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花涂自信满满的,带着骨颜部的兵马离开主阵,前去攻城。这个时候,乌古罗在毕古塔的身边,轻声说道:“大帅,如今这宜君县城已经是人困马乏,稍稍攻打一下,便能克敌制胜,大帅为何要把这么大的一桩功劳,凭白的送给花涂呢?要说兵马精锐,我们拔拔部的勇士,比起他们骨颜部,那可是强上不少,不如,由我带兵前去攻城吧”
毕古塔听完,扫了乌古罗一眼,沉声道:“大头领,你是不是十分的看不起这宜君县的守军?”乌古罗一愣,心说,那还用问吗,这个县城的兵马,连在自己眼皮底下遭受屠戮的百姓都救不了,还有什么可怕的,何况,这一个县城之中,最多也就有六七百人马,而且还缺乏战斗经验,即便是占着地利,又能抵挡住自己这边几次进攻?这场战斗的结果早就已经是固定的了,就看这份功劳让谁去取,现在让花涂去攻城,不就等于把这份功劳送给他吗
当然,这些话,乌古罗不能明着说,毕竟人家毕古塔才是大帅,那所下达的每一个命令,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听刚才他的言下之意,是自己小看了宜君城中的守军,如果自己非要说这些守军不够一盘菜,那不就等于跟毕古塔对着干,自己虽然是拔拔部的首领,但在人家拓跋部的重臣眼中,那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人家出于礼貌,称呼自己一声大头领,自己要真的不知进退,那才是犯傻呢,所以面对毕古塔的询问,他没言语,可在他的举止表情当中,毕古塔就已经看出了他的心思,于是微微一笑道:“大头领,汉人有句话,叫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要咬人,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我想与大头领打一个赌,花涂此去,必定不能成功等到花涂再撤下来,自然有大头领上阵的机会”
乌古罗能跟大帅打这个赌嘛,脸上赔笑:“大帅,您别多心,我也是立功心切,大帅是咱们拓跋部的名将,您说的话,那还能没有道理吗,我这种粗人,才疏学浅,哪里敢和大帅您打赌呢,那不是自找没趣吗”说完哈哈一笑,这一篇就算是揭过去了,毕古塔也没有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两个人的注意力,就集中到正在前面攻城的骨颜部的身上。
前面说过,花涂这个人,是边境草原上极少数的有心机,有城府的人,骨颜部在他的手中,实力飞速增长,但平日里,他却是不显山,不露水,有什么事情,也不强出头,显得格外的平凡,可乌古罗他们这些部落首领都知道,骨颜部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正所谓咬人的狗儿不露齿,等它露出牙齿的时候,咬住了就不松口,非要撕下一块肉来不可,所以,在整个边境草原上,没有那个部落,愿意开罪骨颜部,因为未知的东西,才是最让人忌惮的东西。可是今天,花涂领了毕古塔的将令,要承担起攻打城池的人物,而众人终于有幸,能够一睹骨颜部的真正实力。
此时,花涂已经做好了攻城的所有准备,和迷吞不同,他这边可是做好了不少攻城的准备,一件件的攻城器械从后面运送上来,等全部到位,在后面观战的众人都是一惊,因为这些攻城器械中,有二十多架云梯,三辆冲车,要知道,草原部族向来对攻城战不擅长,其中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攻城器械的缺乏,但此时,骨颜部竟然推出了这么多的攻城器械,这不得不让人感到惊讶。当然,还有更值得他们惊讶的事情,乌古罗在毕古塔的身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诧异之情,很是不可置信的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花涂的兵马虽然没有和我们一起行动,但一直在我们大军的左翼进行护卫,行军速度和我们一般无二,那这些攻城用的东西,他是如何带来的而且,也没有发现骨颜部的大队之中,有专门负责辎重的部队啊”乌古罗的声音不小,毕古塔身边的这些大将,都听得十分清楚,他们也才发现这个奇怪的现象。
唯有毕古塔,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到身边众人都是大惑不解的模样,不由得笑了一声道:“诸位,难道你们还想不通?看来花涂兄弟真的是深藏不露啊,能够将这些攻城器械随身携带,而且行军速度一点都不必轻装前来的各位慢,那就只有一个解释,骨颜部中,有精于器械制造的人,而且还不是一个,很有可能是一个专门制造器械的团队。嗯,花涂兄弟不愧是边境草原上难得的智者,不但多有谋略,而且目光深远,懂得学习汉人的工艺技术,这个时候就派上用场。”
他这么一说,旁边的众人才明白过来,心中对花涂感到十分钦佩的同时,又感到十分的忌惮,比如乌古罗,就在心里面盘算,日后对骨颜部的实力,又要继续高估一些,等这次和汉朝的大战结束,我还真的要好好提防一下我的这个邻居。不说他们这些人在后面嘀咕,花涂此时已经下达了进攻的命令,他这些年,的确是从汉人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他这个人,虽然对汉人有些看不起,但对于汉人所发明创造出来的文明,却十分的感兴趣,可以说,花涂是一个拿来主义者,他每次到汉境劫掠,除了各种民生军事物资之外,还经常掳掠人口,这些人口中,还以有一技之长的匠人居多,比如铁匠、木匠、泥瓦匠、纺织匠,这些都是花涂交代手下,要重点搜罗的人才,这些人被掳到骨颜部,花涂是好吃好喝好招待,不把他们当成一般的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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