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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瀚尘……
这是夏洛克作为旅者来到咒誓大陆之前的名字。
往昔的画面一一出现在夏洛克心中,而这些画面,没有被存放于数据海里,而是安置在内心阴影的最深处,并套上了一个原本怎么都不会去打开的枷锁。
这一刻,乌瑟尔的一锤将枷锁敲开,来自夏洛克心中最深层次的画面都被吹去了尘封已久的灰尘,再次明亮起来。
而最明亮的那个画面,却不是来自于旅行的上一站,而是上一站与咒誓大陆这一站之间的中转地区。
黑色、虚无。
这是夏洛克在未知空间睁开双眼的第一个感觉。
没过多久,原本是黑暗无边的空间,从某一个位置出现了一点灵光,这一点灵光渐渐扩散,化作一个人形。
夏洛克看到了,在这个画面当中,他看到了自己曾经的模样,他发现自己的胸口有一个巨大的空间,像是一道光束洞穿了自己的身体,夏洛克记得,那个位置是心脏所在。
虚无空间荡起一层涟漪,夏洛克感觉到自己失去了意识,再度清醒之时,他成为了那个人形,却没有控制的能力,他用着人形的视点,感受着发生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他的脑海里,除却自己本源意识之外,他又感受到了高瀚尘的意识。
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处,久久没有说话。
他在回忆,却是发现自己的过去在脑海当中模糊不清。
“没错,你已经死了。”
虚无的空间里响起了低沉的声音,在回应高瀚尘的心中的疑问。
“只是,现在还没有完全死亡,不过,很快就结束了。”低沉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高瀚尘喃喃道:“我的生命就这么毫无意义地结束了吗?”
突然,整个空间猛地开始震荡,连高瀚尘的人形灵光都在颤动。
“愚蠢的家伙!”空间仿佛在咆哮。
声音四面八方的传来,围绕在高瀚尘的周围。
“狼狈地落败,无法保护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恐惧强者,躲避强者,只会逃跑,不曾反抗,最后,凄惨的死亡,这就是你,懦夫!”
一句接着一句,都在狠狠地冲击着高瀚尘的心,如果此刻,他还有着心的话。
他的脑海里,开始出现这些画面,被侵凌,被侮辱,那些可耻的画面,他想握紧拳头,打碎这些画面,却发现,自己连握拳的勇气都没有。
“你这一辈子,不过是个吞食弱者的懦夫而已,不,你连弱者都无法打败。”
高瀚尘打断了这声音。
“那么,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空间想起了阴森的笑声。
“因为我想再给你一次机会。”
高瀚尘疑惑道:“机会?”
“对,机会,给你以前不曾拥有乃至梦寐以求的力量和生命,让你重生,如果你有这个机会,你会变成什么样子?”
“为什么?”高瀚尘问道,他没有回答声音的问题,他在意的是,为什么要给他这个机会。
虚无的空间开始凝聚成一只手,这巨手手掌中握着一颗正在激烈跳动的心脏,这颗心脏如火焰一般通红,让人感到恐惧的是,看着这颗心脏的纹路,就像看一只眼睛。
“因为,这是我最后的选择。”
巨手的手指尖便是跳动的心脏,手指缓缓将心脏点在了高瀚尘的胸口
跳动的心脏进入了高瀚尘的胸口,周围出现了浓厚的血雾,与高瀚尘的身体开始了融合。
“我会用黑暗之眼代替你那被撕裂的心脏,给你一个全新的世界,让你有重新选择的机会。而我只有一个要求,让黑暗之眼永远的存在于任何一个世界当中。”
“这就是我,死亡歌颂者德莱弗斯与你做的一个交易,你接受么?”
“好。”
虚无的空间,最后回响起了高瀚尘的回答。
虚无的空间,至高瀚尘的回答声音落下,开始破碎。
夏洛克又回到了现在,这一刻,乌瑟尔的锤子将要打在夏洛克的身上,上方黑龙公主还用尽全力打算减缓一下锤子的速度。
下一刻,夏洛克的心脏所在,亮起一只眼睛的图案,伴随着图案的璀璨闪亮,有六种颜色的光辉一闪而过,最后又恢复平静。
只是这么一会时间,乌瑟尔的锤子划过夏洛克的身体,笔直的朝地面落下。
“怎么可能?”
乌瑟尔在下方没有看到预料之中锤子打中夏洛克的画面,惊讶之声脱口而出。
奥妮克希亚接过夏洛克,从高空喷出一口龙息,此时的龙息更多的是烟雾,遮住了乌瑟尔的视线,黑龙公主扇动着翅膀,向通天塔飞去。
夏洛克直接瘫倒在黑龙公主的背上,先前眼睛图案亮起的一个瞬间,就仿佛用光了他所有的魔力。他体内的魔力池,已经干涸。
黑龙公主在飞进苏塞克斯的一个瞬间,一道魔法屏障自下而上,环绕在了苏塞克斯的周围,这一刻,无论是多么强大的传奇职业者,都无法打破这道屏障,除非来的是神祇,但很可惜,咒誓大陆上唯一的神祇,只有圣父。
古拉加斯见黑龙公主和夏洛克已经逃脱,也不多停留,将莉娜背在身上,对乌瑟尔说道:“垃圾街这次的损失,皇室会跟你们教廷好好谈谈的。”
“请便。”乌瑟尔说道,仿佛根本毫不在意。
古拉加斯没有理会乌瑟尔,背着莉娜往地面猛的一踩,便是腾空飞起。
乌瑟尔看着残破不堪的垃圾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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