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纤指一弹,“叮咚”一声,银针拖曳着红线,势若风雷鸣动,速如流星掣电
银针距眉心不及半尺,碧色剑光如匹练,不请自来,拦腰截击,顾长风摒除杂念,抱元守一,全力捕捉东方不败招式的轨迹zee
针锋交击,淬起一点银芒,美得似绽放的星花寒梦
东方不败食指勾动,本已被剑锋劈开,即将落地的的针线陡又折起,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自紫璇耳畔堪堪擦过
饶是顾长风再如何全神贯注,在葵花宝典独步天下的出招速度面前他也无法遮挡周全这一招起落变化快得令人目不暇接,无从反应
但紫璇依然活着,起码现在没死
以东方不败之能,对一个心神俱伤,魂不守舍的对手出招竟会落空?这是否因为疯狂影响了他的判断?
百地宗秀旁观者清,他见识过东方不败整治果心的手段,种种残忍暴虐令久经沙超见惯血肉涂地的他当时毛骨悚然,至今犹有余悸此刻血目透出的疯狂杀意,与那晚月色下别无二致
紫璇决无幸理!
果不其然,脑后的银针以同样诡谲的角度,又从紫璇另一侧耳畔再度折了回来,盘旋间针线便已绕住她的脖颈
紫璇只觉得脖颈蓦然一紧,彻骨寒意如冰雪拍面,激得她魂魄归位,自幻境靡梦中重又回到现实现实的自己是一个连自己出身都不知道的可怜虫,她憧憬勾勒的人身目标如同雨后的彩虹,美丽而虚妄最崇拜敬仰的人如今恨她入骨,即将掇去她的生命
这便是现实,没有苗人伟业,没有千秋江山,只有彼此伤害得千疮百孔的心灵,残忍无情却又真实无误
紫璇几乎已能感到红线行将割破肌肤,切断骨骼,鲜血如礼花般喷涌,自己头颅一飞冲天的死意
东方不败微笑着,右手两指拈花般一提一带
绞索骤然收紧
信徒用生命献祭,那鲜血是否无比圣洁,无比红艳
千钧一发中顾长风运足真气,劲力由丹田入肩,由肩至肘,由肘及腕,莫邪剑气鼓荡,谨龙吟长啸,一道剑影似曲似直,破空斩下
剑落,线断
他一近断索命的枷锁,把紫璇自鬼门关前再度拉了回来
紫璇摇晃着退了几步,嫩白颈部挂起一道令人怵目的血线,极细,隐隐渗着鲜血,如一条赤色小蛇
在生死关头,她不忘仍问道:“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对紫璇而言,他是朝廷命官,自己则和东方不败一样都是反贼,如今反贼间自相残杀,哪有眼见敌人窝里反却还要帮着救命翻身的道理
顾长风只是应道:“你若是战死沙场我无话可说,但不能让你这么被活活屈死”,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始终避开她的眼睛,因为那便是假话
他只是不想她死
但有人不会放过她,第二道攻袭接踵而至
与方才迥异的是这次葵花宝典真气山呼亥般大力涌来,屋内地动山摇中所有器皿桌椅杂物齐齐被震得凌空飞起,有如被看不见的巨手所揉捏挤压而破碎变形
像是被顾长风的“英雄救美”所激怒,东方不败出招不再讲求精妙险巧,便要以雄浑无比的内力直接鲸吞一切,埋葬一切
“快退!”百地宗秀面色丕变,高声示警的同时,提气急掠倒纵退字未落,紫色身影便已跃出酒肆
顾长风紧紧拉着紫璇,也紧随其后飞出,退得稍慢了半分,几枚酒碗的碎片便在他的手臂肩头处划开几道伤口,鲜血汨汨流出自指缝间滴下
隆隆巨响中,整座酒肆房倒屋塌,瓦砾四溅,烟尘滚滚,那包含无边怒意恨意的杀气,破柙而出,如影随形的横亘在三人眼前,一如任你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休想躲开的索命无常
在酒肆被连番打斗下摧毁的同一时刻,远方街道一处不知名的阁楼内也在发生着另一场厮杀
阁楼内六名伊贺忍者分为两组,这几日一直不眠不休的轮番监视酒肆的动向当东方不败一在街道出现,一名伊贺忍者放下千里望,即刻自怀中掏出信鸽,刚要放飞,一捧血花便自胸前暴起
一把系着链子的短斧自后飞来,挟着刚猛的力道回旋斩击,将忍者双手及手中持着的信鸽一并斩断
于此同时,幽暗的阁楼各处闪起凛凛寒光,利刃切割皮肉的钝响急促而频密
被斩掉双手的伊贺忍者惨呼还未及发声,一个巨大的阴影便覆盖了他,来人比他高出一头有余,双肩奇宽,肩头高高隆起,身材壮硕的像个大方块
一双满是金色绒毛的大手铁钳般牢牢扼住了他的咽喉,然后毫不费力的拧断他的脖颈
伊贺忍者生前眼中最后的景象是同样的茶色忍者面罩,以及一双海蓝色的眸子
唯有忍者可以偷袭忍者
短促,隐秘惨烈的厮杀过后,德川家康安排在这里的暗桩尽数覆灭
黑田如水拾起地上的千里望,先用丝帕把方才打斗溅上的血渍擦净后方才慢悠悠的继续伊贺忍者生前的工作
在他身后是伊达政宗和十余名西洋忍者
由于距离现场太远,伊达政宗独目运足眼力也无法看清具体情况,更遑论听到对话他跨前一步,便要开口相询
“嘘!”黑田如水看的目不转睛,他用枯黄的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把另一个千里望递给伊达政宗,以极低的声音说道:“安静!这是一出好戏艾伊达少将,一起欣赏吧”
黑田如水干瘪沙哑的嗓音在斗室内徘徊:“我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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