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二郎边奔边察看沿途的足印,好在那巨足印并不十分难找,遇有湿地或草丛便显现出来,只是有些小陡坡他爬起来觉得异常吃力,石二郎觉得有些奇怪,心道:平常干活什么的,觉得自己也还能跑,怎么才走这么一小段路就胸闷气喘了?他却不知道,昨日受甘大伟那一掌内伤未愈,自然比不得平时了。他只顾往前追去,一抬头,只见前面有一口水塘拦住去路,他正琢磨要怎么跨过去,蓦地背后响起一声巨吼,犹如晴天打了个霹雳!
石二郎身躯一震,转过身来,只见背后站着一只黑毛巨猿,足有二人多高,它正一脸怒色地打着响鼻,一双巨掌晃来晃去,仿佛随时要拍打过来的样子。
人最恐惧的也许是心理的恐惧,此刻石二郎见了这巨猿,反而没有先前心中想像得那么害怕。
石二郎双手举剑,道:“你这畜牲,水姑娘是不是你把她劫走了,快点还来!”那巨猿又是一声巨吼,似乎对石二郎骂他畜牲显得极为生气,双掌捶胸,目光异常凶悍。石二郎此刻摆开守剑之式,想起昨夜它出现之时远处有另一声啸声将它唤回,这附近说不定还有它的同伴。却要如何来收拾这个庞然大怪才好,他心中着实没底。
那巨猿见石二郎手中拿着一口明晃晃的宝剑,似有些顾忌,口鼻中不停地喷着气,左右来回走动,竟象高手一般在寻找战机,石二郎心中暗暗警戒,难道这畜牲还经过训练不成,竟这么耐得住性子?他暗自计算自己手握宝剑加起来的长度,只怕还没有那巨猿手臂长,所以等下须得直接攻它长臂才行!
那巨猿毕竟是畜牲,相持了片刻,蓦地窜上来一掌朝石二郎手中宝剑拍去。石二郎吃了一惊,这巨猿居然知道自己手中这口剑对它有威胁,好在石二郎的目标本就是这巨猿的长臂,当下他剑尖一转,迎着巨猿的掌心刺去,只听“扑”地一声,那巨猿的手掌竟被石二郎宝剑一剑刺穿!
那巨猿嗷地一声抽回掌去,手上已是鲜血淋漓,它眦牙裂嘴边跳边不停地朝受伤的手掌吹气,似乎吹过气去,手掌便会不疼一样。石二郎一招得手,正担心它兽性大发会扑上来报仇,谁知这巨猿竟然会怕痛反而退开了几步。
石二郎正全神戒备,只听得背后又有巨足声响起,接着听见一声尖锐的啸叫,侧回身一看,只见又一头巨猿一步跨过水塘朝自己扑来,不及细想,忙斜刺闪开,那巨猿扑到近前,见得先前受伤的同伴,立刻喉咙中发出嘶嘶声来,显是十分关注它的伤势。石二郎见这巨猿个头更大,而且瞧它关注伙伴的样子,目光中满是柔情,大概是只公猿,前面自己所伤的是只母猿。他心中叫苦,这要怎么同时应付这二只畜牲?
那二只巨猿交流了片刻,后来的那只巨猿蓦地调过头来,冲石二郎低吼一声,也不见他如何作势,窜上来呼地便是一掌,它这一掌由下而上扫来。石二郎大吃一惊,心念电闪,暗想:世间哪有这样的招式?但是巨猿根本非人,和畜牲如何讲得招式,石二郎暗道:这招该用剑尖刺它双目才是。但他心存善念,剑往地下一立,按理,敌人的扫堂腿之类的应该马上换招才是,不然扫到剑上非受伤不可,但这巨猿竟仗着巨臂皮糙肉厚,力气丝毫不减,石二郎暗叫一声不好,只觉一股大力拍来,“嘭”地一声,连人带剑被击得飞了起来,扑通一声掉入水塘。
石二郎一时只觉浑身象散了架一般,心中连呼槽糕,正挣扎着想从水中站起来,那巨猿一声低吼扑了上来,巨灵掌兜头便欲拍下,石二郎只觉一阵风朝自己刮来,将眼一闭,自忖必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闻一声尖啸,紧接着竟有人语呼道:“黑丑,住手!”那一声尖啸,震耳发聩,整个山林为之一颤,后面的那声人语却更让石二郎感到震撼,心中瞬间惊异到了极点,怎么这后山中竟有活人存在么,他是人还是鬼?石二郎睁开眼睛,只见那巨猿的手掌离自己头顶仅有一尺距离,见那巨猿显是怕极那出声之人,一双眼睛流露害怕之色,呜呜叫了一声摇着巨臂极不情愿地退了回去。
石二郎暗叫一声好险,自己又捡回一条小命。扭头朝出声处看去,只见水塘对面不知何时坐着了一个长须长发的老者,这老者额头皱纹极深,脸上除了二只炯炯有神的眼睛和直勾的鼻子外,其余地方均为毛发所盖,看不出大概,身形笔直,两条裤管却空空如也,竟是只有半截身子。他须发皆白,看不出到底有多老,估摸着最少也在七旬以上。外面穿的衣物大概是兽皮缝制,早已脏得看不出颜色来。
那老者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道:“兀那小子,叫什么名字,如何来到此处?快从实说来!”石二郎这时已知他是人并非野兽,心中便不再害怕,忙从水塘中爬了起来,趟到老者面前深施一礼,道:“晚辈石二郎,昨日因阻拦岳阳江河帮用活人生祭猿神,被人打伤误送入这后山,不敢请教老丈要如何称呼,刚才有没有见过一个年轻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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