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安然,如溪水般潺潺流动。
高正阳拥紧了怀中的娇躯,轻轻吻了吻她的肩膀。
四年的时间,不短也不长。
高正阳凝视着杜书雅的睡颜,却仿佛时光在指尖中轻轻后退,他们两个还都是穿着校服的年纪。
同一所学校,她在初中,他在高中。
十四岁时的杜书雅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了,午后,她逃掉了自己最讨厌的数学课,躲在学校后院的大樱花树下睡觉。
被风吹掉的樱花瓣轻轻落在了女孩校服的裙摆上,睡梦中的杜书雅总是噙着甜甜的笑,好像她的梦中永远只有美好。
高正阳想要替她拿掉挂在头发上的花瓣,却惊动了浅眠中的杜书雅。
她揉着眼睛,满脸警惕的瞪着眼前的大男孩.
“高正阳?你这个大坏蛋为什么会在这里!?上周我逃课的事情你竟然跑去告诉了训导主任,她让我抄了一百遍校规!我讨厌死你了!”
“不是我。”
男孩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句,少年老成这四个字用来形容他似是再合适不过。
一张俊美无铸的脸颊上却看不到什么多余的表情。
“不是你还能是谁!你是学生会会长!只有你能随意进出训导主任的办公室打小报告!”
杜书雅一脸敌意,如小野猫般挥舞着她的利爪,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孩,最后便撂下火辣辣的威胁.
“哼!你再去告状试试看!我会在你家门口上吊的!”
高正阳站在原地,冷冷的望着杜书雅跑走的背影,乌黑的长发在她的身后轻轻摆动着,最后便如轻烟般消失在自己视线中。
杜书雅对待所有人都很温和,看到所有人都是满脸带笑……可为什么每次见到他都会张牙舞爪,怒发冲冠呢?
杜书雅对高正阳从没有什么好印象,高正阳也从没有费心去解释过什么。
然后时光便这么匆匆流走,也是到了今天,高正阳才渐渐恍悟,原来这个丫头从没有相信过自己。
在学校的时候不相信他没有告密,在学校外不相信他没有搅合爸爸和杜妈妈的婚姻,四年前的那夜之后也不相信他会对她负责。
可那又怎么样,只要杜书雅属于他就好了。
四年,真的太长了……
拥有这个丫头,他等不到下一个四年了。
第二日。
明媚的阳光从落地纱帘的缝隙中溜了出来。调皮的照在了杜书雅的眼皮上。
女孩拉着被子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将自己埋在枕头里.
“粉儿,帮我把窗帘拉上……”
此时,刚刚从浴室中走出来的高正阳听到的就是杜书雅的呓语。
是阳光太刺眼了吗?粉儿又是谁?男人轻轻渡到了窗子旁,拉好了窗帘。
那明晃晃的光线一下子变暗,杜书雅连忙道了声谢.
“唔……粉儿,谢谢哦。”
谢谢粉儿?这丫头谢错人了吧。
高正阳站在床边,唇边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眸子一垂,望见杜书雅那蜷缩在一起的搞怪睡姿时,只剩下无奈的抓头发了。
第一次同床共枕,没想到这丫头竟然会这么的不老实,不是踹被子,就是踹他。
最后,高正阳只能手脚并用的将杜书雅锁在自己的怀里,阻隔了灾难的继续发生。
男人换上了休闲的米色长裤和深黑色线衣,又俯身帮杜书雅拉好了被子,这才轻轻关上了卧室的门,让杜书雅好好睡觉。
昨天,这个丫头似乎累坏了。
高正阳轻松自然的走下楼,还不忘顺手扶正了昨晚被杜书雅弄歪的樱花标本。
慢条斯理的在咖啡的虹吸壶旁站定,优雅的装好了咖啡豆。
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掌悠闲熟练的操控着虹吸壶,动作浑然天成,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贵气。
高正阳一向不喜欢家里有佣人。
即使身在澳门,也会让打扫的菲佣和管家通通回家住,等到他离开之后再来上班。
现在时间,早上八点。
一杯满载着阳光的清晨咖啡是高正阳多年来的习惯。
只不过他这咖啡还没有弄好,门铃便响了。
是管家来了吗?管家有门卡,可以自己进来的。
高正阳狐疑着走到了门边,通过应答机看到了门外的人。
竟然是杜书雅的父亲何定山?他一大早过来做什么?
杜书雅的车子还停在了侧门,何定山不会是来捉奸在床的吧?
男人的眉头不自然的蹙了蹙,想到楼上沉睡着的那个丫头,又有点犹疑。
不过……睡神杜书雅应该不会那么快就起床,如果何定山真是来抓自己女儿的,他们俩也躲不过去。
摁开了门锁,悠闲的走到了门口。
“派克少爷,您好!这么一大早就过来,会不会打扰您了?”
何定山堆着满脸的笑意,讨好至极的道了一句。
高正阳深邃的眸子不经意的扫过何定山手中的文件夹,再一抬眸,便知道他来这里的用意了。
与杜书雅无关,无非是来谈合作的.
“刘董不用叫我派克少爷,叫我高正阳或是高总都可以。”
“哈哈哈,那我就冒昧的叫您高总了。”
何定山讨好的道了一句,屁颠屁颠的跟在高正阳的身边。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客厅,在沙发坐下,何定山这才直捣黄龙的摊开了文件夹.
“这是我让人连夜修改的意大利赌场合作案,您再看看,一定会改变主意和我合作的……至于我家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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