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头一点头,捕快如狼似虎冲了上去,看得旁观百姓心都揪紧了,再看那好似风雨中的花儿、紧紧相偎颤抖不停的姐妹,怜惜之心莫名而起。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身影腾起闯入飘花楼,伴随一道雪亮的剑光闪过,捕快的铁链寸寸削断,捕快也吓得步步后退,却是张岩松救下蝶舞和心琴,张岩松挺立在两人身前,抱拳道:“王捕快,在下并非阻扰公事,实在是看不惯你们欺负弱女子。”
“好!”看热闹的从不嫌事大,岸上人们纷纷拍手叫好,让王捕头尴尬不已,同时又怒火上涌,脸颊都涨的通红。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王捕头也是行家,知道自己不是张岩松的对手,想动手,又不敢动手,正为难之际,铁中鹰走了过来,轻轻鼓掌笑道:“张少侠,不知令尊近来可好?”
张岩松收剑笑道:“不劳铁前辈挂心,家父身体安康,剑法更上一层楼。”
铁中鹰嘴角抽了一抽,平生最烦这种不分是非黑白喜欢打抱不平的少侠,骂又不是,打又不是,洗剑山庄的庄主张继不但武功高强,而且人望极高,就算京城的铁捕头也得罪不起,只是这次事关重大,无论如何也不能退缩。
“贤侄可知老朽为何至此?”铁中鹰耐着性子劝说。
张岩松闻言不由黯然,眼睛微微发红,应道:“扬州赵剑,是在下多年好友。”
扬州第一豪侠赵之武在三日前被人屠了满门,震惊江湖,铁中鹰就是为此而来。赵剑是赵之武独子,与张岩松自幼认识,感情甚笃,闻之消息,马不停蹄赶过来,也是为了调查此事。
铁中鹰身处六扇门,江湖中事自然了然,明白其中关系,见张岩松的坦白,心情稍好,笑道:“江湖传闻,此事是飘花楼所为。”
张岩松回头看了蝶舞和心琴一眼,微微皱眉道:“此飘花楼非彼飘花楼,铁前辈为何要为难歌女?”
铁中鹰脸色一冷,不想多作解释,“张少侠,六扇门办案,也是你可以插手的吗?”
从铁中鹰不断转换的称呼,张岩松也有所感应,想了想,“铁前辈,请恕晚辈无礼了,路见不平事,若不相助,在下心里这关就过不去。”
“好!”
随着一声娇喝,有一个人飞身上船,却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侠,落在张岩松身边,笑道:“还是张少侠干脆,一语道破习武之人心声,若眼睁睁看着弱女子受欺负而无动于衷,还练什么武,称什么侠?是吧,丁大侠!”
丁峰本来在看戏,正津津有味,被人喊破身份,不禁尴尬无比,只好走出来,苦笑道:“米女侠,你可别寒碜老夫了,赵大侠是我生平好友,铁捕头远道而来,难道不该配合他调查真相吗?”
米女侠瞥了丁峰一眼,转向对张岩松抱拳道:“在下米筱,见过张少侠。”
张岩松躬身抱拳,笑道:“谢谢米女侠支持。”
铁中鹰脸色发青,米筱可是扬州米家的宝贝,一手家传的暗器功夫,不弱于被灭门的赵家,是正宗的地头蛇,比张岩松这条过江龙还要难搞。
侠以武犯禁,文以儒乱国,这句话说的还真没错。铁中鹰把心一横,冷喝道:“都拿下!”王捕头和丁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无奈,正要出手,突然听到船顶一人一声冷哼,顿时把大家吓了一跳。
“哼,我看谁敢动手?”船顶那人并不露面,船里的人自然不知是谁,但在一众高手面前,能无声无息上了船顶,岂能小看?
铁中鹰不比江湖新秀,对江湖之事熟络无比,心里一紧,抱拳道:“可是长乐帮张执事?”
船顶无人应答,铁中鹰不敢乱动,等了三息后仍无声无息,果断从窗户穿了出去,在空中一个翻身就上了船顶,却见船顶空无一人,不禁心焦,冷声道:“水上飘张依人果然轻功天下无双!长乐帮怎么也趟了这趟浑水,这事看来比我想象中还要复杂。”
王捕头带着捕快守着嫌疑人,而一众大侠少侠女侠都跟着上了船顶,只看到铁中鹰陷入沉思,米筱问道:“可是张依人?”
铁中鹰瞥了一眼米筱,也不回答,直接飞身上岸,大声道:“走!”王捕头率领扬州捕快飞速撤离,不远处有个小树林,铁中鹰正等在那里,吩咐道:“找个耳目灵便的兄弟盯住这条船。”
王捕头应了一声,迅速安排下去,才道:“铁捕头,真的张依人?”
铁中鹰黑着脸,点点头,又摇摇头,半晌才道:“我也不知道,听起来确实张依人的声音,但是张依人的轻功真有这么厉害?”
王捕头脸色顿时苍白,吃吃道:“铁捕头,你不知道,这些常年在长江搏命的人,水上功夫比陆上功夫还要神奇,千万别大意。”
铁中鹰奇怪的看了王捕头一眼,知道他给张依人吓到了,却没想到自己都不敢确定的事,他却确定了,不错,王捕头认为就是张依人。
长乐帮雄霸长江多年,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其手段之血腥,让人心悸,尤其在六扇门,谁也不想接长乐帮的案子。
长乐帮一个帮主两个护法三个执事四个金刚,张依人是不仅是执事中最神秘的一个,还是整个长乐帮最神秘的一个人,执掌长乐帮暗部,负责探听消息和暗杀。
张依人不但吓到了六扇门,也吓到了这些侠客,别看米筱大大咧咧问是不是张依人,其实心里在打鼓,也不知道张依人到底还在不在。捕快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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