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她继而愣住。
对面的人似乎也一愣,随即勾唇,眼神深深得望着她,“喜欢就好,反正我自是你的人这手也算是你的。”
秦长生又是一愣。
仲孙容成忽然觉得调戏秦长生很好玩,那张恒古不变的脸上,表情变得有些僵硬,有些突兀,又有些好笑。
他放下手里的鱼,自己像条鱼一样靠了过来,身体稳稳而不失风情。
秦长生回过神来,那人气息就停在她面前不过几寸的地方,秦长生下意识就想后退,她退一步,仲孙容成靠近两步,她再退,他再进。
他已抵在秦长生面前,稍微再靠近一点,薄唇便能触及秦长生的鼻头。
秦长生看着面前放大的脸,面色淡然,表示很想一爪拍飞之。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我的人?”
“对,你的人。”仲孙容成声音充满诱惑,目光如星辉灿烂,遇上秦长生不解又排斥的目光,仲孙容成眼中愈发戏谑,“你在那水晶殿里,碰了我的………噢,手指,你说,是不是该对我负责?”
天底下似乎没有人敢碰他,撞破他沐浴,就算有心,也没这个命。
当然,这两样他也不会让任何一个女人做,他肌肤如此美好,叫女人看了之后自惭形秽怎么办?
说他洁身自好亦或者同情样貌被他比下去的女子也好。
太孙这种观念,是自小就被人扭曲了的。
秦长生努力回想哪里碰到了他的手指,好像……是在夺钥匙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
不过蜻蜓点水般的一触,要她负责?她有同意?她有允许?
夜色很美,林间清风舒人,男色很美,扰乱人心不宁。
秦长生一向是不信什么一见钟情,况且这人眼底带着几分冷情与疏离。
她信?
她信这个便不叫秦长生。
秦长生果断避开与那人近距离的接触,“不敢负责,大应太孙名动天下,惹万人为之瞻仰,我怕死太快。”
仲孙容成侧目对空,声音绵长而有力,“有我护着,谁也不敢把你怎样。我的女人必是世间独一,敢于藐视众生的人,我看你很有潜力,从了我,或者,我从了你?”
这一瞬间似乎谁也想不到,无心一语,竟在将来,一语成谶。
漫漫人生路,千百姿态,这其中变数,谁也无法料到。
明明说着无理至极的话,语气中又有不掩的骄傲与张扬,这瞬间,与他平时既无赖又疏离不相同,是一种绝对俯视万物的态度,那浑然天成的傲然姿态,竟让秦长生恍惚。
忽然想起曾经看过的大应历史,定安二十六年,年仅七岁大应太孙逢朝阳殿政变,年幼太孙遭夷北奸细掳走,却在到达夷北国境时不知道从哪召集了一批能人异士,杀****,乱夷北,夺其国土。
时隔数年,太孙带回来的那批异士人数逐渐增加,经过与南蛮一战,大应毅方彻底崛起,逢乱世突生,将起群国霍乱。
毅方军,天下毅方,武霸四方。
大应三军,为皇家律羽军,太孙毅方军,辅国将军阮家军。天下三军,他掌其一,可见这位太孙通天的本领。
而毅方军不属皇帝旗下,只听仲孙容成一人命令,世间所说的大应三军,实际只是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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