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起来,喝点粥,”蒙亚将刚熬好的粥放在床边的小案桌上,左手伸到麦冬的脖子下,轻轻地托着她的背,把她扶起来,怜惜之情显而易见。
麦冬其实早就醒了,只是不想睁开眼睛。以前刘桂兰初一十五之日有带她去庵里烧香拜菩萨,里面的老师太曾跟刘桂兰说:这孩子执念太强,以后怕是要吃苦的。
可不是,就好比现在,麦冬宁愿将自己封锁在黑暗的泥沼里,自己一个人苦苦挣扎,也不想睁开眼睛迎接新一天的到来,尽管睁眼闭眼的世界迥然不同。
蒙亚轻轻抚摸麦冬的,麦冬的五官和脸颊。他知道她已经醒了,要搁在往日,蒙亚肯定会生气,但是现在,他生气不起来。只微微地叹了口气,沉吟道:“都中午了,起来吃点东西,粥我放在桌上了,”他想起什么,略微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就是虫草放多了一点,有点苦……但是,你一定要喝完,听见没有?!”
“我下午有点事情,出去一趟,你乖乖地,好不好?”蒙亚压低身子吻了吻麦冬的眼睑,“我们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开心吗?”
麦冬身体一僵,眼睫毛剧烈一动,扫过蒙亚的左侧脸。
蒙亚低声轻笑,“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不在乎血脉,我会对它好的。”
蒙亚又在麦冬的唇上缱绻了一会,便起身离开了。也就在同一时间,麦冬睁开了眼睛,望着门口的方向怔,哀伤地像要掉下泪来。
看到右手边的桌上,正在冒着热气的粥,便端了过来,一口一口地吃了个干净。
蒙亚说得不错,看来虫草不是放多了“一点”,那种苦味,苦彻心扉。
“哼,你倒是过得不错啊,还喝得下粥?!”racy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倚在门口的墙上看着她,厌恶的表情像看一块不要的抹布。
麦冬抬眼看了看,并没有说什么,对着她礼貌地淡淡一笑,算是招呼。
racy讥笑道:“你们中国人不是说廉耻吗?你怀着孩子,难道不担心以后孩子长大了,问你谁是它的亲生父亲吗?”
麦冬双手握紧手里的那只骨瓷碗,在力量与力量的抗衡间,她才能获得冷静。
“您来找我有什么事情?”麦冬看着眼前这个高挑的美艳女子,她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你知道他去干嘛了吗?”
“……”
racy扭着细腰,一步一步靠近麦冬,“他去给你弄新身份去了,明天,哦,不,也许今天晚上,你就可以不用你原来的身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她留意麦冬脸上的细微表情,可除了刚开始捕捉到的一丝意外之外,她再也没能从麦冬脸上看到除了哀伤以外的任何其他表情。
这个女人是心机太过深沉还是根本懵懂无知?
“哼,你想留在他身边?”ranetbsp; “不,我想过我自己的生活。”她顿了顿,“况且,你会让我留在他身边吗?”
racy一愣,将喷薄而出的怒气生生咽了下去,凉凉一笑,“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免得影响我的形象。”
麦冬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楚,只感觉到脖子上风过处,一丝凉意,然后便有种刺痛,饶是再迟钝,麦冬也知道了,现在自己脖子上横亘着一把刀。
“我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身体和心都只为他,可是你一出现,他就变得不像他了。他是我们所有人的‘主’,他不冷静了,就会很容易被仇家杀死,我们也避免不了相同的或者更惨的命运。所以,你说你的出现,是不是对我们的一种伤害?”racy看到麦冬锁骨下方的青紫痕迹,眼睛像把刀子,恨不能把麦冬身上所有的痕迹一点一点地剜掉。
“而且我也不允许他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你身上,”racy去撕扯麦冬的衣服,刀子往麦冬肌肤上的青紫印记划去,鲜血涌出来,遮盖住了那个欢爱的记号。
麦冬咬着牙把疼痛往肚子里吞,随着racy的动作,麦冬的额上渐渐布满了汗珠。可是她仍然不叫一声,她知道痛苦的叫喊没有任何作用,只会增加面前这个女人的快意。
“只有你死了,他才会永远恨你。越来越清楚地记得他一个人在监牢里受得那些苦,而你却在另外一个地方,把他忘得干干净净。”
racy好不容易说完了这些话,中间时不时地还夹杂一两句英语的脏话。
“可……是,他也会永远记得我,恨……着我,也会记得……我的好。”麦冬忍着身上的痛,咬牙说到。
“你哪里好?”racy拿眼睛从上到下扫了一遍麦冬,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racy扯坏了,**就那样暴露在空气中,上面还有被咬坏的伤口凝着的血迹。
“就你这副身材,肯定满足不了他的需要,要不然他也不会把你弄得那么惨。”racy一脸讥讽和不屑。
麦冬苍白的嘴唇艰难一笑,知道racy误解了她的话,也不想多加解释,说:“你是在嫉妒吗?你们不是喜欢把‘性’和‘爱’放在一起吗?!”
“啪!”racy狠狠地甩了麦冬一巴掌,干脆而且给力。
“真是不要脸……我告诉你,他在床上从来都是温柔的,很温柔很温柔,才不会……”racy看了看麦冬依旧平坦的小腹,笑得妖艳而危险,像一朵罂粟花,她拿着刀子拍了拍麦冬的小腹,阴恻恻地问:“孩子还好吗?”
麦冬终于开始挣扎,警惕地盯着眼前这个疯女人,双手护着小腹,尽管手指碰到了刀锋泅出了血,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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