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太阳只露出了半个角,雪原的公鸡刚起床,正准备打鸣,一个高大威猛,一身英气的蛮族青年靠近了他,周围的冰冷的空气因为他更冷了一些。
男子脸上有忧伤,有愤怒,有杀气,还有迷茫,五味杂陈,他来到秦蓝空帐篷,带着佩刀,秦蓝空老远就感觉一个火山在靠近自己。
“谁?”他低呵一声,手不由自主的按在了枕边的剑上。
“秦弟,是我!”原来是和硕风,秦蓝空松了一口气。
“秦弟,我们的天,要变了,我找你聊聊天!”
秦蓝空刚醒,迷迷糊糊,不知道是自己昨晚喝多了酒还是睡得太晚,反正他没明白和硕风在说什么,但还是让他进了帐篷。
只见和硕风面有愁容,精神不是太好,可能是起的太早的原因,秦蓝空给他倒了些羊奶。两人谈了近一个时辰,和硕风时而愤怒,时而悲伤,时而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纠结不以,秦蓝空全程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什么,神情严肃,心中波涛汹涌,“蛮族的天真的要变了!”
一个时辰后,两人都瘫坐在椅子上,各有心事,却又同时下了决心,握紧拳头,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刻,两个青年在这一刻也开始左右自己和蛮族大地的命运了,历史的洪流究竟有多么汹涌?外人是感觉不到的……
“风哥,你节哀吧,你的父亲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因为他的死而一蹶不振,你要坚强,你的两个哥哥已经开始争权了,草原中间的努尔大部杀了你父亲,那他们就已经决定要开战了,蛮族要大乱了,和硕大部也要大乱了……”
“唉,我何尝不知道呢,但是我在和硕大部一向势弱,愿意跟我的蛮族的士兵不足两万,何以同我哥哥们的几十万蛮族大军抗衡?”和硕风站起身来,望着帐篷外的天,太阳正在升起,而他心中并没有一点朝气。他英俊,坚毅,又略显年轻的脸上写满了迷茫。
秦蓝空脸上同样写满了迷茫,现在自己无依无靠,唯一的对自己好的,把自己当兄弟的人现在也面临着无依无靠的命运了,未来啊,究竟如何才能有未来?
不!秦蓝空惊醒,自己决不能失去信心,我的未来还没有开始,和硕风的未来也还有很长的路,决不能倒在起点。
“风哥,你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你两个哥哥我也是接触过的,个个都胸怀大志,也都颇具才华,但是,他们眼中的,只是自己蛮族的地位,自己眼中的大部的天下,而没有蛮族的族人。”秦蓝空顿了顿,“换句话说,他们为了能够实现自己的宏图伟业,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不惜血流成河,甚至出卖灵魂换来一世的霸业。你愿意将来和硕大部的子民,包括你,生活在这种君主的统治下吗?”
“可是……他们都是我哥哥啊!我难道要与他们矛头相向?反目成仇?”
“不不不,你还不明白吗?你们已经矛头相向了,你们两个哥哥已经走上了争权的路了,要么你附属其中一个,将来被发配到一个还算肥沃的地方做个小部的王,要么先被其中一个暗中害死,然后推到另一个人的身上,这样就有明正言顺的,为弟弟报仇的借口出兵了”
和硕风听完,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他了解自己的哥哥们,大哥算是父亲的翻版,有勇有谋,但是太过于想建立丰功伟业,为此不惜以无尽的鲜血和牺牲为手段,他所谓的伟业已经成了他的心魔,成了他嗜杀的根源。
二哥不嗜杀,政治上有过人的才华,但是醉心于阴谋,未达目的不择手段,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出卖的,但因为大哥处处压他一头,他时时刻刻都想把大哥从继承鞑王的位子上拉下来。
将来不论谁在这场争权路上走到了头,多半都不会留自己,自己是部落的小世子,按照族规是不能有权继承鞑王的,但是偏偏自己的母亲生前极得父亲宠爱,以至于母亲死后,父亲未再娶一人,所以父亲从小对自己是关怀备至,事事都宠着自己,自己在年轻一辈中也比自己的哥哥更受追捧,自己的两个哥哥无论谁赢了,眼中也是绝不会容下自己的。
现在的处境,要么死,要么搏一搏……
“秦弟啊,”和硕风说,“你的意思是让我搏一搏吗?可是你教我怎么搏,我手上最多能凑齐两万兵,而我的哥哥每人最少都是三四十万的大军,无论对上谁我也是一分胜算都没有啊!再加上中部的努尔大部虎视眈眈,我如何能对抗这三个庞然大物?”
唉,是啊,自己又何尝不知道呢,但是就这样坐以待毙?不,秦蓝空想,总有一线生机的。
“努尔大部害死你父亲而没有继续东进,看来他们已经预料到了当前的局面,努尔大部是想让我们窝里斗尽量消耗和硕大部的实力,以便将来以最小的损失拿下和硕大部,尽可能保存实力,让不管是内部还是外部的敌人不能有黄雀在后的可能,真是好深的算计呀!
我有一个计划,我们先回大部,看看形势,然后选择支持一方,带兵做头军,想必有人想做第一个冲锋陷阵的,迎着锋芒去送死的,无论是谁都不会反对的”
“然后你尽量把那些你哥哥们敌对的,偏向你的,或是相对中立,将军也好,士兵也好都带出来,山高路远,你有的是时间说服他们效忠于你,如果这都做不到,你也不用再花什么功夫去建立你的事业了,跳到流风河里淹死得了。
等打了胜仗,用离间计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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