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化及肆虐地笑着,他仿佛已看到片刻之后一刀如滩烂泥般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冯媛媛没有给坚流心和一刀任何脸色,因为其甚至懒得多看他们一眼。她那如同一湖春水般的热切目光全部集中到了令狐行达那儿,似在告诉对方:让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穷小子知道“死”字该怎么写。
此时,众人的注意力已集中到了一刀和令狐行达身上,但坚流心的目光依旧徘徊在冯媛媛那儿。当他获悉朝思暮想之人竟如此不待见自己时,没有恼羞成怒,没有悲愤交加,只有肝肠寸断。他甚至想自己亲自出手,让心上人知道自己不但拥有智谋与口才,同样也有一身足以媲美朝中武官们的武艺。
然而,就在坚流心身体微微前倾,即将有所作为之际,一刀沉而有力的手已摁在了其肩上。坚流心回眸看向一刀,听到这个手足兄弟轻轻地说了句:“交给我。”
坚流心瞬间冷静下来。是啊,自己怎能在杨素面前暴露会毒功之事呢?感到极为憋屈的坚流心不知如何作答,只说了两个字:“二哥……”
一刀眼中传来对兄弟的无限心疼,他回答道:“哥懂!”。话毕,一刀向前迈出几步,而后转身面向杨素道:“为不伤及令狐校尉性命,属下不用兵器。”说完,将钢刀放在了杨素的几案上。
何稠见状冷笑道:“挺聪明的嘛。表面上道明自己不用兵器是为了不伤他人,其实是要求令狐行达也不能使用兵器。如此一来,双方只能拳脚相向,绝不会有性命之忧。哼!话虽说得冠冕堂皇,其实不过一贪生怕死之辈罢了。”
距离何稠不远的杨义成和秦琼闻言不禁皱眉,秦琼更低声道:“他打输了并不奇怪,可没想到其竟胆小如鼠。”
令狐行达所想与何稠一致,刚欲开口嘲笑,没料到一刀第二句话却让在场的,除了坚流心和断剑以外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令狐校尉可用兵器,且对我无需留手。”
“好猖狂的小子,来吧!”令狐行达被一刀激怒了,他心想:你自己找死,杨素又能奈我何?
一刀缓步走向场中间,其直视冯媛媛道:“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你心中的武将是如何被坚流心的副手打败的。”
“杀!”一刀话毕,目光还未从冯媛媛身上收回,令狐行达的剑已向其心脏直刺而来。就在其自认为先发制人即将得手之际,一刀突然猛地发力,以左脚尖为轴心向右侧旋转三百六十度,使出了一记后旋摆腿,右脚脚掌重重地扇在了令狐行达脸面右侧的下颌支处。
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响,令狐行达还未来得及发出惨叫便已晕倒在地。而此时,一刀依旧直视这冯媛媛,似乎这个倒下的对手根本不值得其多看一眼。
一刀之前对冯媛媛说的话,其只领略到了后半截,知道了坚流心的副手竟然厉害到了如此离谱的地步。但不会武功的她,无论眼睛睁得再怎么大,也不可能看清那一瞬间所发生的动作。
“啪!”宇文化及拍案而起指着一刀叫嚣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将朝廷命官打成重伤!”
杨素冷笑没有多言,反而是杨义臣发话了。“右屯卫将军此言差矣。我大隋向来注重武风,我等一干人祖上哪个不是骁勇善战之辈,而今这位小兄弟与令狐校尉公平对决,赢得理所当然,有何不妥?再说了,人家赤手空拳对阵长剑,只能说明令狐校尉学艺不精罢了。”
一番抢白,使得宇文化及无言以对,其只能充满愤恨地盯着一刀。
“快!将令狐校尉送去医治。”东道主虞世基连忙吩咐道。宴席见血,这并不是他所想看到的。
“这个小子叫什么来着?”司马德戡小声向断剑询问道。
“一刀。”断剑答道,但其回答时眼睛却盯着坚流心,并泛起了担忧之色。
“是个不错的人才。”司马德戟给予了肯定。
这时,杨素起身了。他缓步踱向场中间,面向虞世基说道:“好啦,武也比了,嘴也斗了,老夫也该回府了。至于宇文大人家的千金小姐……”话说到这,杨素转头看向宇文化及。“老夫的家将怎敢高攀!”话毕,甩了一下衣袖便走了。
封德彝立即尾随出了门,一刀走回几案前拿回刀,轻轻对依旧伫在那儿的坚流心道:“走吧。”坚流心与一刀并排而行,出门前,其用余光扫了冯媛媛一眼,发现她眼观鼻,鼻观心静静地坐在那边,仍未曾看自己一眼。
随着杨素的离去,宴席也散场了。虞世基第一时间向杨广禀报了具体情况,杨广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第二天,宇文化及跑到杨广跟前状告一刀重伤朝廷命官,杨广却训斥令狐行达技不如人该有此报,弄的宇文化及和令狐行达都极为郁闷。二人心中暗暗立下此仇不报枉为人的誓言。巧的是,这个誓言他们在十二年以后,居然以另外一种方式给实现了。
寿宴当夜,坚流心拉着一刀买了几壶酒,来到冯媛媛住所附近的小巷中,蹲在墙边看着远处窗台的灯火,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酒。奇怪的是,不胜酒力的坚流心居然没有醉。或许,是眼泪让他保持着清醒,他哭得很伤心。
本来就不怎么会安慰人的一刀,面对这样的感情问题,更加不知如何开口,重来复去地只说了三个字:“不值得!”
坚流心和一刀的一举一动,当然没能逃脱杨素的法眼。听着探子的汇报,杨素本有些开始怀疑的心终于放下了。其对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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