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书雅淡淡的道了句,作势就要伸手去摁开这屋子的顶灯。
刚刚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开着电视就把灯关上了。
然而手指还没有碰到床头的按钮便被高正阳那厮一把抓住,拉着她的手就势将身体挪到了床边。
看到高正阳这突如其来亲近的动作,杜书雅立刻笑得更加灿烂了,像花儿似的对着眼前黑脸的男人忽闪着睫毛。
“嘶,高爷这拉着我手的行为是几个意思啊?”
杜书雅一抬手腕,就着高正阳的大手坐起来。
现在这起起坐坐虽然依旧会扯着伤口可貌似也习惯了不少,只要有个借力点,一个人坐起来毫不费力。
那个男人的大手像是个滚烫的火炉,热乎乎的。
今天除了果敢来坐了会儿,护士医生来查了房外,这病房里连个渣渣都没看到。
崔楚钟那死鬼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一天没露面。
空荡荡又冷飕飕的病房里忽然蹦出来了个大活人,顿时让杜书雅对那股子温暖贪婪了起来。
冰凉的小手轻轻钻进了高正阳温暖的大掌和他交握着,脸上那股子戏谑不减反增。
“说话啊……怎么哑巴了?”
“说什么?”
高正阳拧着眉头道了句,见杜书雅的手那么凉便又牵起她另一只手放在一起暖着。
“哟,高爷这是和我装傻充愣呢?您不是说不想给我当炮友吗?那斩钉截铁,信誓旦旦的表情我还刻骨铭心呢!百分之三百正义与坚定的化身,怎么,现在又打算反悔了?”
“我没那么说过。”
高正阳又道,一把将杜书雅想要抽出去的手又拉了回来,紧紧的捏在手里,温着。
“医生说你的伤口长得不好?”
那个男人淡淡的问了句,挪了只大手来捏杜书雅的下巴。
这厮是想要转移话题了,没关系,想转就转,她理解。
“个人体质问题,过几天总能好。”
杜书雅慢条斯理的道了句,挑了挑眉,脸色却比白开水还要清淡。
然而这话音刚落,高正阳的脸色更黑了。
“杜书雅,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这伤口为什么长不好自己心里没数?”
男人怒火中烧的反问,一句话,霸气十足、霸道逼人,倒是让杜书雅没话说了。
是啊,她这伤口为什么长不好她怎么会心里没数?
如果说昨天还算是没数,今天见过果敢之后也该有数了。
那36小时避孕药会对人体的代谢修复功能有影响。
换言之,她这伤口长不好就是因为手术后吃避孕药吃的,完全是她自己作的。
仔细想想也是,她胳膊上的枪伤隔天便不再渗血了,她的身体素质可是棒棒的,伤口愈合方面完全没有障碍。
但此刻更让杜书雅崇拜的是高爷果然名不虚传,人不在,消息忒灵通了。
在那个男人咄咄逼人、怒火中烧的注视下,杜书雅傻乎乎的勾了勾唇瓣。
这受伤的又不是他,他丫不开心做什么。
“喂!别瞪了,再瞪眼珠子都要流出来了。”
“杜书雅!避孕药不许再吃了!”
高正阳冷声命令,可是那一字一句中却又带着一股子婉转柔肠、宠溺深情。
叹了口气,将杜书雅那纤细的身段拉进怀里。
只是没想到这丫头的身子也是冷的,和冰块儿似的。
“我再说一次,避孕药不许再吃了!”
“没办法,总有些男人不带套,我也是被形势所逼没法选择罢了。”
“以后我会记得带的。”
高正阳慢条斯理、任劳任怨的道了句。
他紧紧的抱着杜书雅,那股子炙热温暖绝对不会作假。
这话一出口,杜书雅噗嗤一声笑了。
“哟,高爷这是哪儿的话啊!你想给我做奸夫也要问问我愿不愿意给你做淫妇吧?
“你觉得‘套’这个东西是你家隔壁阿猫阿狗的名字吗?呵,我可不是那种可以随时随地被你叫到小卖部调戏的小学生!”
“话茬子这么利索,看来你的伤口是一点儿都不疼。”
“谁说不疼!给你开一刀试试!只不过我的忍耐力比较强罢了。”
杜书雅瘪了瘪嘴,眉头拧得死劲。
不得不承认的是,女人啊,在潜意识里还是习惯性依赖的生物。
这一整天杜书雅自己呆着的时候都没觉得伤口有那么疼,现在高正阳来了,反而觉得疼得要死。
长吸一口气,在那个男人的怀抱里扭了扭,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靠着。
高正阳的配合度极高,知道杜书雅那么坐着不舒服便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从背后环着她、暖着那冰块儿一样的身子。
“伤口不能痊愈是因为血液流通不好,气血亏,明天晚上我给你送点儿补身子的汤来。”
“你亲手做?不会是拿前天的那剩鱼汤糊弄我吧?”
杜书雅并没有拒绝,这个时候还要拒绝的女人。
那不是装腔作势的绿茶婊就是欲擒故纵的白莲花。
做手术住院,连自己亲爹何定山都没有露一面的凄凉。
现在好不容易有人要上赶着对她好,无论是从理智还是从自尊心,那都绝壁是不可能继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她又不是傻子!
杜书雅并没有拒绝,这让高正阳下意识的会心一笑。
看来这丫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他,能同意明天他来送汤就是还想见着他了。
这么想着,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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