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纶自愧失言,脸羞得绯红。慕容悯见秦纶面带桃红,更觉可爱,为了不使她尴尬忙笑道:“若是遇见小姐这么美的猫,在下愿意当那跌入米缸的耗子。”
“跌入米缸的耗子?”秦纶抬起头问道。
慕容悯依旧是微微一笑,秦纶的心立刻又被抚动了一下,纵然春风十里,也不过慕容悯这一笑。
慕容悯道:“那耗子见米缸尖尖,便跳上去吃米,从而乐不思蜀,谁知米吃完了,却再也没有支撑让它跳出那缸,可不就成了死耗子了?”
秦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意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笑道:“那公子是否是因为不愿做那米缸中的耗子,才不远千里来到京城?”
慕容悯未曾想眼前这么一个区区弱女子,竟然如此睿智通达,胸有沟壑,不觉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姑娘以为呢?”
秦纶想了想,道:“我听闻三国时的诸葛孔明本躬耕于南阳,但求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后是那昭烈皇帝刘备不以其卑鄙,三顾他于草庐之中。我私以为,在这一点上孔明不如凤雏先生坦荡,司马徽坐于桑树上采桑,而凤雏先生坐于树下,二人便可对谈一天一夜。孔明用的是欲擒故纵之法,而凤雏先生是性之所至,更坦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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