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匕,深深刺入了裴妃心脏。≧
鲜血如湍急的河流般喷涌着。
顷刻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
“没想到吧裴妃小姐,哦不对,裴妃应该早就死了吧,至于你是谁?除了你自己,谁也不知道……”
陈煜嘴角含着一抹阴翳,嘲讽味十足。
裴妃满眼的不敢置信,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怎么会栽到一个小鬼头手里?
偷鸡不成蚀把米,是他太贪心,太大意。
“宾馆偷看的人是你?”
裴妃自嘲一笑,最后一个“你”话锋一转,怒气冲天,反手就是一拳。
这一拳瞄准了陈煜的脑袋,如若不躲不闪,脑袋绝对会开花。
陈煜早就准备,手中的弹簧刀左右翻搅,心脏估计被捣成一团肉泥,裴妃忍着剧痛惨叫着,陈煜趁此机会,将裴妃一脚踢开。
“恭喜你,答对了!”
陈煜站了起来,很淡定地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拭着沾满鲜血的手,虽是如此,他的声音还是颤抖得厉害。
凡事都有一个适应的过程,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杀人”,并非想象中那么简单。
但陈煜做到不受情绪的干扰,已经相当难得了,也算难得可贵吧。
“哼哈,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
裴妃捂住心口,失神地道。鲜血控制不住地往外涌,片刻便浸透了衣衫,月匈口处一大片血渍,怵目惊心。
人的贪念就是个无底洞,永远都填不满,裴妃沦落到如此地步,只能怨他自己太贪得无厌。
“现在已经晚了,不是吗?”
陈煜不敢有分毫松懈,警惕地盯着裴妃。
一刀刺破心脏,对于一般人来说,可以直接宣布死亡了。但裴妃不同,这具躯体只不过是一个容器,一个寄托魂魄的容器。
说通俗点,就是为孱弱的魂魄遮风挡雨的港湾。
**是死是活,理论上不能影响到魂魄。
如果**受到了损伤,魂魄还是能感觉到疼痛的。其实跟普通人一样,只是可以随时出窍罢了。
当然,亡魂是不会随便出窍的。即便**已经“死亡”,要不要出窍也需要三思而后行。
倘若出现天灾**等意外,**支离破碎,已经不能维持正常的生理活动,这种情况毫不犹豫,直接舍弃**,重新再找一个。
假如躯体被重创,附近有潜在的威胁,虎视眈眈,这个时候出窍不是白白送死么?
裴妃不是傻子,现在出窍逃跑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轻易把魂魄暴露在敌人面前。
可不出窍是后果就是要忍受一箭穿心的折磨。
撕心裂肺的疼痛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看裴妃脸上血色全无,苍白如纸,冷汗滚滚,就知道这是一种多么难忘的体验。
“已经晚了……”
裴妃低头呢喃着,气息虚弱,已然到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境地。
逃不掉的话,只有拼死博一把了。
九死一生至少比必死无疑要好。
“哈哈哈哈哈!!”
裴妃低笑着,冰冷缥缈,似乎来自地狱深处的狞笑,阴森中不失张狂。
“现在才刚开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电光火石间,裴妃妩媚风情荡然无存,一张绝美的脸蛋也变得枯黄难看,一瞬间的变化,如同从一个风华正茂的美女变成了一个皱纹丛生的黄脸婆。
被压住的气息彻底释放,狰狞的爪牙也终于露了出来。
阴冷,邪恶,霸道,暴虐无道……
这是一只愤怒的毒蝎,剧毒螯针叫人防不胜防。
“奉劝你立即停止幼稚的挑衅行为,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
陈煜淡定自若,目空一切,好比大人警告小孩子不要耍小聪明,都是枉费心机。
“哦?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说大话也不怕闪到舌头!”
裴妃不说有百分百的自信,但也不至于被人吊着打,他主要想趁乱逃跑,保住了性命,东山再起只是时间问题。
“那就不怪我残酷无情了!”
短短一句话,好似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陈煜双瞳闪烁着怪异光芒,微光如涟漪般晕开,既神圣又诡异。
“这是……阴阳尊重?!”
裴妃惊恐失色,一双泛着血色的眸子掠过一丝恐惧。
“看来本尊的还未被人遗忘啊,怎么?现在后悔不觉得有点晚了吗?”
话毕,陈煜怒吼一声,整个房间内,气流回旋,窗帘“呼哧”作响,家具电器,歪的歪,倒的倒,一股惊天动地般的气势以陈煜为中心,如惊涛骇浪般席卷开来。
“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
裴妃动容了,害怕了。阴阳尊重的名号谁没听说过?被阴阳尊者盯上的人,无一例外,都会形神俱灭,不得生,裴妃哪里还沉得住气?
可是,裴妃心有不甘啊,就差一点,一步之遥而已。他的计划才刚刚开始,只要给他一点时间,把这两天吸收的精魂炼化,现在就不是这番情况。
但现在,一步之差,却胜似千里之遥。
“啊!!”
裴妃心态崩溃,仰天长啸。
横竖都是一死,但反抗还有一线生机。
阴阳尊者死了何止千万年?魂魄想必虚弱得很,如今坠落到这个蛮荒世界,又是寄人篱下,实力恐怕仅存一二,她倾尽全力,也不是没有机会。
“给老夫去死!”
裴妃一声低吼,衣袖丝,无风自动,不知从哪里来的黑雾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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