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是哪里,山风一吹,透骨的冷,我们几经生死几不遮体,根本就抵挡不住强劲的寒风,不过谁又在乎这个?只要大家都活着,冷又怕什么!
在咱们中国,只要不是深山老林,到处都是人烟,尤其是这历史悠久的晋中大地上。我们抬头看看星辰,向着北方走下去,大约走出二十多里,天际都发白了,终于看到公路,大家立刻跑到公路上拦车。
不过我们模样实在太狼狈了,三分不像好人,七分倒像逃犯,一连拦了好几辆车,都没有人敢停,有两次看着要停了,等我们往前一靠近,司机一脚油就蹿了,差点把我们撞着。
最后,孙威我们两个决定耍无赖了,孙威往公路中间一躺,我抓着石头在边上埋伏,一边准备截车,一边防备万一碰到个眼神不好的司机真的人。
没多久,迎头驶来一辆拉煤的东风大卡车,司机看前面躺着人,减慢车速,却没有停下来,我抓住机会,“蹭”地蹿出来扒上踏板,一石头把车窗玻璃砸碎,喝道:“停车!”
司机一哆嗦,“嘎噔”车停了,哭丧着脸说:“大哥,我身上钱全归您,您留条命给我吧!”
倒!他还真把我们当劫匪了!就是这劫匪惨了点,哪有拿石头劫车的!我又好气又好笑:“别废话,我们不要钱也不要命,把我们送到最近的县城去!”
一听我们不谋财害命,司机有点放心了。他讨好地说:“大哥,这条路上人来人往,太打眼,您几位……还是找条人少地路……”
孙威一咕噜爬起来,跑到车边:“放心,我们不是坏人,你只要把我们送进城,我们不但给路费还赔你修玻璃钱呢!”
不等司机答应,我先钻进驾驶。然后公主和孙威也挤上来,把小小的驾驶室挤得满满当当。这样子十分危险,但是司机没办法,只得踩下油门发动车子。
一路无话。前面人烟渐渐稠密,我们终于到了最近的一个县城。
司机把车停住,哭丧着脸说:“各位大哥行行好,我这车真的不能进县城。超载了,一进城准给抓住,这车煤赚的钱都不够罚款的!”
我一听是这个理,咱也不能太为难人家:“好!我们下车!谢谢你了兄弟!”习惯性在身上一摸。什么也没有。“威子你带钱没?给这位兄弟留点路费!”虽然我态度不咋地,但还真不好意思欺负劳动人民。
孙威也在身上找了一下:“我钱夹也不知道丢哪了,这么着兄弟。你给我们留个地址。回头我把钱给你寄去。”
“不客气不客气!前面路边不远就有个修车厂。我自己处理就行……”司机受宠若惊地推辞,等我们一下车。立刻开车走了。
随后,我们三个人跟叫花子似的,溜溜达达进了城。打听了一下,这已是另一个县,离大家先前停留的那个县城有七八十公里,而且时间也已过去两天多了。想不到我们挺能折腾,两天两夜的时间居然跑出这么远来。
大家早都饿得受不了,可是又没钱,不好意思去吃霸王餐,三人蹲墙根商量了一下,孙威说天下警察是一家,提意大家去吃警察。
我一想,对啊,有困难找警察嘛!小孩子都知道地道理!忙跟路人打听了公安局的办公地点,找了过去。这会正是上班的时间,公安局门卫大哥范儿挺足,看我们哥几个坷碜,非打发我们去救助管理站。我把邻县刑警队的许队长搬出来,又费了不少地唇舌,总算有一位同志半信半疑地打电话给邻县公安局,找许队长了解情况。
此后公主和我们哥俩的磨难算炼到头了,先饱餐一顿,然后被安排进公安局的招待所美美个洗澡又睡了一觉,直到被服务员喊起来说有客人,才起床。出来一看,许队长、张正杰,还有在酒桌上认识的干警老刘、大冯,小马、老李、胖赵全来了。
别看相识不久,这哥几个还真不赖,见面就问长问短,说起我们无故失踪,好生担心云云。我也寒暄了几句,话题一转,带到正事上来了。
其实我和孙威公主早就套好说辞,探地宫地事当然一个字都不能说,公主杀人的事也不能提,能说的就是孟迈三兄弟的。
我从那天酒席散罢讲起,说回到宾馆之后,发现“师傅”不见了,看到桌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因为我们无意中挖到那个阴尸仙童棺坏了某些人地事,于是他们绑架了我“师傅”,并约我们去一个树林子见面。我们情急之下,来不及通知警方,便去赴约,在密林里发现居然有南洋人在捣鬼,便与他们打了起来,打倒了其中的一个,却寡不敌众,被抓到一个山庄,并无意中发现了南洋人的大秘密,然后差点被南洋邪术所害,幸亏运气好,终于逃了出来等等等等。
许队长他们听得目瞪口呆,虽然没有开口,眼神却充满着疑问。我坦然地望着他们,这一番话经过多角度排练,每个都补好了,滴水不漏,绝对经得起任何专业非专业地怀疑和盘问。
孙威在一边信誓旦旦,拍着胸脯马上就要带他们去抓人。
许队长说,滋事体大,吴德生是本县名人,他地企业也确实备案聘请有姓孟地马来西亚人,要查他们得上报有关部门允许。
我说,咱也别忒被规章制度绑死,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你这头让人打着报告,我那边带大家抓人先。同时呢,你还得派人通知海关,估计那个孟腊见事已败露,肯定会逃走。
许队长考虑了片刻。心一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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