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辰视线已经开始有些模糊了,现在别说逃跑了,要想保持清醒已经变得很困难了
俗世传说级别的一拳竟然强悍至斯!
垂死关头,江天辰脑袋里不由自主的回想起自己在这世上的十几年的光景,真正说是活着的只有刚出生那五年,还有就是自己隐藏在江家的三年,只有短短八年时间。
“为什么我要遭受如此苦难?”江天辰双眼迷离,昏昏沉沉的想到:“凭什么我要度过这样的一生!”
江天辰还是不甘心啊!
他本来应该在寻常的人家,有个平凡的家庭,过着普通的生活,度过酸甜苦辣、五味杂陈的一生。
为什么单单他的一生只有苦难?
出生五年,过的懵懵懂懂,他根本不知道感情为何物,但是在成为江家少爷的三年间,在江夫人的无私关爱下,他开始找到作为人本应该有的情感,但是为什么,才刚刚明白一点的时候,自己就要死了。
江天辰不愿啊!
江天辰不想死!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不想死!人世间的苦痛尝遍了,凭什么不让他享受一下幸福?
江天辰嵌在城墙上的身体微微的动了起来,惯性般的念起百字诀,体内的内力强行被调动了起来,在已经破败不堪的经脉里运行着。
江天辰的身体从裂缝中爬了出来,把右手断掉的那柄短刀当做凿子,注入内力,一下一下的刺到石砖里,开始往城墙顶部爬去,身后留下一片血红。
“还不死?”赵祖铭看着缓缓爬动的江天辰微微皱了皱,显然有些惊叹江天辰的生命力,他脚下微微一用力,就跳到了江天辰正上方的城墙上。
赵祖铭并没有直接出手杀了他,而是想看蝼蚁一般的俯视着他,看着他垂死挣扎。
这并不是他怜悯江天辰,江天辰杀他父兄,赵祖铭绝对是想把他杀之而后快,之所以不立刻动手的原因,就是想折磨他,直接杀了就太便宜他了。
江天辰此刻身体基本上已经用不上什么力气了,只靠着一点点内力在强撑着,在城墙上的移动速度慢的惊人,从他的位置到城墙上只有短短十米,他却用了整整半个时辰。
此刻城墙下面已经聚满了人,无论是江家还是赵家亦或是官府都已经围在了下面,周围还有一般的民众,以及邑州城中其他一些势力的人。
所有人都是看着江天辰一点一点的爬着,大部分人都是以一种罪有应得的眼神在看着他,没有一丝怜悯。
因为江天辰之前在江家公布的事情这么一会已经被下面的人传开,在他们眼里,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徒,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只有两个人例外。
一个是江振南,他的脸上神情复杂,他知道江天辰之前说的那些事情都是为了帮江家脱难,否则江天辰完全没有必要等到赵祖铭出现,什么也不说,直接走了,也就一了百了,他落到这般田地可以说和江家有着直接关系。
这让江振南平白无故的对这个杀了自己儿子,还冒充江天辰蒙骗自己多年的少年有了几分恻隐之心。
另一个人就是后来听到消息赶来的百里曦儿,此刻她的眼睛已经涌满了泪水。
百里曦儿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去找江天辰了,之前是因为百里雄飞问过她对江天辰的好感,搞得她一直心乱如麻,连江府都不愿去了。后来由于江府的处境特殊,她想上去看看,却被家中族老阻拦,也没去成。
谁能想到许久未见,再见面时江天辰已经变成了无恶不做的恶人,还落到如今这般地步,这要让百里曦儿如何能够接受的了这个事实。
姑且不论之前从江府传来的消息是真是假,此刻江天辰这幅凄惨的模样,当真是让百里曦儿心中如压大石,呼吸都变得不畅,眼睛盯着江天辰,眼泪流也似的往下掉。
江天辰艰难的爬到城墙顶上,却并没有停下,只是不住的朝前面爬着,眼睛早就没了焦距,现在只有一个求生的意志在强行支撑着他。
赵祖铭站在爬动着的江天辰一旁,一动不动,现场只有湿腻的衣物摩擦砖石的声音,场面极其吓人。
“现在你也体会到死亡临近到底是个什么感觉了吧?这是你应得的惩罚!”赵祖铭盯着他挪动着的身体,眼神只有浓浓的恨意。
江天辰没有回答,只是不住的爬着......
围绕着赵祖铭和江天辰的是守城的士兵,但是谁也没有胆量凑上来,甚至连多问一句都不敢,要不是擅自撤离岗位会被军法处置,他们估计早就扔下甲兵,跑掉了。
“看你现在的样子,随便来个人就能轻易取了你的性命,你在杀我父兄之时,可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又过了许久,赵祖铭朝着江天辰阴冷的问道。
江天辰仍就不理会,一寸寸的爬着,终于爬过了整个城墙,正在尝试抓城墙的垛口,只差一步就会翻到城墙外。
赵祖德自然不会任他这么继续下去,往前迈了两步,并指成剑,一道金黄的气剑直接贯穿江天辰的左胸,将他硬生生的挑了起来。
看到挂在赵祖铭剑尖上的江天辰,百里曦儿只觉得脑袋翁的一声,身子一个不稳就倒在了一边的百里雄飞身上,已然昏了过去。
百里雄飞只当她是被这血腥场面吓昏,连忙派人把他扶住,叫了一辆马车把她送回了家,自己也跟了回去。
江天辰被刺穿的左胸处并没有流出太多的血,许是刚才已经流的差不多了,已经没有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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