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进来之人正是戏团团长,一约四十上下,浓妆艳抹的妇人——陈瑜。
“公主,老身幸不辱命!”陈瑜径自来到陈婤跟前跪倒在地汇报道。
陈婤挥挥手命陈瑜起身后,转身对杨广道:“你以为把你的禁军换两个我的人顶上就能消除我的疑虑了?哼!真是天大的笑话。你越是表现得大度,我就越怀疑其中有猫腻。”
原来,陈婤的护卫共计六人,其中两人隐藏在杨广的贴身禁军里。
“你这样安排,无非是想要他们三人行刺本宫!”陈婤说罢,手指指向剑渺、幽兰和秋菊。
“什么?他们两个也是杨广的人?”剑渺闻言心中不可置信。
“可是你万万没有想到这艘船的主人陈瑜其实是本宫的人,所以无论你安排有多么巧妙,一切都逃不过本宫法眼。为了消除你的疑心,我甚至连自己护卫也一并下了毒。”杨广千算万算却始终棋差一招的结局让陈婤异常开心。
一旁的幽兰十分虚弱地问道:“可是,你安排的饭菜我根本就颗粒未进,甚至连水都没有喝一口,为何我会中毒?”
回答幽兰问题的并非陈婤,而是陈瑜。大概陈婤认为自己贵为南陈公主,有资格与之对话的只有同级别的皇亲国戚,杨广虽为敌人,但只有他,身份才合乎礼数。
陈瑜说话时神态飞扬跋扈,毫无半分先前对主子的谦卑之感,更无平日戏团团长身份时的平易近人。加之其相貌古怪,嘴唇高于鼻梁,两只如同牛眼般的眼睛鼓鼓地瞪着幽兰,极像一只正在苦苦寻求交配的蛤蟆,尽管其极力表现出狰狞的神色,仍让人见之忍不住发笑。“哼!你们这些刺客自己为谨慎无比,根本不会误食他人所下之毒,偏偏老身就利用你们的谨慎来下毒。当你装模作样端起茶杯蒙骗我时,其实你就已经中毒了,因为我将曼陀罗的种子榨成汁涂抹在了茶杯外,毒性透过皮肤进入血脉。怎么样?全身麻痹的滋味很不错吧!哈……”。
幽兰看着陈瑜,极为不鄙夷地说道:“真没想到,我竟会死在你这么个丑妇手中。”
“啪!”话刚说完,陈瑜冲上前给了幽兰一个耳光,顿时,幽兰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了五个鲜红的指印。
“烂蛤蟆,死女人,丑八怪!老子要抽你筋,撕你肉,敲碎你全身上下每一根骨头,要你不得好死。”挨打的幽兰还未作出反应,倒在她身边的秋菊却瞬间怒骂起来。
陈瑜长得虽不堪入目,但其总是自认为风韵犹存,所以整天浓妆艳地抹摆妩媚状,一副不恶心死世人誓不罢休的样子。如今被幽兰、秋菊双双道出她的长相其实很困难这一实时,简直可以用恼羞成怒四个字来形容。其怒极反笑:“噢?看来你喜欢这个女人,我偏偏就要在你面前折磨她!”边说边从长袖里甩出一条带刺的软鞭向幽兰抽打而去。
然而,软鞭并未击打到幽兰,因为一侧的秋菊已用尽全力扑了上去,将幽兰死死地护住在了身下。
“啪!”软鞭击打在秋菊身上,刺尖瞬间嵌入肌肤。陈瑜将软鞭往回一拉,秋菊背上的鲜血和皮肉也被扯下一块。
秋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比,可其愣是一声都没哼出来。他身下的幽兰听着鞭子与**的接触声,看着眼前白皙却刚毅的脸庞,一时间泪如雨下,既感动又心疼。
陈瑜眼见秋菊如此奋不顾身去救幽兰,简直嫉妒得要命。这也难怪,陈瑜已步入徐娘半老的年纪,可从出生到现在,从未有过任何一个有本事或长得帅气的男子正眼看过她。长久的失落必然会催生病态的思想,所以陈瑜十分嫉恨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子,也恨英姿蓬勃的男子,更恨这样的女子与这样的男子相互倾心相互爱慕。
“好一个郎情妾意,且看你挺得住多少鞭。”陈瑜妒火中烧地叫嚣着,卯足了气力狠狠地又甩出一鞭。
变故却在这一秒发生了。软鞭并未触及秋菊,因为它在抽向目标时就已被切断。切断软鞭的那一剑奇快无比,待陈瑜反应过来时,剑已去向了房间的另一侧,直奔陈婤所在之处。
“你为何没有中毒?”陈婤眯着丹凤眼看着手握长剑直指自己咽喉的剑渺不可置信地问道。
“因为我手中这柄剑乃是采用百花中的芳香油浸泡而制,其中大概也包含了曼陀罗花。或许正是其花能解其种子之毒吧。”剑渺回答道。“这并非我提前获悉尔等计谋,只不过巧合而已。”
陈婤闻言极为不甘心地叫嚷起来:“世间怎会有如此凑巧之事,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
第三句撕心裂肺的呼叫仍为出口,陈婤便永远地离开了人世,因为“绝命”已刺穿了她的喉咙。
剑渺出手之快,杀伐之果决,使得场中所有人都为之一怔。随即,陈瑜转身便要向船舱外跑去,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绝不可能是剑渺的对手。但她似乎考虑漏了一件事,那就是既打不过,更逃不了。如果她能想到这点,再有一颗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来个自我了断,或许接下来便不会有生不如死的悲惨经历了。可惜,此蛤蟆脸既恶毒,又胆小,所以她越不想死,偏偏就死得越惨。
陈瑜还未来得及逃到门口便一个猛扑摔倒在了地上。剑渺手握“绝命”立于门前,谁能想到这位长发飘飘衣袂飘飘的仙女,其实却是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房间里所有看见剑渺出手的人都惊讶得长大了嘴巴,对于他们来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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