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根据情报部的明确规定,紧急的机密军情,那只能是政府的最高领导层能够看到,就宜君县来说,那就只有县令朱勇和县尉何涛能看,其他人,如果没有朱勇或者何涛的同意,那对于军报,那没有阅览的权力所以,何涛这么一怒斥,这帮人把脑袋又都缩回去了,再想看的话,那就得让人以间谍罪给逮起来
再说县令朱勇这边,被他的一帮手下,捶胸晃脑袋,掐人中,好一通折腾,这个时候终究悠悠醒转过来,等他把把眼睛睁开,左看看,又看看,出了会儿神,让魂魄归位,脑子清醒一下,把军报的事情给想起来了,他那脸色,刷的一下,由白变青,手也不听使唤,一个劲儿的打哆嗦,嘴一张,冒出“哎呀”这么两个字儿。他本来的意思,是想说:“哎呀,大事不好,鲜卑人要来,大家赶紧跑,晚了就来不及了”但刚把前两个字说出来,后边这句话还憋在嗓子眼上的时候,何涛从旁边两步来到他的身边,啪的一下,拍在他的肩膀之上。那何涛多大的力气,这一下,虽然不是使全力,那劲道也不小,把朱勇的身子派的就是一侧歪,结果朱勇疼的唉哟一声,把下边的话,都给咽回肚子里去了
朱勇怒火上撞,扭头一看,给自己这一下的是何涛,那更是恼火,正要发作,就见何涛笑呵呵的开口道:“县令大人,这封军报,上面有些事情,我想要和大人你单独谈谈,你看,现在合不合适?”这何涛的手拍上朱勇的肩头,这个时候他的手也没有拿下来,还在那儿放着呢,一边说着话,这手上还一边用力儿,捏着朱勇的肩膀,那他的手劲儿多大,朱勇就觉得肩头被铁钳给夹住了一般,疼得他直咧嘴。但是呢,他也明白,这是何涛给自己的信号,他也确实被刚才那封军报吓的魂儿都飞了,即便何涛不提这事儿,他也准备跟何涛好好商量一下,终究人家是县尉,执掌一县的兵权。
因而,何涛提出现在和他单独谈谈,朱勇心里面也愿意,于是吩咐手下退出房去,多派人手,自门前站岗,而且不能靠在门边,要离着房门十米以外。这些人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县令大人发了话,县尉大人也点了头,他们心里面就是有疑问,也只能先放在心中,大家都退到房外。
等这些人出了屋子,把门带上,何涛的脸上,那一丝儿小容貌刷的一下,消失的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寒霜,表情变得那个快,就跟变脸一般。他看着朱勇,打从鼻子眼里冷哼一声:“我说朱勇,我看你刚才好像是想喊几句什么?我来猜一猜,你是想让大家赶紧逃命,跑晚了就来不及了,是不是?”
这话问的太直白了,那朱勇心里面虽然是这么想的,可终究没说出来,现在一听何涛的话,他能承认吗?于是,朱勇的脸也是往下一沉:“何涛,你何出此言?我是这宜君县的县令,宜君县的大事小情,都是由我负责,包括这县城的安危在内。你说我想跑?我能跑到哪里去?地方官丢城弃地,那是灭门的罪过,而且要发榜天下,告知所有的百姓,我身上背着这么大的干系,我能逃到哪里去?换句话说,你们这些人都能逃跑,唯独我必须和县城共存亡”
这话说得漂亮,但何涛压根不信,冷笑一声说道:“朱勇,现在就咱们两个人,你就不用在这里说瞎话了,你的为人,我难道能不了解吗?你这人,胆怯怕事,畏刀避剑,没有担当,鲜卑人第一次入侵的时候,几万百姓就在咱们城下,苦苦哀求你开城门,好救他们一救,可你只为了自己的安全,置若罔闻,结果,致使几万百姓,被鲜卑人杀掠殆尽,朱勇,你的罪孽,比天还大当时,你还振振有词,说什么身为县令,守土有责,为了城中百姓,你不能心慈手软。这次怎么样,鲜卑人就冲着咱们宜君县来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我看你刚才目光闪烁,语无伦次,必然是在心中盘算该如何逃得性命但朱勇我告诉你,你要想活命,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发动百姓,坚守城池,和鲜卑人在宜君县决一死战,只需赢了,或者守到朝廷大军来支援的时候,你的性命,你一家老小的性命,自然也就能保住如若不然,鲜卑人的刀利,蜀王殿下的刀也不慢,你的这颗脑袋,早晚要被这两把刀给砍下来这里面的利害得失,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一番话,说的很难听,等何涛说完,朱勇在旁边是面红耳赤,心说,何涛,你实在是太损了现在是非常时辰,大敌当前,我还有用的着你的地方,所以我不跟你算计,但这件事咱们两个没完,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为了今天的这些话后悔可他心里发狠,表面上没显露一丝一毫,相反的,他是满面赔笑,冲着何涛道:“何县尉,何老弟你消消气,消消气刚才你说的那些话,对不对,咱现在没时间细说。但有一点,我得说明白了,我朱勇,一定要和这宜君县共存亡前些日子我也说了,我是宜君县令,县城丢失,朝廷第一个就要追究我得责任,那罪名太大,抄家灭族,我可担待不起,你们谁都能逃,唯独我不能逃,因为我无处可逃,我宁可战死在城墙之上,博得个朝廷嘉奖,那样的话,我就是忠义烈士,朝廷会抚恤我得家庭,会免去我得后顾之忧所以,何老弟,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好好的把你县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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