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瑞安叹了一大气。“为什么你不管讲什么事情,结论都是非得打一场仗不可?”嘉瑞安直问道:“第一,农奴们什么武器都没有,也不知道如何格斗;任凭你说破了嘴,他们也不会跟随你;第二,就算他们跟随你,那么亚蓝上下的贵族也会联手对付你们;他们会把你们杀得落花流水,而且战后的日子会比现在糟糕十倍;第三,你这等于是要打一场内战,而摩戈人求之不得的就是这个。”
嘉瑞安一字一句地重重地打在、乐多林心里,乐多林边听边眨了好几次眼睛;然后他的脸色又重新暗淡消沉了下去。“我先前没有想到这些。”乐多林坦承道。
“我想也是。要是你老是把脑袋装在剑鞘里,那么你以后还会一直犯同样的错误,乐多林。”
乐多林一听,脸就红了;他懊悔地笑起来。“你讲这话真是伤人呀,嘉瑞安。”乐多林叱道。
“对不起”嘉瑞安立刻说道:“我刚刚该换个方式讲比较好。”
“不”乐多林对嘉瑞安说道:“我是亚蓝人;如果你不直说,我就听不出你指的是什么了。”
“你别讲得自己很笨似的,乐多林。”嘉瑞安反驳乐多林的话说:“大家都会犯错,何况亚蓝人并不笨,只是比较冲动而已。”
“不过这一切就不只是一时冲动了。”乐多林丧气地用手指着森林下面湿滑的青苔。
“这一切什么?”嘉瑞安一边问道,一边游目四顾。
“这是我们走出森林、进入亚蓝中部的平原之前最后一处森林。”乐多林解释道:“也是佛闵波与亚斯图的天然分界线。”
“这个森林看起来跟别的地方没什么两样啊”嘉瑞安左右看看之后下了结论。
“那倒不见得。”乐多林严肃地说道:“此地是埋伏偷袭的最佳地点;所以森林的地上盖着一层白骨。你看那里。”乐多林以手一指。
一开始,嘉瑞安以为他朋友所指的,不过是从青苔地上突出来的两根粗棍子,棍子末端连着几根细小的树枝,跟矮小的树丛交缠在一起;后来他才发现,那是一只长青苔的人类手臂白骨,手指是拚着最后一口气,抓住了那把树丛。嘉瑞安愤怒地质问道:“为什么他们不把他埋起来?”
“若要把躺在这里的白骨都好好地埋起来,可得找来上千个人,花上千人的时间才办得到。”乐多林以不带感情的病态语调说道:“整整有好几代的亚蓝人,都在这里安息——不管是佛闵波人、瓦西德人,还是亚斯图人,通通躺在他们当年倒下去的地方,然后青苔便如被褥一般,把长眠的亡者盖住。”
嘉瑞安震了一下,赶快抽回眼光,不
敢再看那一只从森林底下如海般的青苔间伸来,作着无言抗议的孤臂。原来青苔上奇怪的隆起,都意味着青苔地下曾有一场苦难。嘉瑞安抬起眼来,这才了解到,这种崎岖不平的地面,一路延伸到视野的尽头。“我们还要多久才走得到平原?”嘉瑞安焦虑地问道。
“两天,大概可以吧”
“两天两天都是这样?”
乐多林点点头。
“为什么会这样?”嘉瑞安的语调很严厉,比他希望自己所用的语气更凶。
高台下的修士等了大半天,最后看到的却是一个干巴的清风教小子,身高还够不到自己肩膀,一身修袍松松垮垮连件像样的法器都没有,腰上就缠着一根绿幽幽的烂草鞭。没想到是这样一个小子登上了第二轮对决的战台,做梦也想不到,刚才还有些须喧哗的战台此刻更是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楞在那里瞪大了双眼。
就在众人瞪大的双眼下夏洛就这样冠冕堂皇的登上了战台,放眼往下一看真是登高望远天地广阔啊,所有的人都仰着头痴痴看着他,就像众生仰慕一般。从来都是他仰着头看别人,此刻却是所有人仰头看他,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风光,非但没有一点胆怯,反而感觉风光无限意气风发。
欣欣然挺直了干巴的胸膛,你们要看就让你们看过够,把自己最威武光亮一面展现在你们这些人面前。‘可惜我的小媳妇儿不在,如果她看到这些人都这样仰慕我,是不是对我又是一番另眼相看了’夏洛飘飘然中不觉感到一丝惋惜。
“这小子不是开幕式那天满场乱跑的那猴子吗”
突然,台下传来一阵高喝声,冷清的场面顿时炸开了锅一般哄笑声一片,所有的观赛修士楞神过后终于也想起了这小子,那天夏洛和知心的长跑比赛那可是轰动了全场。
“对啊,是这小子啊,我打赌还押了这两银子。”
“这清风教也太扯了好不容易出了个闯进第二轮的,连件象样的法器也没有,就拿根破草鞭来唬人,真够寒碜的。”
“你说这小子怎么就闯进了第二轮,我怎么就没进去”
“因为他比你长的帅。”
“人家岂止是帅,那简直是帅呆了,你瞧人家那造型草鞭当腰带,骨架做衣架,干瘪似风度,你有吗”
“哈哈哈,照你这样说黄皮寡肉那还是英俊潇洒呢,那我家红衣妹子不被这小子给迷死了”
“他这风度不迷女人迷男人,那个男人看见他还狠的心下手啊,一阵风就把他吹跑了”
哈哈哈,猖狂的哄笑声再度响在高台四周,站立在高台之上的夏洛淹没在哄笑议论声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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