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个男人也没有为难她,把她放进浴室,道了句。
“自己洗澡,出来我帮你擦药!”
也是这个时候,杜书雅才发现自己胳膊上高正阳精雕细琢的那朵玫瑰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纱布和药棉。
看来,这昨天在她睡着后,高正阳还任劳任怨的帮她换了药。
一股子暖流从心头涌到了大脑。
唇瓣在不知不觉中勾了起来,只是就连杜书雅自己都浑然未决罢了。
何瑾萱是十点的飞机到a市,随行的除了女佣保镖还有护理医师。
高正阳的车子停在了机场外,杜书雅这才慢悠悠的拿起墨镜挂好推开了车门。
一只大手猛地抓住了自己的手腕,让杜书雅不得不去转头看他。
“移植可以不做的,肾源我帮你找!”
“虽说我和何定山关系不好,但是,我姐一向待我很好的。我怎么能不救她!她可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亲人了。”
见杜书雅这么坚定,高正阳也不能再说其他的。
肾移植虽然不会对她的身体有什么影响,但总是要挨上一刀,只要想想他便觉得心疼。
那么怕疼的丫头现在不仅会自己取子弹,甚至连移植手术都能说做就做?
这样又坚强又固执的杜书雅,让他怎么能宠着?
“安啦!你别又用这个表情看着我,又不是上刑场,三天后才做手术呢,不就是开一刀取点儿东西出来嘛!”
杜书雅状似无所谓的拨开高正阳的手,下车,大步流星的走向了机场。
vip出站口外,何定山已经带着大批的人马等在那里了。
或许是飞机晚了点,何瑾萱还没有到。
看到杜书雅出现,何定山的眉头便拧了起来,冷冷的叱责着。
“怎么来的这么晚!难道还要让你姐姐等你吗!”
“飞机不是晚点了嘛,我姐也还没到啊。”
杜书雅慢悠悠的坐在椅子上,优雅的将长腿交叠在一起。
只是个随手推了推墨镜的动作,竟带着几抹魅惑人心的味道。
vip出站口来来往往的行人皆是把视线投注在她的身上。
就连何定山都有些莫名其妙,书雅这丫头明明和他的瑾萱有着一模一样的脸。
怎么这举手投足间都像是能勾人魂儿似的呢?
就在这个时候,vip出站口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最先出来的是五六名保镖,随后便是坐在轮椅上被保姆推出来的何瑾萱。
不过是几个月没见,自家姐姐似乎又瘦了不少。
那张苍白的脸颊上没有一点儿血色,整个人看上去羸弱不堪,就像随时都可能随着清风逝去那般。
何瑾萱的目光一下子便逡巡到了杜书雅,对着她悠悠的勾起唇瓣。
“姐!”
杜书雅摘掉墨镜迎了过去,蹲在轮椅前轻轻的拉住那抹冰凉的手。
“姐,我好想你。”
“傻丫头,让姐姐看看,怎么瘦了那么多,没有好好吃饭吗?”
何瑾萱的声音如同空谷幽兰那般的温柔悦耳,姐姐的声音与自家母亲很像,让杜书雅莫名其妙的便觉得窝心。
杜书雅对于亲人的依恋一向极重,按照她自己的话来讲,她五行缺爱,所有对她好的人自己都会乘以百倍千倍的回报过去。
她爱何瑾萱,爱她的姐姐,所以别说是个肾,就连命她都能给。
就在这个时候,何定山也走了过来。
“你们姐妹两个有什么话回家说,机场人多,对瑾萱的身子没好处。”
“是啊,大小姐,这里风大,您想和二小姐说话到了家里有的是时间。”
说这话的是何瑾萱的乳母王婆,将何瑾萱从小照顾到大的老妈子。
在何家的这二十多年,那是兢兢业业的照顾着体弱多病的大小姐,各个方面都挑不出毛病来。
可不知道为什么,杜书雅从第一次见到这个王婆的时候便觉得她有些奇怪,说不上来原因,就是莫名其妙的讨厌她。
她曾经和崔楚钟谈论过这个问题,崔楚钟只是说每个人都会遇到这样的人。
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莫名其妙的看着不顺眼,这是正常的,是天性。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了何定山的别墅,期间,杜书雅接到了崔楚钟的电话。
,他说金涵彬已经脱离了危险,身上多处骨折,命虽然是捡回来了,但恢复起来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或许是旅途劳顿,何瑾萱到了别墅后精神便不太好,又是咳嗽又是发烧。
随行的保健医师帮她挂了点滴,一直到了晚上,她才恢复过来。
吵着要和何定山、杜书雅一同在大桌旁用晚餐。
让何定山和杜书雅同坐一张桌子吃饭本来就是个稀罕事。
再加上一直被软禁着的何瑾萱也过来了,父女三人虽然坐在一起,可是这画面却怎么看怎么别扭。
气氛透着一股子曼妙的诡异……
何定山看了看杜书雅,又看了看何瑾萱。
这俩丫头长得还真是像,不,不是像,是完完全全的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瑾萱身子一直不好显得病怏怏的,或许连他这个父亲都看不出端倪来。
菜上齐,王婆便连忙端了营养粥放到了何瑾萱的面前。
何瑾萱的肾负担不起油腻,饮食都是需要单独料理的。
“大小姐,您要吃些清淡的,王婆特意帮您准备了营养粥,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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