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调息运气,平复体内涌动的气血,眼角打量房中众人,只见那本因、本观诸僧,身形一晃即止,面色如常,显然是内力深厚,丝毫未受影响。心中大为佩服。枯荣大师身边的段延庆和段誉背对着他,看不到脸上神色,二人身形也是略晃即止,全然无碍,一身修为明显在自己之上。那段延庆修为高过自己,段正明昨日便知,此刻见他丝毫未受枯荣大师的“狮子吼”影响,倒也不甚为意,倒是见到段誉如此修为,心中甚是欣慰,颇觉大理段氏后继有人。正自欣喜,忽地眼角余光瞥到身旁的段正淳,只见他神情恍惚,双眼迷离,脸色苍白,颊上一抹绯红,身子不住颤抖,甚是痛苦。段正明一看便知他已然身受内伤,当即顾不得旁的,连忙来到他身后,内力贯注指尖,伸手便点在后脑的风府穴上,一阳指力缓缓贯注。
好一会儿,那段正淳才回过神来,喘息道:“多谢皇兄!”段正明收回左手,退在一旁,瞥了那枯荣大师的背影一眼,心中甚是不满,碍于他的身份,也不说话。却听那枯荣大师道:“正明、正淳,你二人心中可有不满?”段正明瞥了段正淳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话,自己上前一步,躬身道:“正明不敢,只是淳弟身子不适,当不得大师一喝。”枯荣大师闻言“哼”了一声,道:“身子不适?怕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吧!”声音甚是严厉,颇有责难之意。段正明不敢回答,只是躬身不语。枯荣大师又是一声冷哼道:“堂堂的大理镇南王,身子竟然亏空到如此地步,当真是可笑之际,若是被江湖同道知道,还不笑掉大牙!”微微一顿,又道:“正明,你身为兄长,也不好生管教他一番,还为我大理段氏惹来如此强敌,待得应付了那大轮明王鸠摩智后,便让他此去大将军的职位,军中事宜,便交与誉儿掌管,只让他做个闲王就是了,甚么时候禁了女色,功夫长进了再说吧!”寥寥数语,便夺去了那段正淳的权柄,直将房内众人惊的哑口无言。
段正明躬身看着脚下,眉头绞在一处,心中虽是不服,却也不敢反驳,当即道:“是,正明谨尊大师法旨!”枯荣大师“嗯”了一声,声音柔和了许多,显然是颇为满意段正明的反应,说道:“誉儿,你且起来吧,你归去这几年,功夫倒是颇有进境,来,做到我旁边来。”本因见枯荣大师如此说话,当即出门,不一会儿便取回三个蒲团,分别交与段正明三人。段誉接过蒲团,也不理会段正淳伤势如何,当即面壁坐在那枯荣大师身边。本因端坐与自己的蒲团上,段正明兄弟见状也取了蒲团,坐于众人下手。枯荣大师待得众人坐毕,这才开口道:“延庆已将那火云邪神之事细说于我听了,想不到这人几年不见,功力竟然精进如斯,只怕是合在座诸人之力,也不是他的对手。偏偏正淳又招惹了他,哎!”长叹一声,接着道:“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此番他定不会善罢干休,与之比起来,那鸠摩智之事,不过是疥癣之疾。”
一旁的段誉听得入神,忽地开口问道:“大师,那火云邪神当真如此厉害么?难道在座诸位大师合力也不是他的对手么?”众僧闻听此言,脸上俱是一红,甚是尴尬,竟无一人应答,还是那枯荣大师叹息道:“誉儿还记得五年前之事么?当时你被人所擒,在你体内种下邪术,你母亲送你来到天龙寺求救,擒你之人,便是那火云邪神!”段誉闻言身子一震,如此大事,他岂会不记得,若非此事,他也不会悉心习武,此刻听得枯荣大师道来,心中更是好奇,正待再问,却听枯荣大师道:“那人的邪术甚是厉害,合寺之中,竟无人能解,他暗中窥视,被我识破行藏,当即便出手夺经,我五人全力抵挡,除我之外,尽皆伤与其手,被他夺去剑谱,从容而去。”说道此处,声音甚是萧索,颇有些英雄迟暮的意思,好一会儿才接着说道:“当日若非他手下留情,只怕这天龙寺早已尸横遍野了。”
众僧经历当日一战,静养多日才治好伤势,此番再听得枯荣大事娓娓道来,禁不住又想起当日情形,顿时个个神色黯然,垂首不语。段氏兄弟听得枯荣大师如此说,心中更是惊惧不已,虽是知道那火云邪神武功极高,竟不成想会高到如此地步,闯寺夺经,无人能挡,合寺高手,竟尽皆伤于其手上。正自愁苦,忽听得那段誉道:“大师,那我所中邪术究竟是何人所解,此人能解此术,定能抗衡那火云邪神,何不请此人相助?”枯荣大师微微叹息,道:“说来惭愧,你所中之术,换做七圣封神之术,甚是奇怪,早已失传多年,合寺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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