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监？”前台小姐明显有些错愕，似乎喃喃自语又似乎在对我说：“这里并没有什么周总监啊！”
靠，没有这个人？不是吧？这周总监可是婷婷说过的什么接应人呀，如果纯属子虚乌有，那我今天不是白来了吗？是婷婷搞错了还是前台小姐记错了？
按理讲，婷婷是不会搞错的，记得昨天她和我说起的时候，我还问她，既然这姓周的就在风云广告公司，为什么不直接找他作卧底，反而找上我这个只有高中毕业水平，又对广告业务一窍不通的。
婷婷说david也就是所谓的周总监不是直接认识，也是同学的同学的朋友的朋友……总之关系很复杂，而且他位高权重的，又比较具备职业操守云云。
我一想也是，听婷婷说，广告行业这圈子来来去去也就几茬人，山不转还水转呢，david估计不会为一个提案而搞臭自己的名声。
妈的，我会不会因为卧底搞臭了自己的名声？啊噢，我这劳改犯还有什么好名声了，鄙视！
想到david假洋鬼子的称呼，我心里一动，看前台小姐刚才和我们打招呼那架势，难道这里上班的人都是说鸟语，连名字也是鸟名？于是我又问：“不好意思，可能我记错了，请问你们这有叫david的吗？”
前台小姐扑哧一笑，恍然大悟似的说：“原来你是说周助理啊，他在，请稍等。”她说着拿起了电话：“hi，david……”
靠，周总监？周助理？难道是这姓周的是总经理助理？幸亏这里只有一个david，要是蹦出了两个甚至是三个，我还真不知道该找谁了。
前台小姐后面的英文我就没听得很明白了，我等了大约两分多钟，她打完电话便递给我一张表，说：“先把表填了吧。”
我一劳改犯，还有啥可填的，就是姓名性别之类的基本资料，按婷婷的吩咐，遇到工作经验那一栏我写了个待业，反正这份资料也不会较真。
风云广告虽然也是一正儿八经的大公司，不过david的身份应该不低吧，否则不会随随便便就能安chā_wǒ进来，因为瞧胖子填表的认真劲儿，估计他还得三番五审等候通知之类的呢！
填完了表，前台小姐还是让我和胖子都等等，胖子冲我笑了笑，低声说：“你面试啥职位？”
我和你很熟啊？靠！我也懒得搭理胖子，因为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了一声，我打开一瞧，嘿，是丫头发来的短信：“哥，我帮你一个大忙，今晚你得请我吃饭。”
小妮子还真懂得替我省钱啊，昨天下午抽空去买手机时，我被那大mī_mī的妞晕乎了几句，鬼使神差地入了全球通的网，回来打电话问过丫头，才知道没有神州行划算，诺基亚的手机键盘就是好用，反应也快，我立马回了一条：“先说说是啥？”
小妮子和我玩起迷藏来了：“嘻，有关林燕的，先答应我再说嘛！”
嗯？和林燕有关的？不是耍我的吧？哼哼，和你吃饭也花不了多少钱呀，我顶多带你到大排档去，我又回：“成交，大排档一餐。”
丫头又回：“好小气，寿司才行。”
妈的，小妮子啥时候学人家哈起日来了？最看不惯那些捏个饭团当个宝了，我回：“怒，日本鬼子死啦死啦的，不要。”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丫头和我敲定了绿茵阁，虽然g市的西餐厅中不中，西不西的，不过总算比见鬼的寿司和麦当劳的汉堡要好些，丫头最后发了一条：“林燕的手机号码：１３９o２２xxxxx”
嘿，还真是巧，她号码的后五位就和我相差一个数字，难道我们真的有缘分？我心里一喜，立马就给想打电话给林燕，听听她那把软软低低的声音，刚按了几个号码，又觉得不是很妥当，便改为发了一条短信：“燕子师妹，我找到工作了，bō_bō师哥。”
林燕将近十分钟后才回复了一条：“恭喜师哥。”
妈的，刚一开始的时候听林燕师哥，我还觉得蛮亲切的，如今反倒觉得有点儿生疏了，她什么时候才能叫我bō_bō呢？
我正想着，前台小姐就喊我了，身边的胖子瞪了我一眼，又瞪了前台小姐一眼，满是不解的神色，似乎在质疑为什么他比我先填完表，反而先喊的是我。
靠，看什么看，老子就是比你牛，我也瞪回胖子一眼，转身跟着另外一个妞穿过办公间通道的时候，我才发觉里面比前台更他妈的牛逼。
通道的一侧是两米多高的一幅幅获奖作品，右边则是一溜的办公隔间，隔间上歪七扭八地挂着木质的指示牌，上面用古篆写着什么聚义厅，白虎堂，军机处，神机阁之类的玩意，妈的，果然开了眼界，广告公司就是与众不同，我还差点以为进了南海影视城呢！
david的脸果然有些“肿”，也是肥头大耳的，和他的竹竿身板极不相称，最有特色当属他的头了，瞧他年龄也不过刚刚奔三的样子，头上却整一地中海，妈的，估计这厮也是一经常熬夜的sè_láng，因为他的眼睛明显有浊色。
他看我的眼神似乎也有点儿鄙夷，估计是觉得我这种靠关系进来的都是没什么真材实料的主儿吧。
想归想，我一落座，还是便按婷婷的吩咐叫了声：“周总监，您好！”
地中海的眼睛一亮，鄙夷的神色消失了，他看了看入职申请表，然后皮笑肉不笑似的说：“小波是吧，叫我david就行。”
妈的，给你一顶帽子你就不知道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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