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不就是女人?”
秦长生淡淡扫他一眼。
仲孙容成似恍然大悟,“原来是个男人。”
秦长生又几个眼刀子飞了过去。
心里暗暗把仲孙无赖拖进‘无法对其讲理,若有机会必揍之’的名单之中。
“罢了,你不过来,那便我过去。”他自说自话从树上落下,飘一般靠到秦长生身边,周身散出一股清爽气味,看得出刚沐浴过。
“手中拎着什么?”
“午餐。”秦长生拎着雪白的绒团越过仲孙容成,头也不回。
被抛在身后的人盯着她手中的绒团,端着下巴低语,“总觉得有点眼熟……”
她已走远,没有听见仲孙容成的话,将兔子扔到火堆旁,拔出随身匕首,出鞘,砍下。
‘昏迷’中的兔子突然惊醒,吱吱大叫,秦长生出刀一歪,兔子滚到一旁,躲过了致命一击。
“装死?”秦长生眯眼,伸手抓过兔子双耳,按到地上,准备再来一刀。
“吱吱吱……”那血红的大眼瞬间氤氲,迎上一层水汽,一滴一滴往外冒水豆。
“流眼泪也没用。”
“吱吱!”
“求饶更没用。”
“吱!吱!吱!”
“还敢骂人?”一刀落地,匕首带起的风劲激起绒团身上的长毛。
“吱……”声音低了几分,兔子委屈得低吼。
一人一兔诡异对话的画面,仲孙容成饶有兴趣的远远观望。
秦长生半跪在地上,一手举起短匕,一手将雪白绒团按在地上,眼神满含威胁,掌下绒团‘吱吱’叫着,不住挣扎。
“哪里见过?”仲孙容成愈看那绒团愈觉得眼熟,脑中有场景出现,一闪而逝,他来不及捕捉,突看那少女高举的银刃迎风而下,心中一跳,‘住手’二字还没喊出,她掌下的绒团突然发出高分贝的尖利叫声,“吱———!”
兔子似要拼死一搏,浑身绒毛炸开,身形徒然增大数倍,口中獠牙变得尖利巨大,张嘴就朝秦长生虎口咬去!
秦长生倏地收回手,匕首挥出,割破那兔子后腿一处,鲜红血液瞬间浸湿雪白的绒毛,凝成一滴滴的水珠往下滴溅,那双兔眼眶也似鲜血般红艳,红白相映间,竟真生出了地狱般的凛然气息。
仲孙容成暗叫不好,终于想起这玩意儿是什么了。
突变仅在转瞬,那兔子裂出獠牙,腾空跃起的身子,突然朝秦长生狠狠扑去!凌空出现的石子将那兔子打落,快而狠戾,那兔子落地‘吱’地惊叫,叫声惨厉,秦长生眼疾手快上前抓住,禁锢其颈脖。
仲孙容成收回手,“火浣兔,血液唾液均有剧毒,若见血,不死不休。”
那火浣兔被扼住脖子,临死绝望挣扎,双目凸出,身上的绒毛如同心脏般一起一伏,一膨一萎。
“已经见血,火浣会战斗到直至死去,你必得防它随时反击与血液喷溅。”
“那就杀了。”秦长生再次扬起匕首。
“不可!火浣通常群居,极其记仇,种族观念强,你若杀一只,必定引来全群追逐报复,你……”一句话扼在喉咙中,仲孙容成愣愣看着毫不迟疑****那团绒白中的匕首,纵使是稳如泰山的仲孙太孙也忍不住呆滞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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