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保镖将申海抓了起来,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就这么气势十足的离开了杜书雅的情趣用品店。
人走了,周遭顿时陷入了一片安静。
杜书雅瞥了眼凝着自己的高正阳,面无表情的转身进了自己的小休息室。
捏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尽是无奈。
“啧啧啧,这五指印估计要好几天才能消肿了,对了,死面瘫,你家的消肿药酒能借我用一下不?就是你给我涂胳膊的那个,简直是消肿的神药啊!我真是看不得自己的脸丑成这个样子啊。”
高正阳倚在门边看着杜书雅这迅速恢复了淡然自若的脸色。
何定山一走,她就不生气了吗?
这丫头在澳门的四年学变脸了吗?情绪怎么能够大起大落得如此厉害。
大手伸进口袋,将一个小药瓶拿了出来放在杜书雅的面前。
“唔,你随身带着跌打损伤药啊?”
杜书雅的手指轻轻握住那个小药瓶,依稀间的温热扑进掌心,就连高正阳那张万年不变的冷脸看起来都倍显温柔。
“你今天一大早来我家找我,不会是为了来送药的吧?”
被杜书雅这么一问,高正阳的脸色顿时通红起来。
虽然他是这么想的,可是被这么直接的一问,总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清了清喉咙,高正阳连忙解释了句。
“枪伤必须每日消毒换药,否则很难愈合!”
“唔,敢情您这一大早跑到我家门口候着就是担心我枪伤不愈合啊,嘿嘿,很贴心嘛!”
被杜书雅这么一揶揄,高正阳更觉得尴尬了。
那英挺的眉紧紧蹙着,脸上多了几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小羞涩。
“昨天晚上,手机为什么关机?”
高正阳收敛神色的道了句,状似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可是心头确是浓厚的担忧。
不得不说,在他找不到杜书雅的时候,心脏瞬时间被一种莫名的担心填满。
四年前,杜书雅就是这么一声不吭的离开的。
想到那个时候,高正阳便如同万箭穿心般难受。
生怕这个丫头又会一声不吭的和他玩失踪。
但好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杜书雅便出现了,这提着的心才终于落地。
只见那个如同瘟神般的男人慢条斯理的拿起了药瓶。
大手猛地擎起杜书雅的下巴,将药膏抹在她白嫩小脸上。
那鲜红的指印一如击打在自己的心头,也泛着血淋淋的疼痛。
“不生气吗?”
高正阳一边问一边任劳任怨的帮杜书雅上药,视线不着痕迹的掠过那双水汪汪的眸子。
似是想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一丝情绪。
“生气?有什么可生气的?在我看来,王婆说的那些话都是飞蛾扑火罢了,等到我姐醒过来,真相自然会揭晓。”
杜书雅的一字一句说得又清幽又淡然。
仿佛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又恢复到往日那顽劣高傲的模样来。
“能得到你父亲何定山的信任,那个王婆也不是等闲之辈。”
将杜书雅脸上那五指印处理好,高正阳又自然的拎起她的胳膊,袖子高高的撸了上去,露出那轻微结痂的伤口。
“我早就觉得那个王婆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四年前就发现了!啊,疼疼疼疼!你轻点儿啊。”
“这还叫疼?你自己取子弹的时候怎么不叫疼!”
嘴上虽然那么说,可是高正阳的手劲儿还是放松下来,轻了不少。
他俯下身子,对着那狰狞的伤口吹了吹,眉间眼角,那是十足十的疼惜。
“告诉过你多少次伤口不许沾水!”
“伤口不沾水我怎么洗澡?!”
杜书雅白了高正阳一眼,对于他这过激的反应表示格外不屑。
这么多年来,大伤小伤她受了无数次,要是真的在受伤的时候不沾水,四年中她有两年半都洗不了澡!
“没关系,今晚我帮你洗,绝对不会让你的伤口沾水。”
高正阳一边说一边眯着那双深厚的眼眸靠了过来,长臂自如的将杜书雅揽在怀里,轻轻的啄了下那道诱人的唇瓣。
即使没有唇彩的渲染,杜书雅的唇依旧诱人得很。
在那道高挺的身子压过来的同时,杜书雅随手抄起自己桌子上的一本书便对着大门的方向扔了过去。
“偷听什么呢!给我出来!”
见到杜书雅如此火辣又狂野的将崔楚钟叫出来。
一抹淡笑就这么悠悠的挂上了高正阳的唇瓣,但几不可察。
其实高正阳早就知道崔楚钟站在门口偷听了,只不……懒得拆穿罢了。
“我刚在门口站了三四分钟就被你撸出来了!”
崔楚钟手中捏着杜书雅扔过去的书,蹙着眉头走了进来。
刚刚他在门外待了好一会儿,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他也算是了解了一二。
“哎呦,怎么,现在看到高正阳不紧张了?”
“紧张什么紧张!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如果何瑾萱被强暴的事情真的被赖在了你的身上,何定山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那件事为什么会赖在我身上?我昨天晚上压根没有回何家别墅去找我姐,等到她醒过来就真相大白了!安啦安啦,只是,z你帮我查一下,这个人是谁?”
杜书雅一边说一边将监控摄像调了出来。
画面中,一个蒙着脸的黑衣男将何瑾萱和申海的身体扛进了情趣用品店。
“让我查哪个人?”
崔楚钟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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