许多,却见段正淳眉头紧蹙,沉声道:“原来是四大恶人之首,不知阁下来我大理,所谓何事?”段延庆双眼微眯,道:“‘来我大理’?什么时候这大理成了你段正淳的了?你和你哥哥段正明不过是窃位之人,也配说什么‘来我大理’?”段正淳听罢心中一愣,打量了段延庆一番,道:“阁下何处此言?家兄身为大理皇帝,乃是民心所向,何来窃位之说?”段延庆听得“民心所向”四字,饶是他如何痛恨这段正淳兄弟夺去他帝位,也不得不承认这段正明确实深得民心,当即道:“不错,那段正明却是深得民心,深得民心!”喃喃自语了片刻,段延庆忽地眼中精光四射,手中拐杖倏地一戳,径直点向段正淳胸口的乳根穴,段正淳听他自报名号,便暗自提防,岂会被他偷袭得手,当即身形一转,闪过来杖,反手一指,正是那大理段氏的绝学一阳指,“嗤”的一声,一道指力射出,正点向段延庆的膻中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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